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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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对头？”乔治猛地把头抬起来。&1dquo;有什么不对头？”

  &1dquo;我不知道。钓到现在，不是该钓到点什么了吗？”

  乔治笑笑。&1dquo;没什么，伙计，给我们个机会吧。你要知道，鱼可不会自己跳到船上来。”

  &1dquo;那么说，这是完全正常的？甚至时间还要长一点？”

  &1dquo;可能要一整天，可能什么也钓不到。怎么啦，你等不及了吗？我们还没有钓上半小时呢。”

  &1dquo;奇怪，”马丁咕噜说。&1dquo;我简直不能相信。”

  伊丽莎白把眼睛从雾濛濛的布莱德利角转回来：&1dquo;我讨厌鱼。鱼都是刺。”

  &1dquo;她还知道鱼有刺，”卡荫对着天空说。

  &1dquo;别说了，卡西，”乔治赶快说，斜眼看看他们共同的主人戴维。戴维在认真地钓鱼，似乎根本没有注意。

  乔治忽然一动不动，向钓丝弯过身去，像一只猫盯着老鼠洞。戴维、卡西和马丁怀着希望等着。钓丝微微颤动，乔治动手去拉。他使劲拉，其他人盯着看。他那根钓丝的头上有样东西闪烁和跳动，接着就有一条小牙鳕鱼在船底蹦蹦跳。大家默默看着乔治从钓丝上摘下那小鱼，重扔回水里去。接着乔治重装鱼饵，另外两个钓鱼的回过头去管他们自己的钓丝了。

  马丁看来完全莫名其妙。&1dquo;我简直不能相信，”他又说起来，&1dquo;你们这样做是为了好玩吗？只为了寻开心？看来不像你们。”

  &1dquo;如果你说的是把那小鱼扔回去的话，”乔治准备着对付说，&1dquo;那有什么不对？它们大小了，没有用，只好让它们长大点，下次再来钓，”

  马丁摇摇头。&1dquo;你捉到一条鱼又把它扔回去，我倒不觉得惊讶。我惊讶的是你们钓鱼的样子；一直坐着一动不动，等了那么久，结果却一无所得。

  我本以为地球人要一条鱼，就会带着刀跳进大海去戳它；或者投下一个小炸弹，炸死许多；或者想办法从海里捉起好几吨，从当中挑选。”

  &1dquo;他们也这么干的，”乔治告诉他。&1dquo;但除了这样钓鱼和用鱼叉叉鱼，都算不得运动。那样不能给鱼一点争斗的机会。”

  &1dquo;哦！”马丁叫了一声，他开始明白了。&1dquo;鱼也必须争斗。我明白了。”

  他静坐了一会儿，接着对钓鱼失去了兴，把注意力转向海水。他坐在那里，透过金光闪闪的水面直看到水下的绿色影子。

  卡西钓到一条小蟾鱼，完全偶然地钩住了它的尾巴。把钩拉出来处理好以后，她狠狠地看着乔治，向马丁那边点点头。乔治和戴维同时向地点头的方向看去，过了一下才找到马丁。他已经钻进船底，蹲在一个坐位的影子里，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1dquo;怎么了，伙计？”乔治说。&1dquo;不舒服吗？”

  马丁勇敢地微笑。&1dquo;我怕太阳，伙计，还有那些耀眼的东西。我不习惯这些。不过在这下面我很好。别担心我。钓你们的鱼吧——你们还可以再钓到一条。”

  自然，他虽然这样鼓励，他们却不可能想到再钓鱼了。两个男孩已经改变了主意。戴维说：&1dquo;鱼就是不上钩。我们还是上岸吃饭吧。”他把桨架上的船桨抽出来，坐在那里等着卡西起锚。马丁用热烈和不好意思的感激样子向他们微笑。

  他们上了岸，马丁钻到岩石间一个有荫的地方休息，其他人在吃东西。

  这里很安静，不会有警察，他们沿着水边闲逛，直到看来该回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戴维请乔治划船，乔治又高兴又十分客气地接受了这个邀请。戴维局促地坐在马丁旁边，让他尽可能多占点地方。乔治聚精会神、很急地划船，常常回头去看看，改正他的航向。

  &1dquo;我妈妈说，我天黑前得到家，”伊丽莎白对大家说。大家不理她。

  海湾过了一半时，乔治和戴维又互换位置。乔治说：&1dquo;在我们进入停船地段以前，最好还是你来，戴维。这里要特别小心。”

  &1dquo;你遇上逆水了，”戴维客气地说。卡西用比平时更亲善的眼光看他。

  马丁对大家温和地微笑。

  到了栈桥，其他人离船上岸，留下戴维一个人把船划回附近放小船的地方。卡西和马丁正式地向他道谢，乔治又说：&1dquo;没错，这条船真好。我恨不得也有条这样的船。”这句话使戴维的脸又恢复那种谦虚呆板的表情，这样客人可以看到他高兴而满意地离开。伊丽莎白没有目的地走掉，卡西照旧像个谜一样皱起眉头看她。为了安全起见，他们绕路带马丁回家，穿过那条喂猫老太太走的小巷，绕过维多利亚街。从栈桥就可以看到那旧小屋，却走了十分钟，真是极其小心谨慎。马丁晒了一整天，等到他们穿过空地的树木。

  向锈的尖顶小屋走去时，他已经是精疲力竭。到了这里，乔治又让大家等一等，他一个人先过去。他看到屋里没有人，就从石级顶上招呼大家。

  马丁立刻向烤箱走去，但这一回乔治坚定地站在烤箱前挡着，警告他：

  &1dquo;明天我们要放了学才能到这里来，你千万不要去冒险。我认为你最好在这里待一天，不然你会闯祸，或者在什么地方碰上一群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