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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从声音上听来,你似乎又找回了自信。”
&1dquo;因为我有了朋友,有了其他出路,去他妈的魏德林和玛珀斯。”
太阳在西边的地平线上红彤彤的,而且大得夸张,南边远处正下着雨。
&1dquo;这些家伙到底想做什么?”我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
&1dquo;你在说什么?”他问。
&1dquo;你听到我的话了。”
&1dquo;是的,我听到了。他们烧死了一个女孩,然后你来问我这样的问题?这家伙没有尽头,他们会走到最黑暗的地方,如此黑暗,那里的啦蝎都没有眼睛。”
我沿着平胡科路向下驶去,在汽车旅馆旁的橡树下停了车。这是一个带蓝色屋顶的不规则建筑。沿着人行道种着竹子和棕榈,它们被河边的风吹弯了腰;庭院里的石板湿漉漉的,在最后一缕夕阳下出红光。花形的蓝白霓虹灯标志立在汽车旅馆入口上方,对着天空闪烁着;里面的一个电子镇流器嗡嗡作响,像树上的蝉声一样响亮。我盯着旅馆门口看了会见,然后打开卡车门,准备进去。
就在我要进门时,有个房间的玻璃门滑开了,穿着游泳衣的两男两女手拿酒杯走出来,坐到游泳池边的桌旁。魏德林和玛珀斯都在,听了其中一个女人说的什么话,一起放声大笑。我退回树阴下,看着玛珀斯朝一个黑人服务生打了个手势。过了一会儿,服务生给他们拿来银色的虾、鸡尾酒、大碗,还有一大盘油炸小龙虾。
玛珀斯穿着拖鞋和泳裤,他的体形就像长跑运动员一样,瘦削并且呈现古铜色。但是魏德林对体形就不那么自信,他穿了件夏威夷衬衫和运动裤,最上面的纽扣敞开着,来显示他的胸毛。他一直交叉着他的腿,似乎这样可以重塑胃部凸起的轮廓。两个女人看起来像是妓女。其中一个笑起来声调又高又刺耳,另一个把铜线一样的头披在后面,每当她倾身向前说话,都会在桌子下面掐玛珀斯的大腿。
我返回卡车,从工具箱取出我的日式望远镜,在阴影里观察了他们将近一个小时。泳池中,水下的光线是烟绿色,一层薄薄的防晒油漂浮在水面上。服务生拿走了他们的餐具,给他们拿来了更多热带饮品。他们寻欢作乐的兴致丝毫不减。他们隔一会儿就离开桌子,然后又从房间的滑动玻璃门回来。最初,我以为他们只是去盥洗室,但是后来,看到一个女人回来时,用她的指节触了一下鼻孔,用力吸着气,似乎一粒沙子进了她的呼吸道。十点时,服务生开始用一个长把筛子,把树叶捞出泳池。接着,我看到玛伯斯示意,让服务生去拿更多的饮料。服务生看了一下手表,拒绝地摇了摇头。他们又在外面坐了半个小时,吸着香烟,变得安静些了。他们从玻璃杯底吮吸着一个个冰块,两个女人倦怠的面孔看来很讨人喜欢。
突然,一阵雨敲击着汽车旅馆的木瓦屋顶,哗啦啦落在竹子和棕榈叶上,在游泳池里跳动着。魏德林、玛珀斯还有两个女人,都笑着跑向房间的滑动门。我一直等到半夜,他们仍旧没有出来。
我戴上雨帽,走进汽车旅馆的酒吧。这里几乎没什么人,雨滴顺着窗户流下。酒吧间男招待冲着我微笑着。
他穿着黑色长裤,白色衬衫在酒吧灯光的照射下,几乎有点紫红色,黑色的蝶形领结上洒满亮片。我坐进酒吧角落,从那儿可以看到他们房间的前门。然后我要了一杯饮料。
&1dquo;今晚这里相当空。”我说。
&1dquo;那肯定是。你一个人吗?”他说。
&1dquo;现在是一个人。我正在寻找一些伙伴。”我笑着对他说。
他温厚地点点头,开始在一个马口铁水池中清洗玻璃杯。最后问我:&1dquo;你住在这间汽车旅馆里吗?”
&1dquo;是的,好几天了。伙计,告诉你,我有过一个伙伴呢。”我呼出一口气,用指尖摸了一下额头,。&1dquo;我昨晚遇到了这位女士,一个学校教师。你相信吗?她来到我的房间,我们开始大声地放音乐。我没和你开玩笑,在我们开始认真起来之前,她用酒把我灌醉,让我躺到了桌子底下。我今天中午醒来时,觉得就像一团火。”我笑了,&1dquo;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吗?”
他转了一下头,咧嘴笑了。
&1dquo;是的,那是个很棘手的问题。”他说,&1dquo;你再来一杯饮料吗?”
&1dquo;当然。”
他转身继续洗他的杯子。他的眼睛很茫然,过了一会儿,心不在焉地用一条毛巾擦干了手,打开柜台上酒瓶中间的收音机,走进后面的门厅。他在那里拿起家用电话,背对着我。对着话筒说着,这样,我就无法在收音机的音乐中,听到他说了些什么。
十分钟之后,一个女孩从侧门进来,坐到我下方的一条凳子上。她穿着莱维牌高跟鞋,一件无背棕色毛衫,圆形耳环。她把湿晃松,点了根香烟,要了杯饮料,然后又要了一杯,却没有付钱的意思。她说起话来,就仿佛和我和服务生都是老朋友。在霓虹灯下,她看上去还算漂亮。
我没让她感到轻松,我没提出为她的任何一杯饮料付费,也没对她做出任何建议。我看到她在看手表,然后眼光直接瞥向服务生的眼睛。他点了根烟,踱出门,似乎是去呼吸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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