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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衍淡淡道:“去吧。”
助理感动的泪牛满面:“好、好的。”
为了不给罗清挑刺的机会,江焕上班几乎从来不请假,上次程知衍生病,江焕休息在家也没有觉得舒服。
今日阳光明媚,江焕倚在程知衍办公室里,懒懒的,惬意的不得了。
“要是不用上班该多好啊,每天给你送送饭,也挺好的。”有饭吃有房子住,赚钱干什么。
江焕还在沉浸在岁月静好里,冷不丁打了个抖索,程知衍正盯着他,目光不善。
这种直白的目光在程知衍这里很少见,基本算是没有,程知衍对他人的情绪很淡,根本不至于受到波动。
江焕被他盯的有点慌张:“你不喜欢我什么都不干啊?”
程知衍看着他,眼神好像不那么凶狠了。
江焕斟酌着问:“这样是不是显得我特别一事无成?”
程知衍还是不说话。
江焕连忙哄他,把总裁大人从工位上拉起来,先吃饭:“好嘛,我就是开开玩笑,我上班可认真了啊,起早贪黑,没有少拿半份工资,年底奖金绝对翻倍啊。”
吃了饭,江焕想要休息,他请了一整天假,不用急匆匆地回公司,于是“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哈欠。
程知衍见某人收拾完东西还四平八稳地坐着,猜他也是不走了,说:“困了就去休息。”
江焕:“哪?”
程知衍抬抬下巴,指着江焕身后的休息室:“里面。”
江焕边说边走:“这不好吧。”说完人已经要推门了。
休息室遵循着家里的简约风,一眼可以望到底,床上堆着一张薄被,这是唯一不像程知衍的地方,原来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也不会总是一丝不茍。
江焕站里面就不想出来,探个脑袋望着外头的程知衍:“你呢,不睡啊?”
程知衍站在高楼上望风景:“等会儿。”
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总不可能睡沙发,江焕想着他要来,躺在床上都觉得不自在,连哄带骗把程知衍弄进来:“还是一起睡吧,我不好意思。”
站着通常是为了饭后消食,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冷不丁被江焕拉进来,程知衍觉得有一天不不遵守规则也没什么。
于是他换了身衣服,坐到床上,盖着被子躺了进去。
江焕:“”
程知衍背对着江焕完成了这一切,一点没把他当外人,江焕迟钝地反应过来,靠,我在他心里不是个男人?
江焕才不管自己穿的是衬衫还是短袖,只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输,也躺了进去,他自娱自乐地想,以后他死了都不会有这一天躺的这么平整又僵硬。
江焕发现自己睡不着,可能不是睡不着这么简单,他心脏砰砰地跳,紧张得要死。青天白日,他和程知衍躺在一张床上,说什么都没有想,根本不可能。
心是诚实的,脑子是不受控制的,江焕不仅想了,还想了很多,画面不堪入目,甚至分不清是事实还是他深夜睡不着时的想象。
像
意思的,也就学了一点。
江焕笑说:“我会啊,我玩的可好了,我教你,我们一起玩啊?”
于是那个毛茸茸的可爱的后脑勺,传来了冰冷的声音:“不需要。”
江焕只好下楼吃饭去了。
一直到周五,程知衍的精神才好点,他上午睡足了,下午准备去公司收个尾,陈康过来接他:“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前两天吃完,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精神根本回不来,药停了,才养了两天就急着上班。
“在家没事干。”程知衍说,马上就是周末了,需要收尾的事必然不会少。
陈康就在路上唠叨,像高中的每一年,因为觉得程知衍太拼,怕他累,每回周末见了面都会说很多话,程知衍觉得这种唠叨有个很美好的形容,叫关心。他因此很受用。
车停在路口等红绿灯,陈康的话茬子跟着停了下来:“我很啰嗦吧?”
程知衍像是笑了下,笑容很淡很淡:“没有。”
陈康怀疑自己看错了,突然想到什么,说:“上周末那只狗啊,宠物店说没人要养呢,小土狗不招人喜欢。”
程知衍说:“送到救助站吧。”
“我回头找找地方,也没听过这个地啊,”陈康说的好像就是江焕的家长里短,“你不觉得那只狗挺灵性的吗,其实也很可爱啊,怎么就没人喜欢呢。”
让宠物店发免费领养并不是聪明的事,大多数宠物店也会捆绑销售,比如需要充值消费才可以免费领养,又或者需要做绝育套餐才可以把狗带走。
陈康没养过狗,不了解这个,只是好像很不明白,怎么都想不通这么可爱的小狗为什么没人要。
周五下班,陈康没让程知衍再加班:“不急于这一时啊,你想上班还没机会啊,先回家休息,别再累着了。”
程知衍有点拗不过他,就被带走了,直到车子行驶到周五该有的堵车路段,他才猛然醒悟,还不如在公司多待一会儿。
不知道是惦记狗,还是刚好凑巧,老司机在街上左拐右拐,竟然拐到了宠物店附近,巧的不行,陈康说:“那小狗就在那呢,要不要去看看?”
程知衍有种拿陈康没办法的感觉,陈康快四十岁了,因为结婚晚,老来得子,心肠软到一塌糊涂,虽然给程知衍当司机,心里却又把他当成半个儿子,又或者是年纪比较小的弟弟。
就和程知衍会把假结婚的事情告诉他一样,陈康有时候也会替他做一切无关紧要的小决定,让他的生活不要变得那么无趣,就像那天在路上因为一只狗停车,他知道程知衍的默许,所以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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