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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长安城中春寒料峭,进入科场后的李玉溪在与知贡举的官员对拜后,便按着顺序席地而坐,开始进行考试。所有的举子们皆是身穿麻衣,因而远远地一眼望去,真是纷纷麻衣如雪。他们一日三餐都在贡院内解决,这样长时间疲惫的考试,其实对身心都是一种非常大的折磨。
考试共分三场,分别是帖经,杂文,试策,不过近几十年来,诗赋考试跃居首位,初场诗赋是否合格,已成为决定去留的关键。这样以诗赋为择优选才标准的情况,反映了大唐偃武修文之风,已渐渐渗入到进士科举之中。而进士科也已经由最初设想的政事科,逐渐演变成为文学之科。这三场考试成为大唐进士考试的定制,三场考试每场都会筛选淘汰一批举子,而三场都通过即为科举登第。在分出甲乙等第及名次之后,便会在贡院外张榜公布。
这一场至关重要的考试,李玉溪却一直心不在焉地怔怔发呆。从清晨旭阳初升发放题目,直到傍晚时分,他仍然没有写出自己的科举诗来。渐渐地夜色降临,贡院内仍在考试的举子们纷纷点起了蜡烛——夜试规定只可燃蜡烛三根,以烛尽为限,因此曾有诗人薛能在《省试夜》一诗中写道:
白莲千朵照廊明,一片承平雅颂声。
更报第三根烛尽,文昌风景画难成。
长夜将尽,在第三根蜡烛烧完之前,李玉溪终于从神游中清明过来,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科举诗:
天上参旗过,人间烛焰销。谁言整双履,便是隔三桥。
知处黄金锁,曾来碧绮寮。凭栏明日意,池闽雨萧萧。
这首诗诗意颓废,实在不适合在科举应试时使用,很快知贡举的官员就将这首诗判为不合格。李玉溪在得知消息时,却丝毫不觉得难过——也许他的心,早在得知飞鸾离世时,便已跟着冷成了死灰。
他面无表情地收拾好行李,跟随同一批被刷下的举子,无精打采地离开了贡院。
当他走出贡院时,天上又悄然飘下细雪来。李玉溪没有撑伞,独自踽踽行走在细雪之中,神形颇有些潦倒。这时鸡鸣已过,沿街的早点茶汤摊子都已经次第开张,李玉溪神思恍惚地往自已住的祟仁坊走去,这时却冷不防有把伞凑到他的面前,为他遮去了漫天飞雪。
“这么冷的天,天又下着雪,你走路怎么不撑伞?”
熟悉的声音在李玉溪耳边响起,婉转中带着微微的担忧,如莺歌般清灵动听。李玉溪神色一凛,如遭电殛般回过神来,原本失神的眼睛终于恢复清明,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那竟是飞鸾!
“你……”他难以置信地伸出手去,却不敢轻易触碰眼前人,怕她只是一个梦幻泡影,轻轻一碰又要消失。然而面前的人却娇憨烂漫地笑起来,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是我,李公子,我回来了……”
修道
李玉溪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人,梦呓般喃喃道:“飞鸾?真的是你?”
飞鸾立刻开心地点点头,连声应道:“是我是我,李公子,我已经醒过来啦!”
她欢快得像只黄鹂,在李玉溪眼前活蹦乱跳,终于使他渐渐放了心,相信飞鸾真的已经复活——这一定是拜永道长所赐,他果然言而有信,将飞鸾救活了!李玉溪顿时激动得无以复加,喜出望外地问飞鸾道:“是不是永道长他救了你?”
飞鸾闻言一愣,不大理解李玉溪的话——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她吃了永道士给的假死药,所以才能从大明宫中脱身呢?如果这样也算救的话,那的确是永道士救了她。于是飞鸾对着李玉溪点点头,又开心地笑起来。
李玉溪又惊又喜,只顾着紧紧握住飞鸾的双手,连伞也顾不得撑,任由片片飞雪落在自己与飞鸾的发梢上。
“太好了,太好了……”他口中不停重复着,眼泪止不住地冲出眼眶。
这时飞鸾伸手抹抹他的脸,娇娇软软地柔声道:“哎呀,你的脸好冷。李公子,你是不是刚考完试?考得好不好?”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飞鸾双手的搓揉,李玉溪的脸渐渐红起来,小声地对她说道:
“唉,别提了。我没考好,今年已经落榜了。”
飞鸾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有些难过,皱起眉叹道:“哎呀,那可怎么办才好?”
她一脸认真地发起愁来,然而李玉溪却喜不自胜地凝视着她,径自笑得开怀:“管他呢,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
“嗯,那也好。”飞鸾点点头,也不问李玉溪为何不在乎,反正她从来都不会反对他的决定,只要他开心就好。
飞鸾仰脸望着李玉溪,发现他比从前瘦了一大圈,猜想他一定是为了考试才辛苦成这样,于是她不禁心疼起来,摇着李玉溪的手问:“李公子,你辛苦了一夜,现在饿不饿?我倒真的有点饿啦,不如一起去吃东西吧?”
她一从梦中醒来,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华阳观来找李玉溪,此刻肚子正在咕咕叫呢。
李玉溪听见飞鸾的问话,恰似多年的行尸走肉终于回过魂般,忙不迭地点头道:“饿,当然饿!走,咱们吃东西去!”
飞鸾应声笑道:“好呀,不过那胜业坊的蒸糕、颁政坊的馄饨、辅兴坊的胡饼、长兴坊的毕罗、长乐坊的黄桂稠酒,你都已经带我吃过了。”
李玉溪笑着点点她的鼻尖,满是宠溺地促狭道:“那又怎样,你死而复生,咱们就算是又活了一遍,所以这些东西,咱们都得再吃一遍!”
飞鸾开心得两眼发光,桃心小脸在冬日暗淡的天光中散发出明媚的光彩,用力点了点头:“好!”
当下两人交头接耳了一番,便决定去胜业坊吃蒸糕——那是他们第一次在宫外相见时光顾的铺子,自然意义非比寻常。
李玉溪一路上都牵着飞鸾的手,进入蒸糕铺子后他和飞鸾各点了一客蒸糕,然后入席坐下相视而笑。此刻这样亲昵地面对面,带着恍如隔世的喜悦,让二人之间甜蜜得如同蜜里调油。李玉溪饮水思源,不胜感慨地对飞鸾道:“这一次,多亏永道长他帮了我们,我对他真是无比感激。不过……我也曾经答应过他,如果他可以让你醒来,我就再也不会与你相见,让你随他去终南山修道呢。”
“啊?”飞鸾闻言一愣,对李玉溪这番话大惑不解,苦着脸问道,“李公子,你为什么要这样答应他昵?”
李玉溪低下头,惭愧地嗫嚅道:“没办法,谁让我本事不济……可只要能让你活过来,我、我情愿和你分开。”
飞鸾慌忙抓住他的手,坚定地摇摇头道:“不行,我可不想与你分开。你知道吗,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因为,就是因为……”
飞鸾的脸忽然红起来,一想到接下来要告诉李公子的消息,就羞得抬不起头。好半天后她才拽着李玉溪的袖子,将他拉近自己身边,附在他的耳畔悄悄说了几句话。
作品简介关于赐婚,煞神王爷竟是绝世美男殷月出生医毒世家,一颗丹药万人抢,一手毒术更是另人闻风丧胆。医学界风云人物,却因一场车祸意外穿越了。云黎国宰相府陋颜无才大小姐殷月,赐婚嗜血阎王萧凌琰,女丑男煞人间绝配。在所有人嘲讽她的时候,璟王萧凌琰现身,贵女圈顿时炸开了锅这等惊世容颜,是哪个眼瞎的说璟王长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小孩儿见了都会吓哭。众人又开始认为殷月不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老娘不伺候了!小命要紧,赶紧逃!月黑风高时,殷月刚翻出院墙,又撞上另一堵墙…殷大小姐这是要出远门?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有的事儿小女只是看这月色不错,我赏月,呵…赏月!殷月寒毛直立,半夜出门遇阎王。哦?大小姐赏月喜欢背着包袱?殷月本王倒是知道一处赏月佳景,不知大小姐是否赏脸?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合适不合适。良辰美景,月色怡人,本王觉得很适合。殷月殷月转生欲逃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后,被塞进了马车里。谁知殷月望着面前仿似月下仙人般完美无瑕萧凌琰。心中暗道王爷这么勾引人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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