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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学之后,在燕京找不到这个味道,便很少会去喝了。
大半年没有喝到过米酒,梁矜是有些想念在里面,所以才这么不忌口。
手上戴着的玉镯碰上杯壁,颜江瞥一眼那难寻的羊脂玉手镯,朝沈泽清道:“上面留下的人打算怎么处理?”
董事会的老东西们惯会见风使舵,甘愿表现自己是忠心老臣的几个已经被剔除出去,可跟沈泽清站队的那些人都各怀鬼胎,难保不会反水。
沈泽清夹了一只清炒的虾仁到梁矜碗里,“留着,我不要他们忠心耿耿,能管着住就足够了。”
他们人心不齐,一点小恩小惠都能争得头破血流,借力打力,牵制住不是问题。
颜江点点头,沈泽清依旧是冷眼旁观管控全局的姿态,历来没有局势能让他头疼。
陈林默默地听着,桌上并没有他插嘴的地方,眼中先入为主对梁矜的轻视此刻也不得不隐藏起来。
在他们这群人口中,沈泽清不过是找了姑娘放在身边,大家都心知肚明梁矜是什么身份,再待她好不过是新鲜。
陈林喝口酒,没亲眼见过怎么能下定论。
梁矜这副样子,哪里是她依从着沈泽清。
吃完饭,收拾了冷盘残杯,沈泽清的手揽着梁矜的后腰。
她在席上喝了几杯米酒,竟然有些醉了。
目送着两人离开,颜公子大手一挥给对面弹琵琶的女人多加了薪酬。
陈林掏出打火机点火,抽着一根烟问:“这姑娘哪人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颜江向后捋着头发,喝口水缓着,“南方来的姑娘,在燕京读书。”
这些东西想查也能查到,可没人想去触沈泽清的霉头。
陈林咬着烟,望着梁矜离开的方向,那里已经没了人影,“就这高材生气质,得是在京大读书吧。”
长相有股喝露水的仙气,看着也瘦,估摸着身体不大好,难为沈泽清跟她吃个饭都小心着。
“嗯。”颜江答应着,猛然睁开眼,嚷道:“别打她的心思,小心夜黑风高,有人剥了你的皮。”
陈林夹着烟,脸上却笑不出来,“哪这么严重。”
“别不信。”颜江咕噜噜和喝完水,这点米酒算不了什么,他连带着喝了几杯度数高的,现在头疼得厉害。
“前些天,沈老爷子身体不好,他夫人去了一趟西山寺上香。”颜江斜着嘴角,起身打个哈欠,“为什么身体不好,你还不知道吗?沈老爷好歹当年叱咤风云,除了沈泽清有这个本事,还有谁能让他气着。”
陈林沉思半晌,狠吸几口烟,得亏他在桌上本本分分,要不然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
下了车,梁矜原先躺在车上的,此刻非要自己下地走。
走得身形略微歪歪扭扭,她的双手垂下,镂空的白色披肩被风吹着,跑得快了转身朝沈泽清笑。
沈泽清几步追赶上,将女孩吹乱地头发顺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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