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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君臣（第1页）

晨光微曦，朝堂上，大臣们肃然站立，心中各自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文王爷身着华服，目光深邃地望着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上，神情平静，却暗藏波澜。陈大人和次辅站在前列，神情凝重，御史大夫站得笔直，目光中透出几分戒备。

皇上端坐龙椅，缓缓环视一周，脸色冷峻，眼中仿佛掠过一丝隐忍的怒意。他低声道：“诸位爱卿，朕今日召集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陈大人上前一步，恭敬道：“皇上，朝中动荡已久，臣等皆深感忧虑，还请皇上示下。”

皇上微微颔，随即目光转向御史大夫，淡淡道：“御史大夫，你昨日所奏，朕已阅览。你说，朝中有几人暗中勾结外臣，意图不轨，可有确凿证据？”

御史大夫拱手道：“皇上，臣已查明，那几人暗中往来于文王府，且账簿中多次记录了大额款项的流动，臣担心，此事牵涉甚广，恐怕……”

话未说完，文王爷冷冷一笑，打断道：“御史大夫，此言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你以几本账簿，便想诬陷朝中重臣，未免心思太过险恶。”

御史大夫不为所动，拱手继续道：“王爷，臣并无诬陷之意。账簿中所记载的数额庞大，且往来之人皆是王爷的亲信，若非心怀不轨，何以如此隐秘？”

文王爷眉头微皱，冷冷道：“御史大夫，你此言实在无礼。账簿一事，未有确凿证据，仅凭几纸文书，难以令人信服。”

皇上眯起眼睛，语气冷淡：“文王爷，御史大夫的奏疏中提及的数额与来往之人，你可有解释？”

文王爷轻轻一笑，神色如常，拱手道：“皇上，账簿之事，不过是下属误报，不曾察觉，臣愿承认监管不力。但臣堂堂一王爷，岂会为了一些银两而心生不轨？”

皇上冷冷一笑，目光深沉：“文王爷，本朝内外事务，你心里可算得清吗？”

文王爷微微垂，语气平静：“皇上，臣自愧无才，只求尽忠竭力，维护社稷。”

皇上轻轻叩击案几，语气中透着一丝讥讽：“维护社稷？可朕为何听闻，有人暗中勾结，图谋朝政？”

文王爷神情依旧镇定，拱手道：“皇上，若真有此等逆臣，臣定当全力相助皇上，肃清奸邪。”

皇上冷冷盯着文王爷，语气愈加严厉：“文王爷，你当真不知其中之事？这账簿上的款项流向，与你府中事务一一吻合，莫非真是巧合？”

文王爷沉默片刻，抬眼望向皇上，低声道：“皇上，臣并未插手朝中权争，也无意与皇上对抗。若有误会，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冷冷一笑，目光如冰：“误会？文王爷，朕倒要问你，这些年来，你在朝中暗布人手，勾连地方，意图何在？”

文王爷忽然轻轻叹息，神色中透出几分无奈：“皇上，臣身为一王爷，身负重任，自当广布眼线，以监视各方动向。若无此举，臣又如何能知晓地方动荡与朝中乱象？”

皇上眉头紧皱，语气骤然冷冽：“广布眼线？你的眼线，倒是布得好啊。若真是为了监视动荡，为何所有眼线都只盯着朝中忠臣？”

文王爷双眉微挑，沉声道：“皇上，臣确实关注朝中事务，但绝无任何不轨之心。臣心中无愧，愿接受皇上彻查。”

皇上沉默片刻，随即冷笑道：“无愧？文王爷，你与朝中几位顽固大臣私下往来频繁，他们阻挠新政，你却从未劝阻。这便是你的无愧？”

文王爷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低声道：“皇上，臣并未插手朝政之事，那几位大臣心中所思，臣不曾知晓。”

御史大夫上前一步，语气沉重：“王爷，账簿上所记，皆是与文王府有往来之人，这难道也是巧合？”

文王爷冷冷道：“御史大夫，巧合之事，世间多矣。你所言之事，若无更多证据，实在难以服众。”

皇上听罢，目光骤冷，猛然一拍案几，声音如雷：“文王爷，你以为，朕会容你继续欺瞒下去？”

文王爷抬眼直视皇上，神情依旧平静，但眼中已隐隐透出一丝决然。他深深一揖，语气中多了一分沉重：“皇上，臣无意对抗。但朝中变革频繁，动荡不已，臣不得不为社稷着想。”

皇上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为社稷着想？你为的是你自己！文王爷，朕已忍你多时，今日便是摊牌之日。”

文王爷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起身，眼中不再有掩饰的恭顺，反而多了一分冷然。他轻轻叹道：“皇上，既然如此，臣也不必再隐瞒。”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死寂，众臣皆变了脸色。陈大人和次辅大人对视一眼，眉头紧锁。

皇上神色冷冽，缓缓站起身来，语气中透出森然之意：“文王爷，今日之局，是你自己选择的。你若执迷不悟，朕便不得不以雷霆手段处置。”

文王爷轻轻一笑，声音中透着一丝凛然的自信：“皇上，臣从未与皇上对抗，只是……只是朝中大势已变，臣不得不为文王府的未来做打算。”

皇上目光冷若寒霜，沉声道：“好一个为文王府的未来。既然如此，朕今日便要问你一句，你是否真心臣服于朕，还是要继续顽抗到底？”

文王爷沉默片刻，随即抬起头来，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绝。他深深一揖，语气低沉而坚定：“皇上，臣……只为社稷安危。若皇上执意行新政，恐怕会动摇国本，臣不得不阻。”

皇上缓缓摇头，声音如雷般回荡在朝堂之上：“文王爷，朕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要与朕为敌？”

文王爷没有再答话，只是直起身来，神情已然冷峻如铁。朝堂之上，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寒风卷过，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