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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通书史,才貌双全。
万乐菱手里捏着一枝山茶花,花大蕊黄,梁矜往前嗅到香味,“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妈妈都会喜欢你。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独特的生长轨迹,读书也好,旅游也好,都只是一个爱好,没有高下之分。”
万乐菱的手一顿,叶绿色浓的山茶花抖擞着,似风雨拍打下的□□航船,“梁矜,你总是能说出别具一格的回答,你去读哲学也一定会读得很好。”
人果然是要读书,才能将生活看得透彻。
梁矜接过万乐菱的话茬,大言不惭地说:“你这么说我是文哲双修了,京大该给我双学位才对。”
万乐菱叫道:“算了,象牙塔顶尖的专业,够难找工作的。”
“乐菱,你怎么不在楼上,妈妈上去没看见你的人。”沈芳菲长吁一口气,“过来,花园里尽是蚊虫,不要乱跑。”
“得,我刚说了我妈,我妈就到了。”万乐菱摊手说完,赶忙几步跨到沈芳菲面前,“妈,五月都没过,哪来的蚊虫。”
“蚊虫身上都是细菌,你小心点总没错。”
万乐菱还是没逃过妈妈的絮絮叨叨,她打住说:“妈,你叫我过来难道就说我们家的蚊子威力堪比生化武器吗”
沈芳菲笑着啐了一声,“贫嘴的丫头,前院筵席散了,去跟你叔伯们道句别。”
“知道,你还是不得靠着我这个贫嘴的丫头。”万乐菱又蔫着精神,暗道真是麻烦,周末都不清静两天。
一群人喝酒闲扯,居然能喝到这个点。
梁矜过去客气地问阿姨好,善解人意地说:“你去,我等你回来。”
万乐菱牵着梁矜走了一段,到一间小会客厅门前,“这里的门没关,你进去等我,里头坐着舒服。”
安置了梁矜,万乐菱才放心地在月色下跟沈芳菲女士一起走去前院。
会客厅的阻隔是立着的一扇扇窗槅,冰裂梅花纹,缝隙中露着光,影影幢幢。
梁矜甚至都没用力,这门就开了。
两只脚踏进门槛的那刻,灯光亮起,有些刺眼,盖过了微明的烛火。
沈泽清的手扶着圈椅,手按着太阳穴,强撑着睁开的眼添上两三点愉悦,他道:“有缘。”
梁矜想到在楼上时他叫去沈颂年,隔着一个万乐菱,几个同龄人在一起看电视剧他都要不高兴。
“孽缘。”
沈泽清斩断手里的烟,孽缘又如何,他只相信事在人为。
“过来,我抱抱。”
梁矜环顾着透风的窗槅,郁郁葱葱,阴翳如画,并没有人在外面。
她磨叽着走,沈泽清也不恼,凝视着梁矜止在终点的前两步,捞过人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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