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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笨拙的类人猿,在她身上忙碌着。她停下动作,吻了吻我的面颊,微笑着。
&1dquo;不用着急。”她平静地说,几乎像耳语,&1dquo;没什么可担心的。”
然后她说:&1dquo;这儿。”握着我的手臂,让我离开了她。
她从眼睛上拂开头,坐在我上面,亲着我的嘴唇,然后跪着抬起身,让我再一次进入她体内。她的眼睛合上又张开,用大腿紧紧夹着我,用手支撑着自己向上,平静而钟爱地看着我的脸。
她比我先到高潮,接着我感觉所有夜间的性梦、所有恐惧、单身生活的所有痛苦,都在我的阴茎里上涨、膨胀,从我体内爆出去,就像一团波浪,无声无息地消退在海边的岩洞之中。
她靠着我躺在被单下,手放到我头后面。后院的一棵柳树投下影子。
&1dquo;你感觉不好,是吗?”她说。
&1dquo;不。”
&1dquo;你认为你做错了,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
&1dquo;克莱特斯性无能,戴夫。”她说。
&1dquo;什么?”
&1dquo;他去看医生,但是没起什么用。”
&1dquo;他什么时候变成性无能的?”
&1dquo;我不知道,在我遇到他之前,他说是在危地马拉的一次热病,让他变成了那样。他说他最终会好的,他假装这不是个问题。”
我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凝视着她的脸。
&1dquo;我不明白。”我说,&1dquo;你和一个性无能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1dquo;他对这种状况无能为力,但他在其他方面对我很好。他很慷慨,而且他尊敬我,他带我去印第安人不能去的地方。为什么你的脸上有那种表情?”
&1dquo;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说。
&1dquo;你在想什么?”
&1dquo;没想什么,我只是不十分理解。”
&1dquo;理解什么?”
&1dquo;你们的关系,这没有意义。”
&1dquo;也许是,这和你没有关系。”
&1dquo;他是我的搭档,我和他的女人躺在床上,你不认为我和这件事情有点关系吗?”
&1dquo;我不喜欢你和我说话的方式。”
我知道,无论我再说什么都是错的。我背对着她坐在床边,风摆动着窗户上的阴影,在屋子里投进一束明媚的阳光。最后,我透过肩膀看着她,她已经把被单拉到了胸上。
&1dquo;我会试着不对别人做出论断,我很抱歉。”我说,&1dquo;但是他和我曾是好朋友,你说他性无能,你在劝告我,没有什么糟糕的,在这个等式中有些东西错了,不该假装没有。”
&1dquo;请从其他角度看这个问题。”她说,将被单绕在身上,从椅子上捡起她的衣服,走入浴室。几分钟之后,她穿着黄色太阳裙出来了,又抹了抹唇膏,把嘴唇抿到一起。
&1dquo;我还是一样喜欢你。”我说。
&1dquo;你什么都不明白。”她说。
她就此离开我,在我的床上留下一块潮湿的斑点,还留给我一个大问号:我在生命的第五十年里,是否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学会了谨慎和明智?
第七章
我需要返回到大分水岭的东面,与更多的人谈谈克雷顿·代斯马丢和他堂弟失踪的事。但是那天我出得太晚了,临时改去弗拉塞德湖,并花了两个小时在县书记员办公室里,查询财产登记。我仍然坚信,在萨利·迪奥、迪西·李、哈瑞·玛珀斯和明星钻探公司之间,一定有些联系。我并不相信萨利·迪奥把迪西·李留在身边是为了乏味的房地产交易,或者仅仅因为他喜欢上了年岁的乡村摇滚乐歌手。我在奥尔良认识太多像他这样的人,他们喜欢女人,却把她们看得微不足道,他们喜欢权力,却又毫无必要地分享它,他们在重大事情上残忍而强暴,还通常会以独断专行的方式来处世。他们喜欢钱,在他们的生活当中,这是根本的成功尺度,是他们唯一感兴的话题。
但是,我在法院找到的迪西·李或迪奥名下的财产,只有房屋地皮的买卖契约,和租契、垄断交易所有权、几个小游艇船坞,没有让我惊讶的东西。
我驾车到了湖东岸,萨利·迪奥建在悬崖上的红木房屋入口。我绕到下一个转弯处,将卡车停在路边,从松林间走回来。
穿过礁湖,我可以看到迪奥的房子,还有克莱特斯和达乐涅居住的小别墅。我在松针里单膝跪着,靠树干固定好我的望远镜。在迪奥的阳台上,一面美国国旗迎风飘扬,他的花箱非常鲜艳,有粉红色、蓝色和深红色的矮牵牛花。一辆米色水星汽车和带内华达州牌号的黑色保时捷,停在草坪边的碎石路上。接下来,我看到一辆带着透明玻璃侧窗的大篷车,驶到了海滩上,后面跟着一辆丰田吉普。侧门滑开了,一群游泳者跳到沙滩上,开始用一个脚踏气泵,给巨大的黄色橡皮船充气。
我重对了一下望远镜焦距,去看他们的面孔。那是迪奥和克莱特斯提起过的塔霍人群。迪奥穿着一件敞怀衬衫、懒汉凉鞋,光的紫红色泳裤紧绷在他的生殖器上,并勾勒出他的阴茎。他情绪很好,指挥着人们的比赛,指着一架乳白色双引擎的水6两用飞机,飞机正在湖远处的小山上空低飞。他从篷车延伸下来的机械平台上,解下他父亲的轮椅,放到沙地上。克莱特斯从丰田车中走出来,推着迪奥的父亲到了一个野餐坑旁,点燃一袋木炭,开始将一箱牛排用叉子放到烤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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