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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走远了些,途径为猎户所废弃的一间木屋,姜无岐不先询问酆如归的意愿,难得强硬地径直将酆如归拉入了木屋中,未及酆如归问,他已扯开了酆如归的腰间系带,分开衣襟,一扯,露出酆如归的后背来。
酆如归猝不及防,面颊生红,咬了咬唇瓣,便一语不地任凭姜无岐细看。
这后背上有一处箭伤,尚未完全痊愈,暗红色的一块血痂伏于莹白的肌肤之上,于姜无岐而言,着实是触目惊心。
姜无岐低声问道“便是方才向你求亲的那人射了你一箭么”
姜无岐正立于酆如归身后,未免他挣扎,一手覆住了他的侧腰,一手抵在他肩胛骨上,姜无岐的吐息又全数洒落在他脆弱的耳后,直教他生出姜无岐要与他云雨的错觉。
他双足有些软,只得回过身去,以双手勾住姜无岐的脖颈,作为支撑,才答道“那人唤作穆净,原是此地的县令,因双目即将失明的缘故辞去了县令之职。他在任期间,金鸡山上的山涧干涸,金鸡镇内的水井渐渐枯竭,金鸡山顶却无缘无故生出了一个湖泊,他认定金鸡山顶定有妖物作祟,便打算以命相搏,为百姓除去这祸害。我到这金鸡山那日,他正在巡山,误将我认作了妖物,才射了我一箭,并非故意为之。”
他心如擂鼓,讲了这许多话,气喘得厉害,却闻得姜无岐道“即便他乃是世间少有的神射手,于你而言也不过是雕虫小技,你怎会躲避不开”
姜无岐稍稍停顿了下,叹息着道“当时你那瘾可是作了”
听姜无岐提及那瘾,酆如归直觉得万般委屈袭上心头,以额角蹭了蹭姜无岐的左肩,可怜兮兮地道“当时,先是我那左足抽筋了,而后那瘾又作了,我寻了一山洞方要藏入其中,将那瘾熬过去,却被穆净射了一箭。”
姜无岐闻言,捉住酆如归的一双手细看,其中那右手腕上系着他的帕子,一解开,白森森的骨头竟是窜入了眼中。
由于酆如归不曾饮过血,又忙碌奔波之故,这伤口虽然已不流血了,却远未痊愈。
姜无岐心疼不已,又去看酆如归的左手,酆如归曾亲手以匕破开了左手手背以及手腕子,用以威胁他,幸而如今这手背与手腕子已生出了嫩红的新肉。
姜无岐松开酆如归的一双手,衣袂往一旁的床榻上一拂,便打横抱着酆如归上了床榻去。
酆如归明知姜无岐无心于他,但他现下双足无恙,可自行走动,却被姜无岐亲手抱上床榻,实在是太过刺激了些,直逼得他的吐息急促且灼热。
姜无岐脱下了酆如归足上的云丝绣履,接着扯下足衣来,不轻不重地揉按着。
酆如归摇道“我这左足已不抽筋了,你不必挂心。”
姜无岐却不停止,揉按了良久,才内疚地道“贫道不该放你一人独行。”
分明全数是自己的过错,自己甚至还将姜无岐好生轻薄了一番,但为何这姜无岐却能这般温柔地与自己言语,且目生后悔,好似从头至尾便是姜无岐的过错一般
酆如归眼眶微热,含着哭腔道“姜无岐,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强迫于你,你不厌恶我么你当真不厌恶我么”
“确是你的过错,你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来做威胁。”姜无岐说罢,见酆如归眼尾闪烁着泪水,以指尖揩去了,又无奈地道,“贫道当真不厌恶你,你勿要哭了。”
酆如归略略直起身来,望住姜无岐的双目,复又问道“你当真不厌恶我”
姜无岐解释道“贫道当真不厌恶你,你若坚持要舔舐贫道身上的伤口,直言便可,不必绑了贫道的手,更不必以匕自残,贫道那时不过是认为贫道身上的伤并非你的过错,你无须自责,才推开你的,绝非是厌恶于你。”
“你此言非虚”酆如归将右手送到姜无岐唇边,“那你可愿舔舐我的右手”
酆如归适才当着众人之面,命令自己含住、吸吮、舔舐、啃咬其手指之时,是一副俾睨天下的姿态,而今却隐隐有些惶恐是为何
姜无岐一时间想不通透,但仍是张口探出舌尖来,去舔舐酆如归的右手。
那右手堪堪被姜无岐的舌尖触到,酆如归便顿觉没了气力,右手随即重重地跌落在了床榻上。
姜无岐俯下身来,一面舔舐着酆如归的右腕,一面关切道“疼么”
酆如归当即摇道“不疼。”
深可见骨的伤他已不知受过多少回,早就习惯了,而且被姜无岐舔舐过,如何还会疼
姜无岐仅仅在酆如归沉溺于噩梦中出呓语时以及酆如归要作弄他时,听酆如归喊过疼,酆如归对于自己的身体非但不顾惜,甚至可言是近乎于残忍。
姜无岐舔舐得愈加轻柔,但每每舌尖一触到那冰凉的白骨,他便心疼得几欲落泪。
酆如归被姜无岐舔舐着,这几日紧绷的皮肉渐渐舒展开来,而后愉悦地低哼了一声,空暇的左手胡乱地摩挲着姜无岐的背脊、腰腹。
也不知舔舐了多久,姜无岐才直起身来,他一直起身,原本半阖着双目的酆如归却陡然睁开双目,直直地瞪着他,须臾,酆如归的眼波柔和了下来,揉捏着姜无岐的手,似是哀求似是命令地道“姜无岐,你再舔舐下我的后背罢。”
酆如归背过身去,趴伏于床榻,被姜无岐舔舐过的右手却小心翼翼地揪住了姜无岐的一点道袍。
姜无岐将那箭伤含入口中,血痂粗糙,磨蹭着他的口腔内膜,起了些微酥麻,他凝了凝神,才道“那日你为何要不辞而别”
酆如归自然不能向姜无岐坦白他生怕自己终有一日会如同原身一般,为了得到姜无岐,而对姜无岐做下不可原谅之事。
见酆如归沉默不语,姜无岐猜测道“你是怕你那瘾作起来,许有朝一日会害了贫道的性命么”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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