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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外边亲家母告诉赵玉娘:“车老板子出车到外地,看哪里的大烟便宜就偷偷往回带,回来后高价出售牟利。”
二人上马,边走边聊。
赵玉娘问亲家母:“石磕巴也带大烟?”亲家母摇摇头说:“不带,他不带。倒卖大烟政府是不允许的,每道关卡都严加搜查,抓到了就是一顿暴打,然后关起来,也不审理,就是罚款,哎,犯事了说不上哪天能放出来。”
赵玉娘惊讶的问:“那还有人带?”亲家母说:“想办法呗,有的车老板子把大烟用避孕套装好缠紧,塞进马屁股里。”
赵玉娘不屑一顾:“这也太恶心了。啊,对了,石磕巴不带大烟,他还债时说卖大烟财了,那这钱一定是脏钱,他可能是内鬼。”
亲家母点头:“可能就是他!”
“找到他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亲家母看着赵玉娘长叹一声说:“上哪儿找啊,找到他了,知道是谁干的了,还能咋样?”
赵玉娘嘱咐亲家母:“你回去安排家里的事儿吧,查找石磕巴和以后的事儿我来办。”
赵玉娘进村快到自己家门时,孙妈、吴妈还有小淑兰都迎了上来。
赵玉娘下马,吴妈问:“怎么样啊?”赵玉娘摇头不语,片刻她说:“吴妈你去找冯大哥来我家。”
吴妈答应着走了。
赵玉娘从西跨院正门牵马进院,拴好马,添好草料回到东院,坐在院子的矮凳上。
孙妈端来茶水递到玉娘手里,赵玉娘接过,呷了一口慢慢放下。
冯宝来了,后边跟着吴妈。冯宝看到赵玉娘就问:“玉娘,你找我?”
赵玉娘示意他坐下,然后起身进屋,不一会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递给冯宝说:“把这个送到景家粉房,给我亲家母,你们认识。”
冯宝打开惊呆了,一包金银细软。
冯宝把包放到矮桌上说:“我不能就这么拿走,你得写个条子,说清楚都有啥。”
赵玉娘说:“我还不放心你吗!”冯宝摇头说:“不行,不写我不能去。”
赵玉娘无奈进屋拿来纸笔,坐到矮桌旁,一边扒拉那些细软一边写到纸上,写好后递给冯宝。在她写的时候,冯宝一直看着,所以他接过字条说:“没错,就这些,那我走了。”
赵玉娘说:“西院有马,再让它吃一会儿。”
冯宝说:“我回去骑我自己的。”说完冯宝出门了。
这时,赵玉娘从矮凳上站起,她觉得浑身松软,脚下软绵绵的,她晃了晃险些栽倒,吴妈和孙妈急忙扶住她,她才勉强站稳。二人一左一右扶着赵玉娘进屋,淑兰跑在前边开门。
赵玉娘躺在炕上一病不起,三天一粒米也不进,只是喝凉水。吴妈和孙妈急得团团转。
岳红光出车回来,他找来医生,医生也没办法。在岳红光的劝说下她勉强喝点稀粥,也能起来在岳红光的搀扶下到院子里走走。
赵玉娘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岳红光陪着她不紧不慢地闲聊着。
赵玉娘说“白二浪的死一直是块心病,一直没时间和精力为他报仇,可是雷友天来了,三天就有那么多日本人被杀,去掉了我一块心病。但,想想也太奇怪了。”
岳红光好奇地问赵玉娘说:“雷友天是谁?怎么没听你说过?”赵玉娘微笑着说:“我都记不得了,咋和你说。是我和二浪以前救过的人,达了来报恩了。”
接着赵玉娘把雷友天的情况和岳红光简单说了一遍,岳红光听了也觉得是雷友天干的,因为太凑巧了。谁杀人都是有动机的,这次日本人被杀,没有抢金子。那是为了什么!肯定是复仇。
赵玉娘说:“要是雷友天干的,那他太厉害了,不是一般的绺子可比的。”赵玉娘动动身子,重新做好,又喝了口水:“不说他了,看看咋才能找到石磕巴,找到他才能知道是谁杀了我女儿。”
岳红光思索一会儿说:“觉得他跑不远。”赵玉娘盯着岳红光问:“咋知道他跑不远?”
岳红光说“要是远走高飞,必须有钱,不知道他手里有多少钱;再就是有钱不一定能走出去,现在路警、车警、水警盘查都很严,现可疑人就扣下。他是一个不识几个大字的车老板子,无论坐火车还是坐船都很容易被扣下。”
赵玉娘微微点头说:“有点道理,那他能在哪儿呢?”
岳红光说:“车老板子在乡下是很风光的活计,赶着大车四处走,下小馆儿,听小曲儿、晚上在大车店赌钱,还有窑子逛。”
赵玉娘白了岳红光一眼不耐烦地说:“跑题儿了,就说他能去哪儿!”岳红光笑着说:“也就是县城或者集镇的大车店、赌场、窑子啥的呗。到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生活下去,那得多大的定力啊!”
赵玉娘沉思了一会儿:“有道理,就按照你说的方向查找,我就不信了还找不到他!”
赵玉娘把马号、冯宝、颜旺财、黑彪子等人都找来,商量怎么能找到石磕巴。
大家七嘴八舌,怎么说的都有,但最后归结到一起就是石磕巴很有可能在大车店藏着。接着就继续分析他所在的大车店能在哪个方向,因为他一定找他比较熟悉或者有熟人的地方藏着。
正在大家分析讨论的时候,白立登来了。马号站起问他说:“你怎么才来呢?”白立登愣着了说:“我怎么才来,才来还晚吗?”
马号再要火,赵玉娘扯了扯他衣襟说:“我没通知他,他这是自己来的。”赵玉娘站起迎接白立登:“咋有空来我这儿啊?”白立登美滋滋地说:“最近了点小财儿,来你这里坐坐,小祝一下。”
马号严肃地说:“你别美了,玉娘的闺女被杀了。”白立登一愣,说:“谁杀的?因为什么?”
赵玉娘坐下低头不语,马号说:“胡子呗,还能有谁?”白立登盯着赵玉娘问:“哪个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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