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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來了,就是為我違抗天命了。
謝寅讀不懂唐演眼睛裡面那些惆悵的情緒,他壓住唐演的手背,另外一隻手則是與唐演的手十指緊扣,在這親昵的動作中,他牽過唐演的手蓋在自己心口。
「你看起來,很傷心。」
「我活著,但我不想看你那麼傷心。」
隔著薄薄的夏季衣衫,唐演可以清晰感覺到自己掌心下那層人類皮膚因呼吸而反覆擴張收縮的規律,也可以察覺到那顆灼熱的心臟跳動得度。
就好像他此刻正將這顆活泛的心臟緊握手中一樣。
「你喜歡我。」唐演用篤定的語氣說:「你的心臟為我跳得很快。」
謝寅緊蹙眉頭,顯然這個答案是他的意料之外。
唐演回想起來對方早幾次與自己之間的曖昧氛圍以及逃避,略微偏開了視線,他想了想,再對謝寅說。
「今年年末我便就及冠了,也就是說,等到明年的開春我家人便就可以為我問媒,若是等到我娶妻生子,你會如何?」
謝寅順著唐演的話去想,眉頭卻皺得更緊,良久,他才聲音乾澀地回答。
「……我不會如何,只是你與他人成親,我會——很遺憾。」謝寅慌張卻又吞吞吐吐,才是說出了這幾個詞語。
「那你會等我嗎?」唐演又問:「要是我沒有與女子成親。」
還沒等謝寅回答,唐演便就又補充了一個條件:「以天下百姓為先,兒女情長在後,如果我為前者與你遲遲未定下關係,你會等我嗎?」
「我會。」謝寅回答迅,半點沒有含糊。
這個答案已然說明一切,唐演牽住謝寅的手蓋在自己側臉。
「我們做個約定。」唐演笑著說道:「要是天下太平的時候你還願意等我,我便就帶著你回去見爹娘。」
這已是變相答應了。
自古以來男婚女嫁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使大周朝常會有富貴人家豢養男寵,可到底不過玩物,誰也不會主動將其帶回父母面前滿打滿算地完成一場婚嫁儀式。
若是帶回家了,那便就是要家裡所有都點頭承認的「媳婦兒」了,唐演此話已然是極具重量。
謝寅似乎也是有些激動,他用指尖輕輕撫蹭過唐演臉頰,最後才垂,算是應答。
「……那及冠後,你還會娶親嗎?」謝寅試探性問。
唐演啞然失笑,連忙擺手:「自然不會。」
謝寅看著唐演這遊刃有餘的模樣,臉上露出了頗為複雜的神情:「……」
唐演並不知道謝寅這表情的含義,只以為對方是心思重,便伸出手扯了扯謝寅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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