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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乐菱心神微动,她惦着脚尖拍拍表弟的肩膀,暗示他好好表现,务必在沈泽清面前展示出他改过自新的决心。
进了厅堂喝茶,万乐菱跟沈泽清讲梁矜在牌桌上的战无不胜的战绩。
过节没什么玩的,离吃晚饭有大段的时间,沈泽清润了润口,叫人拿一副麻将牌过来。
万乐菱吃惊,一下子要跳起来的样子,看着周围,“小舅舅,你要和我们玩牌?”
“人够一桌,输了不用给我,赢了拿去。”沈泽清的手在茶碗上转,侧脸逆着光,“过节不想从长辈这赢点零花钱吗?”
从沈泽清身上赢钱,机不可失,万乐菱蠢蠢欲动。
一桌子有梁矜,她经验不足,自己尚且还能有胜率。但是自家小舅舅老谋深算,万乐菱可都知道,跟颜江玩她也不愿意跟沈泽清玩,纯纯找揍。
梁矜摇着一把锦扇,流苏垂在手上,散开又合拢。
“张秘书,你会打麻将吗?”
张明晗被点到,他几乎不上牌桌,实话实说;“知道规则。”
梁矜扇了扇风,扇骨敲在桌子上,“足够了,张秘书代表沈泽清上场,输了还算他的。”
张明晗瞧着先生,他也就知道规则了,上了牌桌估计要输精光。
梁矜就是要沈泽清输钱,万乐菱也觉得跟张明晗打不错,但她不敢明说要沈泽清输钱。
沈泽清不在乎,只是牵着梁矜的手,宽慰自己的秘书说:“去,不要紧。”
一张牌桌,翡翠色的麻将牌立成一排。
万乐菱跃跃欲试,只赢不输的买卖,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困蝶
梁矜拿牌,沈泽清撑着在她的官帽椅后面,手中一把扇子轻摇。
张明晗接了沈泽清的吩咐就没有做不好的事情,可打麻将这事实在是难为他了。
看先生的意思,倒是不怕他输钱,可张明晗自己却担心在牌桌上闹了笑话出来。
一张张麻将牌掷出,梁矜的手摸了一张牌,并不急着打出去。
沈泽清在后头看戏,张明晗压力山大,万乐菱卯足了劲使出了毕生所学,要不然她还真打不过梁矜。
审时度势了片刻,沈泽清摇着的扇子一顿,似乎很有把握一般,垂眸将要启唇。
“等等。”梁矜拎了桌边盘里樱桃细长的茎,展开手掌让沈泽清拿去吃,“围观的长辈不能作弊,我们要闹的。”
青天大老爷啊,万乐菱头也不抬,但十分同意地应和道:“对,小舅舅你不能帮着作弊,张秘书替你打呢。”
沈泽清拿过樱桃,没想过自己还有被人哄着的一天,而且哄他的还是梁矜。
瞧见小姑娘没有他提醒的前提下,照旧打出了那张牌。
沈泽清舒展着眉头,将樱桃吞在口中嚼碎,丰沛的汁水溢出绛色,浸染了狭窄的唇缝。
他抿紧了殷红,手中的扇子一蔽,唇碰了碰梁矜的耳后,“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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