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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沈瑰又敲了一下,转头发现已经走到了沈棠的院子附近,四周又没什么人来往,立即一扯沈棣,“你看,这儿是不是没人?”
沈棣一看是沈棠的院子,转身想走却被扯着,敷衍地看了看:“是没人。”
“那你在这儿望风。”沈瑰眼睛一转,“我进去看看。”
“你干什么?”沈棣觉得沈瑰疯了,“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没人,你也不能随便进去啊。”
沈瑰瞪了沈棣一眼:“那我告诉阿耶,你和彭家的小郎君斗鸡玩。”
时下斗鸡实在不算什么事,但沈侍郎板正严肃,生平最恨这种趣味,沈棣一想到阿耶的板子就觉得手疼,缩了缩手:“行,我给你看着。你别说。”
“早叫你听话了。”沈瑰一甩手,立即溜进了沈棠的院子。
沈棠的院子里真的没人,沈瑰长驱直入,直接开门进房。
房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沈瑰在书桌上看了一圈,随手拿了桌上一个绿松石的摆件。
摆件拿开,底下居然压着一张仔细叠好的纸,薄薄的纸叠成摆件底座那么大,若不是沈瑰拿了摆件,根本不会发现。
沈瑰打开纸,匆匆扫了一遍纸上的内容,面上先是不屑,看到最后时升起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到最后把纸折回去原样放好时连手指都微微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没有把蚊子打死tut
那啥,谢谢催更的小读者,谢谢喜欢!!!因为双开真的太太太太太累了,我们打个商量。这篇因为我自己也很喜欢,但是就是没时间写,以及没榜没入v(捂脸)周更或者周双更这样的频率叭tut
救救孩子(摸摸自己的秃头
端方
沈瑰无意间窥破了沈棠和沈辞柔守着的秘密,沈辞柔对此却一无所知,一觉睡到第二日辰时,被秋月拉着起床盥洗时还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怎么了?”
“娘子快醒醒,得快些准备好出去。”秋月急得要命,手上却不能用力,温柔地用巾子擦着沈辞柔的脸,“方家的郎君来了,怕是有提亲的意思。”
沈辞柔本来还有点昏,一听方家猛然清醒,从秋月手里拿了巾子自己匆匆一擦:“替我找身胡服,还有鞭子。”
秋月一愣,迟疑着问:“娘子……要鞭子干什么?”
“别怕。”沈辞柔朝着秋月露齿一笑,“既然是来提亲,总得给他见见真正的我呀,让人家娶个假扮出来的端庄娘子多不好。”
秋月觉得沈辞柔的态度有些古怪,但又拗不过她,找了她常穿的那身胡服出来,长发也扎成相配的马尾。
最后替沈辞柔系革带时秋月忍不住叹了口气:“奴婢不知道娘子在想什么,也不是奴婢该多说的,但听那方家郎君是端方君子,家里也没有爱磋磨人的父母,奴婢是想着娘子能嫁过去做恩爱夫妻的。”
沈辞柔抚过马鞭的手指轻轻颤了颤,往边上一移,缓缓拢住秋月的手,再度朝她笑笑,眼瞳里藏着星星一般的光:“放心,我要嫁的人一定是端方君子。”
秋月应了一声,扣上革带的结。
沈辞柔赶到正厅时厅内如她所想,一边坐着她阿娘;另一边坐着方延,再上首则是个中年男人,眉眼间和方延有几分相似,蓄着一把美髯,应当是方延的阿耶。
但也有出乎意料的地方,在方学士和方延之间还坐了个年轻的郎君,看着二十来岁,微微垂着眼睛,神色相当平和,远远看去神态居然有几分像无忧。
沈辞柔心里立即对这个陌生的郎君生起几分好感,多看了几眼。
宋氏看到女儿的眼神,借着茶盏的遮掩笑了笑,抿了口茶,笑吟吟地开口:“阿柔,过来见过方学士,还有两位郎君。”
沈辞柔听话地走过去,朝着座上的三人福了一福:“见过诸位。”
方学士含笑点点头。方延则更热切些,起身还了个礼。那陌生的郎君是最冷淡的,还礼时都没有抬眼看沈辞柔。
沈辞柔顿觉有趣,扭头问宋氏:“阿娘,这位郎君我没有见过。”
宋氏笑笑:“是方家的大郎,名旭,字瞬光。”
原来是方瞬光,和宋瑶情投意合的那个。难怪看着一脸不高兴。
沈辞柔当然不会为难未来的妹夫,转身坐到了宋氏身边,朝着宋氏转身,支着下颌,故意做出一脸天真的样子:“今日这几位是来做什么呀?”
宋氏轻轻咳了一声,低声说:“不过是来坐坐,两位郎君和你年龄相仿,又暂无婚配,一起玩玩也好。”
沈辞柔服了宋氏的说辞,站起来面向对面的三人,面上仍是一派纯真:“是吗?这倒是好。我想在府里逛逛,哪位郎君能陪我呀?”
方学士抚了抚颌下的美髯,给方旭递了个眼神。
方旭却仿佛没看到,仍是冷冷淡淡的,兀自端了茶盏,低头错开了方学士的视线。
沈辞柔觉得有意思,不由露出点笑,一旁的方延急切地站起来:“不知迟之可有幸陪娘子逛逛?”
沈辞柔转头看向方延,面上的笑容渐渐扩大,笑得相当甜:“好呀。那你跟我出去吧,我指给你看,重阳时移进院子里的花还没谢。”
方延当然不会拒绝,舔了舔嘴唇,拢着袖子跟沈辞柔出了偏厅。他走得有些快,脊背挺得笔直,面朝正前方,眼睛却不自觉地往沈辞柔的方向斜。
沈辞柔察觉到他的视线,又笑笑:“快些吧。”
方延应声,两人走得快了些,很快就没了影子。
偏厅里的方旭忽然也站起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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