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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伤了?”西门吹雪心中一揪,急道:“你可知他去了何处?”“他和我对了一招就仓皇离去,我又怎会知道他去了何处?”独孤一鹤只要一想到自己堂堂峨眉掌门,竟然丢人地被夏夷则这个无名小卒施法冰冻,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西门吹雪,我只知你剑法出众,却不知你竟还识得会使妖术的妖人!”独孤一鹤话音刚落,便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柄透着丝丝寒意的狭长利剑紧贴着他的脖颈插入枕中,将他颈部皮肤割出一道极细的血口。西门吹雪冷冷道:“我从不杀毫无反抗之力的人,这次便饶过你。若是你再唤夷则半句妖人,休怪我剑下无情!”独孤一鹤心头微惊,但他毕竟是一派掌门,纵然身负重伤,也不愿输了气势,遂冷哼一声道:“西门吹雪,你想趁人之危,也要看看我峨嵋众弟子是否答应……”西门吹雪归剑入鞘,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道:“看你伤势,三月内应能痊愈。三月之后,我自会上峨眉金顶,领教一下独孤掌门那套刀剑双杀的绝技,告辞!”话音刚落,他的人影已经轻烟般消失。独孤一鹤看着西门吹雪人影消失,这才勉力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浸出的冷汗。——他刚才虽然嘴硬,心里却很清楚,倘若西门吹雪方才当真趁人之危杀了他再一走了之,就凭他那些废材弟子,又有谁能拦得住西门吹雪?!夏夷则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处身于一个阴暗的石牢中。两条黑漆漆儿臂粗细的铁链从石牢顶上垂下,另一头扣在他的双腕上,将他的双手分开吊起。就连双脚足踝也被用铁链牢牢锁住,几乎没有动弹的余地。看来那将他擒来之人对他十分忌惮,并且对他有一定了解,为防止他结印施法,所以才用铁链锁住他的手脚,令他完全失去活动自由。胸口的伤处倒是已经被人上过药,虽然仍旧撕裂般的疼,但至少已经止血了。这说明那人不想让他死,至少目前还不想。却不知将他抓来之人究竟是谁?——阎铁珊、霍休、独孤一鹤,抑或是其他隐藏在暗地的,意欲与西门吹雪为敌之人?无论那人是谁,他抓自己的目的都昭然若揭。那便是以自己的性命来要挟西门吹雪,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到这里,夏夷则一双俊眉不由蹙紧。他知道,无论那人是谁,他的目的无疑都达到了。西门吹雪一旦得知自己落入那人手中,一定会心乱。心若乱,剑法必乱!如果西门吹雪的剑法乱了,那他还能使出那样凌厉无情的剑吗?答案是毋庸置疑的。倘若有人以自己的性命要挟西门吹雪,那他势必会因顾忌自己的安危而束手缚脚,如此一来,西门吹雪必将受人宰割!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夏夷则便觉忧心忡忡。然而他既然已身陷险境,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尽快恢复灵力,争取在那人用自己的生命威胁西门吹雪之前从此处脱困而出。唯有如此,才能彻底解开西门吹雪之虞。一念至此,夏夷则不敢再分心他顾,连忙闭上眼睛开始调动体内残存的灵力在筋脉中徐徐运转,以期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灵力。因为双手被吊缚,无法结出法诀,双脚亦被锁住,无法盘膝摆出太华山练气时的标准姿势,如此施为自是事倍功半,灵力恢复之势极其缓慢。然,只要有一线希望,夏夷则就不会放弃。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夏夷则才让灵力在体内运转了一周天,勉强将灵力恢复到全盛时的一成左右,这一成灵力当然不足以助他挣断铁链脱困而出,但好歹能用来疗愈胸前伤势,让伤口尽快结痂,以免逃离此处之时被伤势所累。夏夷则正闭目凝神将灵力凝聚于伤处,尽力疗愈伤势,忽听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南海鲛人?果然有倾城之貌。难怪就连素来冷心冷情的西门吹雪都被迷得神魂颠倒,走到哪里都要将你带至身旁。”夏夷则闻言惊愕地睁眼,却见对面的石墙上不知何时已经有一道石门无声无息地洞开,一个一身灰衣的白发老者正站在石门处,一双精光闪烁的眸子正隔着牢门处的铁制栅栏凝注在自己身上。那老者看来已过花甲之年,身材瘦小干枯,面容清癯精神奕奕,看上去和这世界别的老头子好像没多大区别。然而他既然出现在这石牢门口,那就必定不是个普通人。夏夷则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道:“霍休?”老者点头道:“你认识我?”夏夷则当然不认识霍休,不过他却听陆小凤形容过霍休的样子。而他刚才看到这个老者,就觉得他一定是霍休。夏夷则一双蓝眸凝视着霍休,眼中忽然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或者,我应该叫你上官木?”霍休闻言,脸上的皱纹抽动了一下,道:“上官木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霍休。”他走到夏夷则面前,缓缓开口道:“为什么你们非要把已经不存在的上官木给找出来呢,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地做霍休?我已经老了,早已没心思参与那些无聊的江湖争斗。陆小凤、西门吹雪、花满楼、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想招惹,为什么你们却非要来招惹我呢?”☆、被困其实夏夷则根本不想趟这趟浑水,不过既然西门吹雪已经插手了这件事,他当然也就无可避免地被卷入进来。但事已至此,他自然不会在霍休面前露怯示弱,双眸凝注霍休道,“因为你欠了别人的债。一个人欠了债总是要还的,无论多久都一样。”无论欠债的人是谁都一样。即使是那个高坐龙椅上的人……他也早晚会让他血债血偿。夏夷则闭上双眼,掩盖住双眸中忽然涌上的血气和恨意。“哈哈哈哈……”霍休忽然疯狂地大笑,“欠债,谁的债,大金鹏王,那个懦夫根本不配拥有那么多财富,那些财富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守住它们,是我让它们越变越多,我凭什么要把它们拱手让人?!”夏夷则不再理会那个疯狂的老人,他需要抓紧所有的时间来恢复伤势。然而霍休却不打算给他疗伤时间和机会。霍休看着面前被铁链吊缚,胸前带着斑斑血迹,看上去充满了受虐美感的美丽鲛人,双眼中放出邪肆的光芒来。美,真美……尤其是脸上和眼睑处的艳丽妖纹,更是美如梦幻,仿佛在蛊惑人舔上去一般。霍休贪婪地看着夏夷则的俊脸,觉得自己开始口干舌燥。他本以为上官飞燕已是倾城绝色,然而此刻上官飞燕和眼前这只鲛人一比,简直是萤火之光相比日月,瞬间变得暗淡失色了。霍休本是个只对钱感兴趣的人,即使是上官飞燕那样的美人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吸引力。然而,此刻他却对眼前这只重伤的半妖升起了浓厚的兴趣。这样勾魂摄魄的艳丽容貌,又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南海鲛人……当真令人忍不住性致勃发。霍休眯起眼,凑过去舔上夏夷则侧脸处蓝色的面纹。夏夷则惊愕地睁开眼:“你、你做什么?”霍休干瘦的手探入夏夷则衣内,肆意地在他缎子般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抚摸,同时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淫邪的笑:“你猜呢?美丽的小鲛人……”口中说着话,手已经在夏夷则胸前狠狠拧了一把。夏夷则身体不由一颤,继而用厌恶的眼神怒视着霍休,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个花甲老人竟然对他起了这种淫、亵的心思,当下不由大急,拼命挣扎着想要躲开那只在自己身上肆意搓揉抚摸的手,却徒然将捆缚手臂的铁链拉得笔直,仍旧无法避开霍休那只手的猥、亵。“滚开!别碰我!”夏夷则感到胸前仿佛有只肮脏的虫子在蠕动着,心底陡然涌上的屈辱和恶心让他忍不住怒喝出声,同时拼命地踢动着双腿,然而却因为被铁链禁锢,还未能踢中目标就被迫停留在空中。“呵,真是烈性子的小美人儿。你越挣扎我就越喜欢。”霍休绕到夏夷则身后,用手握住那挺翘的窄臀大力揉弄着,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体内久违的欲、火瞬间狂窜上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样强烈的欲、望了。就连面对着上官飞燕迷人的胴、体时,他都不曾像此刻这般兴奋。霍休粗重地喘着气,伸手去解夏夷则的腰带:“美人儿,乖乖别动,让我好好疼你……”忽然,霍休停止了动作,惊愕地看着对面敞开的石门。因为他忽然感到门口处骤然出现一道异常强烈的杀气。与此同时,夏夷则也绷紧了身体,紧张地看向门口。门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衣黑剑的熟悉身影。西门吹雪面罩严霜,带着一身凛冽杀气走了进来,一双比闪电更亮、比寒冰更冷眸子越过夏夷则,直接落在他侧后方的霍休身上:“放开他!”霍休一惊,下意识地松手,下一秒立刻意识到绝不能放开这张王牌,于是立刻单手掐住了夏夷则的脖颈,手指微微用力,同时厉喝道:“别过来,否则我立刻拧断他美丽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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