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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距寿阳六百余里,刘义符率兵经五日急行,这天下午在阴陵县南遇上了前来迎驾的南豫州南梁郡太守、荡寇将军李德元,便驻营在县城外。
李德元原为颖川太守,出身赵郡李氏,字公和,先祖是战国时赵国名将武安君李牧,虽与大多数北方士族一样不被重用,但才三十多岁就能做到秩两千石的郡太守,可见能力非同一般,其人也是能文能武,上马治军,下马治民,很得刘粹赏识。
刘义符初见时,李德元意态保守,除了正常谒见礼仪,绝口不提其他,这让刘义符也不好太过露骨地拉拢,只尽量让吉翰出面攀谈,好为之后立足寿阳之事打开局面。
据李德元禀奏,收到诏命时,刘粹已于半月前率刺史府官吏往陈留、颖川等宋魏沿边巡视,至今未归,而以李德元职务最高,不敢怠慢才匆匆赶来。
由乔驹子送李德元出帐后,刘义符召见随李德元回来的杨练子、苑义夫二人。看着面前这两名年轻军官,刘义符心中有些无语。
杨练子身材修长,猿臂蜂腰,面白俊朗;而苑义夫恰恰相反,长得粗矮壮实,简直是虎背熊腰,还面色黝黑,钢针一般的短须看上去年约三十,浑身充满爆炸性的力量,但了解他履历的刘义符却知道,他其实是羌人,才二十三岁。
礼毕,刘义符打量二人片刻,有些责怪地问道:“习之!让你们去给建安侯宣诏,那就只能见了建安侯本人,诏书亲自交到了他手里,你们才能回来复命,这制度你们不清楚吗?”
“禀官家,这是李太守的主意,他认为官家巡幸到此,暂不宜声张,若宣诏使者到了建安侯行辕,恐怕州郡官员很快就都知道了,这样很容易让北面魏国境内守军得知,从而引起误会。而李太守安排下属转递则不会走漏消息,这样建安侯回来就可从容定策。末将也深以为然,便擅自做主了。”
杨练子表字习之,出身弘农杨氏,不过与南渡的杨佺期不是同宗,其祖上曾流落西北,辗转到了蜀中,曾仕谯蜀,地位也不高。义熙九年朱龄石收复蜀中,才随叔父杨恭南归。而杨恭能出任豫州司马,还是朱龄石当年举荐,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朱景符算是杨氏叔侄的恩主之后了。
听杨练子所言,刘义符却暗吃一惊,他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如此看来豫州的地理位置不算是很有利,容易被南北夹击,北魏主拓拔焘可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啊,不过目前北魏要抗击柔然,倒不用担心,便微微颌,又问:“有些道理,那你能确定李太守所言属实吗?”
“末将到寿阳后,没见到自家叔父,据其家仆所言确实如此,末将让叔父的家仆携书信随传送诏书的军将同行,想来叔父会尽力的。”
刘义符点点头,转头看向苑义夫道:“那么你呢?见到你兄长苑纵夫了吗?或者家仆?”
“吾兄随建安侯出行了,但家在义阳郡,未曾带家眷随军!”苑义夫摇了摇头,咧嘴苦笑。
刘义符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鼓励道:“等到了寿阳见着你兄长,多买些礼物去看他,请他一幢的军将们喝酒,明白吗?”
“嘿嘿……末将晓得,到时有机会拉着他们一起来见官家!”苑义夫狡黠地笑道。
“呵!那你们退下早点休息吧!”
刘义符不由哑然失笑,这个苑义夫并不是如长相那样憨厚老实,很有点小精明,居然意会了。毕竟自己初到豫州,上层高官如刘粹本人都不一定可靠,那就只能先走中基层路线了。
次日一大早拔营,以李德元领三百郡兵为先导,吉翰、郭叔融两名文官相随;张氏兄弟并冯晏、杨练子率冗从营、义徒营先行;申恬、垣护之率两百余班剑,及韩龟寿领一群宦官侍从左右;柳安民领着那晚作战的受伤侍卫相随。
走在最后面的,是朱景符带着妻小,领着完整的一个军三千骑兵,另加上马场拐带出来的太仆寺、兵部属官小吏,及马夫、兽医、各种工匠、杂役等共一千余人,一路迤逦而行,尚需两天才能抵达寿阳。
刘义符也终于有了一辆像样的马车乘座,不用再骑马或坐在粮草辎重车顶听车轮出的吱呀声了。这可是李德元从寿阳自己的太守府拉来的三辆车之一,虽然没建康宫内自己的金根车舆舒适宽大,但也比骑马好得多。
透过马车窗口远望田野,小麦郁郁葱葱一片,穗条饱满开始黄。地间更有黍、稷等青苗也是翠绿之色,看上去赏心悦目。低洼处的水田里,成群的农夫们正在种稻,见有大队兵马走过,有些怔然失神,难掩忧虑之色。
。。。。。。。。。。。
同时,建康城西南秦淮河江口到石头城下的江岸边码头,停泊着数百艘各式楼船战舰,从征将士已经登船完毕,准备就绪,只等领军将军谢晦登船。
而西篱门外的石头津畔,徐羡之、傅亮、檀道济、王弘、蔡廓等重臣正率数十名朝官送行话别。几天过去,傅亮的鼻梁还有些青肿,但他似是顾不上了。
几人站得泾渭分明,其中徐、檀二人领着一群官员站了一堆,送傅亮赴荆州江陵,谈话间面有忧色;而王弘与蔡廓也领了一堆人送谢晦出征,双方隔着数十步之远,说话小一点,互相都听不清。
其中蔡廓是近日之内才迁转吏部尚书,早在景平元年,徐羡之与傅亮为便于朝政正常运转,想调蔡廓为吏部尚书,结果蔡廓却想要选举官吏的全部事务权。
按制度,黄门郎以上官职由皇帝朱笔御批,徐羡之作为托孤辅政之臣自然不同意,否则士族把持的“九品中正”选官制死灰复燃,连皇族都是低级士族,那必然造成动乱。且今后满朝皆是高门子弟,徐羡之一个低级士族出身却成了席执政,早就被高门嫉恨,若同意蔡廓所请,最后必然被加以罪名拉下宰辅之位,甚至全族都不得保全。
结果,蔡廓却公然道:某不能为徐干木在纸尾上署名。“干木”是徐羡之的小字,也就是小名。这话意思也就是不肯接受吏部尚书的任命,还很是傲慢。
蔡廓何许人也,东汉末蔡文姬同族之后,两晋以来多有子弟为公卿要职,南渡之后仍是一流高门。而按时下朝野间的习俗,除非十分要好的朋友亲戚,不然称呼别人的小字那是侮辱、辱骂别人的行为,可见高门士族出身的官员对执政的轻蔑。
可现在京都出事,王弘却主动找徐羡之,将王惠调去了地方,把吏部尚书的位置腾出给蔡廓,这次蔡廓却欣然受命。
徐、檀二人与傅亮、谢晦各交代一番不久后就先回城了,蔡廓则先登船将与傅亮同行,王弘却与谢晦谈了许久,终是怕耽误了时辰,王弘才将身后不远处随从的一名中等身材、面容普通的中年人喊过来引见。
“宣明!玺绂还在太后手里,你这次出征无诏命,非同寻常,先要不乱阵脚才能达成目的,某这家仆王僮没什么能耐,但胜在忠诚可靠,你且带上吧,愿早日擒获逃卒,得胜还朝。”王弘拱了拱手,指了指身后家仆。
时下官员间临行送别,赠上家仆或家伎都是友善、亲近的好意,表示对方很看重你,没把你当外人。谢氏与王氏在朝中一向是既合作也竞争,关系远没那么亲厚。
谢晦为人多谋,自然也有点多疑,此时不由一怔,心中暗忖:这什么意思?难道是对谢某不放心吗?虽然觉得奇怪,但却不好推托对方明面上的一番好意,忙微微欠身,一脸感动地还礼道:“多谢王使君,那谢某就却之不恭了,但与朝中诸公静候捷报吧!”
王弘挥了挥手,深深看了谢晦一眼,转身大步向傅亮的船队走去。
谢晦则仔细打量那王氏家仆王僮,见那人髻裹方巾,身着灰色大袖衫,肩挎包裹,后背一把黄黑色油布伞,下穿缚胯,也就是大口裤在膝盖下绑了一圈小布带子,呈喇叭裤状。
谢晦纳闷道:“叫王僮是吧?这朗朗晴天里,你却背着伞作甚?”
“晴带雨伞,饱带干粮!”王僮脸上木然地回一句,显得很是呆板,但话里意思却不无道理。
谢晦愕然,有些嫌弃地招了招手,回身走向码头栈桥,带着王僮由舷梯登上楼船战舰,一声令下,水师船队随之开始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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