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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不像个女人吗?”他质疑。
“什么像不像的,她本来就是。”张知序不以为然,“既天生就是女子,那又岂是打个架就能改变的。”
说着,又对陈宝香的动作点头:“这一招比之前可爽利多了,在衙门里也没少下功夫,我们陈大人真的很用功。”
原先谢兰亭对陈宝香这个突然冒出来成为张知序挚友的人其实是有怀疑的,一个普普通通弹琴还杀耳朵的女人,怎么可能让张知序把宅子都送给她?
但今日,站在张知序面前看着他这副表情,谢兰亭服了。
他甚至觉得送个宅子什么的小事,并不能完全表达张知序对陈宝香的偏爱。
这人甚至在对着陈宝香手背上划出来的口子皱眉头。
干武吏哪有不受伤的,陈宝香已经是伤得轻的了,都用不着包扎。
但广厦坊里平息下来之后,张知序还是第一时间让宁肃拿了马飞草来。
“你怎么来了?”他很自然地拉过她的手上药。
陈宝香还有些气喘吁吁的,敷衍地给谢兰亭见了个礼便对他道:“我今日是要去宣和坊巡视的,走到半路就听巡防的人说这边有人闹事,人还不少,我就带人过来了。”
“哪儿来的人?”
“你看出来啦?”她用另一只手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先前的人手被抽调去别处了,只能临时笼络些闲汉,待会儿还要去结工钱呢。”
她这么爱钱的人,一听说他有事,居然自己掏腰包请这么多人来?
张知序有点感动,面上却只垂眼哼了一声,抬手给她敷马飞草。
陈宝香缩了缩手:“就这么一条竹篾划的小口子,用不着这么贵的药。”
他捏着她的手腕不松:“小口子也是口子,你问问你自己,若是不上药,这口子多久才能好?”
那估摸着也得小半个月。
她干笑两声,转头对谢兰亭道:“你看,有张大人这样的朋友也太好了吧。”
谢兰亭坐在他们中间,捂着额头什么也不想看。
今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左边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张知序,张知序怎么可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人话。
右边这个也不该是陈宝香,她刚刚一个人打翻了二十个地痞,刀甚至都没有出鞘。哪有女子能做到这样的。
可冷静了一会儿拿开双手,谢兰亭看见的还是张知序和陈宝香。
张知序还低头往陈宝香的伤口上吹了吹。
吹!了!吹!
谢兰亭受不了这个刺激,刷地起身就离开了茶棚。
陈宝香不明所以:“他怎么了?”
张知序头也不抬:“少见多怪。”
他给她上药都已经成为了习惯,现在已经能精准把握如何才能减轻她的痛楚,这药就得他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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