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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宝捂着肩膀,血不断的透过指缝留了出来,真的好疼!肩膀上神经直接穿透他的脑门,他的额头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墨云宝摇着牙,虽然很疼,他也只能忍耐,他一直都知道,皇帝遇袭那是一件多么动荡君心的事情。
环顾四周,见周围没有什么人,巡逻的御林军举着火把正在紧锣密鼓的搜查着。
墨云宝咬了咬唇,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此地,找个地方静养身子。
墨云宝唯一想到的地方就是禁宫,那个说不敢亵渎他绝世容颜的女子,想到白秀,墨云宝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起。
运用轻功飞进禁宫,里面很安静,没有烛光,也没有任何的说话声,仔细想想,一个女人对着一只狗也没什么话题可以说的。
推开房门,将里面的烛火点亮,这时白秀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缰绳,藏獒正吐着长长的舌头哈着气。
白秀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这才吃惊道:&1dquo;你&he11ip;&he11ip;受伤了!”
墨云宝抽了抽嘴角,对于白秀的话语很是无语,抬手指了指他流着鲜血的肩膀,很幽默的来了一句,&1dquo;你说呢?”
思绪渐渐拉回到现实,躺在地上戴着斗笠,穿着粗布灰色麻衣,手抱着一坛子酒的邋遢男人正是墨云宝,三年前的楚帝,传闻中的楚国第一美男子。
而如今物是人非,他早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个落魄的流浪汉,走到哪,抱着一壶酒,一醉一方休就够了,幸福对于他而言,早就在三年前的那个晚上离他渐渐消失。
他永远记得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追着那个黑衣人一直从乾清宫一直追到后宫,一直追到皇后的凤仪宫。
一直到他看到那双滴着鲜血的红色绣花鞋飘荡在半空中,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他听不道任何的声音,只觉得心脏处在一下下的抽痛,他感觉什么东西从他的生命里渐渐流逝。
耳边仿佛听到那个黑衣人咬着牙,故意压低的声音,&1dquo;我是来杀你的,放心,我不会让你太过于轻易的死掉,我要让你尝尽这世间痛苦,鳏寡孤独,只能孤独终老!”
恶毒的话语如同诅咒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他的耳际,侵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还记得一天前,他曾抱着他的爱后坐在他的膝上,抬手抚摩着她的肚皮,感受着小小的生命在她肚子里孕育,他的笑容很灿烂,是的,他要为人父了,这是一种怎样的喜悦呢?简直无以言表。
那一天,他感觉升到了云端,那种快乐就像飘浮在半空中的云飘飘荡荡,很轻很柔。
只是,在那一夜,他从云端跌落谷底,那些快乐全部在他手指间消失不见,他如同被恶魔打入地狱的可怜人,手抓到的是满地的黄沙河鲜血,他最爱的最在乎的人在他的眼前死去,他却无能为力。
那种痛苦他早就体会过了,在他的母亲墨青甯离世的那一天,他已经尝到了生离死别的痛苦。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离死别,那撕心裂肺的情感,能侵袭人心的每一处角落。无奈、痛苦皆化成唇边说不出的话语。
在每一个被黑暗包裹寂寞的夜晚,他如一只幽灵在尘世飘飘荡荡,红楼烛火明,床前月光寒,把酒对明月,心事无人解。
他一遍一遍的灌着酒,歧途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所有神经,让自己不去想,不去念,不去痛,这样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些人从不曾远去。但每次酒醒,悲伤总是会加倍,他的心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渐渐的麻木窒息,也不会再痛。
他写下退位书,悄悄的离开京都,不告诉任何他他在哪?或许是一种逃避,或许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在哪里,不想让他们看到他的悲伤&he11ip;&he11ip;
生老病死是没个人都必须要经历的事情,的确,亲人,朋友,爱人,我们对这些人的感情是使我们间坚强的面对困难和存活下去的动力之一,但是时间不由你掌控,该走的终会走的&he11ip;&he11ip;
最后他想通了,就像那句话说的,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所以,趁着这些你所珍视之人还存在于世的时候,好好珍惜他们。在他们离去的时候也不要悲伤,因为如果人死后他们的意识还以某种方式存在的话,那他们也一定不希望你难过悲伤的吧!
况且,人死了就死死了,所剩下的只是一大块人形的骨骼和肉罢了,就算你再怎么伤心难过,他们的意识也不可能回来,所以,释然吧,面对一些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情,我们只有选择强迫接受这个有些难以接受的事实。
蒙着头,墨云宝找了个街角的位置开始睡觉,最近酒喝的有点多,酒劲一旦上来,他就会睡个三天三夜不醒。如今天气不算太冷,以天为盖以地为床的日子,他早已经非常的适应。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见,听到一声女人的惊呼声,&1dquo;啊!你要做什么?那是我该得到的,师父临终前说过,这些都归我!”
&1dquo;师父?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死了,师妹,你一个女孩子是不需要修炼什么太过高深的武功,你知道的,女人嘛,嫁个好人家就够了啊!你都二十多岁了,还是嫁不出去,不如嫁给师兄我得了,师兄会好好疼你的,只要你将那本秘籍拿出来!”
墨云宝翻了个身,他本就是路人甲,从来不参合一些江湖事,只是&he11ip;&he11ip;那个女声,怎么听上去那么熟悉!
墨云宝缓缓坐起身,又聆听一会声音,衣服碎裂的声音和女子的求饶声,伴随着拳脚相交的声音练成一线。
墨云宝的眉头渐渐皱起,真是太讨厌了,没看到光天化日的吗,没看到他在这里睡觉吗?这两个人就不能换个地方。
墨云宝站其实,打了个酒嗝,摘下头上的笠帽,朝声音源地走去。
隔着一座民房,这里是一栋废弃的院子,院墙倒了一边,上面的门窗全部都被破坏,里面有一男一女在缠斗,明显女子处于下风状况,身上的衣服也被男人的大手给撕成一条条的,她抱着胸,恼怒的瞪着男人,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短刃。
墨云宝站着破窗前,他所站的声音位置视角极佳,正好将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他的视线一直盯在那个女人手握的刀上,眼睛渐渐眯起。
他的视线定向女人的脸,果然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三年不见的白秀。
一身白衣,飘然若仙,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动人。
比起三年前宫女打扮的白秀,现在的白秀越的清秀水灵,眉眼之间多了一抹韵味,给人一种清的感觉。
只是白衣已经被对面粗鲁的男子用剑划出一道道的口子,风吹拂她的身子,隐隐能看到她肚兜的颜色,这种隐约的感觉最是魅惑人心,对面的男人眼睛瞬间就直了,恨不得将她直接扑倒了办事。
白秀也感觉到空气里的异样,对于面前的师兄多了一抹戒备,身子因紧张而紧绷着,整个人往后退了,想要逃离这危险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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