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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宛秋没听到他再开口,紧张的心松了松,便说道:“主子躺下,我给你施针通经脉。”
师父跟她说了,沈行知之所以会晕厥过去,是因为他病时心绪翻动太大,气血容易逆转,一旦过于严重,便会晕厥,通经脉会慢慢好。
沈行知嗯了一声,便躺下。
许宛秋熟练的取出银针,仔细的将他手脚的衣物折起。
他左手处有一个淡淡的牙印。
许宛秋愣了一下,昨晚烛火微暗,她没留意,这牙印已经淡了许多,不像昨夜才咬上去的。
想到这里,才松了口气,不是他自己昨夜咬的就好,如果是,她便还要担忧他会不会有自伤的倾向。
但下一刻,她察觉,这牙印也像是男子的。
是女子的?!
她神色一怔,抬眸看他,他正好侧目看他。
她突然想起那次热,她迷迷糊糊的做梦,然后迷迷糊糊的看到沈行知,因为泄愤还咬了他一口。
以为她是在做梦,当时还觉得这梦也太真实了,梦里她咬得狠牙根都酸了。
所以,这牙印真的是她咬的?!
“……”
迟迟见她没动手,沈行知睁开眼,侧目看她:“怎么了?”
许宛秋应激反应似的马上摇头:“没、没什么。”
她可不敢问,也不能问!
这牙印的事,他不提,她不能问,若是问出来真的是咬的,那要怎么办?
多尴尬!
想及此,她稳了稳心神,聚精会神的开始施针。
沈行知微微闭目,她的动作很轻,行针时弯腰低头靠近,他能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莫名的,又如那日站在门口处那般,心口一阵暖流滑过,心神平稳了不少,逐渐的放松了些许。
过了半个时辰,她收回针,转头现沈行知呼吸均匀睡得极沉,想必是昨晚太累了,师父给他的药也有安神的作用,所以他才能在身旁还有人的时候睡得这般沉。
收好银针,她坐在床沿边低头看他。
这张脸,还真是好看,俊秀不乏英气,眼神最后落到他的薄唇上。
红唇微抿,心里还是有些后怕,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好守着他。
师父说病后的第二日还要格外注意。
夜风微凉,从窗户吹拂进房,纱帐随着凉风微摆,床上原本闭目的人突然猛的一阵惊醒!
沈行知仿佛心口漏了一拍,猛然惊醒。
却现房内只剩一个烛火微亮,外面的天色已暗,他竟安睡了这么久?
心口微微松,心惊的感觉散去,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他都不记得有多久不曾这样安睡过了。
连梦魇都不曾有,沉静、安宁的睡了这么久,精神也清明了不少,身体舒坦了许多。
刚想下床,抬眼却看到不远处的圆桌上,许宛秋坐着椅子,趴在了桌上睡着了。
入夜风微凉,他将一旁的外裳盖在她身上,在她身旁落座,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喉,才侧目看她。
微弱的烛火被凉风吹得微微晃动,晃动的烛光落到她脸上,殷红的唇角处那个明显的伤口很惹他的眼。
捏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几息后,他才将眼神从她身上挪开,手指轻轻的磨着茶杯的杯壁,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等了许久,还未见她醒来。
夜风凉,他终是放下茶盏,打横将她抱起,轻盈的手感让他有些惊讶,侧目看她一眼,将她放置在床上,轻手取下鞋、落下纱帐。
他穿戴整齐便打开房门。
唐安守在门外,听到开门声便急忙上前,见到是沈行知,脸上一喜:“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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