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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担心自己这么好哄会显得掉价,于是又佯装生气,背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背后的人跟了上来,笑吟吟地道:“嗳,叫我过来,却又不理会我?”
“大人事忙,小女怕耽误大人。”
“是有些忙,但若冷落了佳人,我岂不是要落个孤独一生的下场?”他凑到她身侧,嘴角上扬。
陆清容的心啊,不争气地又狂跳起来。
他这是在跟她求亲的意思么?是说非她不娶?
可显赫的东荣府独子,怎么会真的孤独一生。
“唔。”谢兰亭动了动自己的肩膀,眉心微皱。
陆清容也顾不得想别的了,立马问:“怎么了?”
“一连半月的案牍劳累,没睡好,实在有些乏了。”他坐去旁边的凉亭,眼里突然涌上些疲惫。
都累成这样了,还因着她的一句话立马赶过来。
陆清容软了眉眼,突然觉得惭愧又高兴。
惭愧的是她不该这么不体贴,还一直怀疑他的诚心。高兴的是,在谢兰亭的心里,她好像真的有很重要的位置。
恋爱脑会吃大亏
整个上京的人都知道谢兰亭此人风流多情,春风楼里十首艳词有四首都是他填的,还与诸多妇人牵扯不清。
但陆清容眼下却觉得,这个人心里只有自己。
他在百忙之中抽空来陪她赏那些并没什么稀奇的花,听她说一些无聊又冗长的家事,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半蹲,替她拂去绣鞋上的脏污。
在场的贵女何其多,他却从头到尾只看她一个。
陆清容自打来到上京,见识了各式各样的公子哥,没有一个像谢兰亭这么温柔,这么懂她。
她突然有些慌,这么好的一个人,自己是不是也该多示示好?
眼看天色将暗,花会要散场,陆清容连忙对谢兰亭道:“家父不久之后许是会有升任之喜,到时候你可不可以来我家吃酒?”
四品统领配不上东荣府的门楣,但尚书省的三品重臣可以。
“哦?”谢兰亭撑手仰坐在花田之中,微笑着道,“看来近日朝野里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是,我家虽然出身不高,但如今也算是拨云见日。”她坐在他身边,紧张地捏着帕子,“官职我们有,钱我们也有。”
所以她,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陆清容眼神灼灼,炙热地看着他。
谢兰亭无意间扫过来,对上她的双眼,微微一怔,继而就笑开:“你当我是什么攀龙附凤之辈?”
“不,没有……”
“没有你跟我说这些?”
“我怎么会这么想你,你很好,不好的是我。”她急得连连解释,“是我未必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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