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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的江南已经颇有些炎热,到了夜晚,天气更加闷热,这是要下大雨的前奏。天空中,只是偶尔有几颗顽强的星星若隐若现地从乌黑的云层中探出头来,月亮早就不知踪影,厚厚的云层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大地一片黑暗,那几颗零散的星星根本不足以给大地带来一丝光明,只有抬头往上看,才能在心中燃起冲破乌云的一线希望。
江水无声地流淌着,下面汹涌的暗流在奋力地撕扯着河床,时不时地在表面形成一股旋流,一浪推着一浪地涌向东方的大海。九号码头的趸船在这波浪中轻轻地摇摆,船舱内的灯光也随之有节奏地晃动着。曹老爹正和三位工友围坐在一张小桌前,一边喝着酒,一边愉快地聊着天。
“哎哎哎,小史,别倒了,我不能再喝了,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曹老爹用手护住自己的酒杯,不让那个年轻人再给自己倒酒,“再说了,我们是在这里值班,喝多了不好,要是出点事就麻烦了。”
另一位中年人也说:“史杰,我们四个人都喝了两瓶高度白酒了,确实不能再喝了,胖虎那帮人还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码头呢,可不能在我们手上出事。”
“那怕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胖虎恐怕早就被我们曹老爹吓破胆了,还敢再来?”史杰大不以为然,“再说了,有我们曹老爹在,胖虎来了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挨着曹老爹坐着的小老头看样子是喝多了,脑袋耷拉着,像是昏昏欲睡的感觉,这时抬起眼皮答腔了:“你把曹老爹喝多了,他还能打吗?就凭你、老孙,还有我这个小老头,能管什么用?逼急了,我们也只能跳大江去。”
“嗨,老张头,你醒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说什么丧气话呢?既然醒了,就接着喝。”史杰说着,拿过老张头的酒杯来给满上,又从曹老爹的手中抢过杯子,一边倒一边说,“这瓶酒刚打开,我们喝一半,不全喝完。谁叫我们四人中间我最小呢,我就多喝点,这样总可以了吧?”
三人没辙,只好又喝了起来。喝到后来,大家都已经晕晕乎乎的,谁还想得起来原本只打算喝一半的?不知不觉中,一瓶酒又见底了。曹老爹强打精神,站起来说:“我不喝了,先出去解个小手,回来好睡觉。”
“曹老爹慢点儿,小心脚下。”史杰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曹老爹上了甲板,踉踉跄跄地走到船边,撩起衣服小便。这时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个寒噤,一股酒意涌上来,心里如翻江倒海一样,忍不住想吐,便又往前走了一步。江水汹涌地奔腾着,波涛打在船帮上,溅起一堆一堆的浮沫。突然,一个黑影猛地窜了出来,从后面一把抱住曹老爹。曹老爹只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便双双从船上跌落下去。就在快到水面之时,那黑影放开曹老爹,又以极快的度敏捷地蹬踩着曹老爹的身体而跃入离船更远的江水里。江面上顿时形成了两个旋涡,又不到一会儿就恢复了奔流向前的态势。
船舱里,老张头已经歪着头睡着了,史杰在用筷子敲着碗,轻松地唱着小曲。老孙揉了揉模糊的双眼,忽然神色有些紧张地说:“史杰,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没有啊。”史杰放下筷子,侧耳对外面听了一会儿说。
“好像曹老爹的声音,他一泡尿怎么尿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们去看看。”老孙坚信自己的耳朵还是很灵的,有些不祥的预感,拉着史杰就出来了。
两人来到甲板上,大声地呼喊着曹老爹,但甲板上连个人影也没有。两人顿时紧张起来,面面相觑道:“不会掉大江里了吧?”
两人愣了几秒钟,老孙突然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嚎啕大哭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我们闯大祸了!曹老爹,曹老爹啊!”
史杰到底年轻,这时候还比较冷静,大声喊道:“现在哭有什么用?我们快打电话报警,打电话给老板啊!”
“对对对,打电话,快打电话!”老孙一骨碌从甲板上爬起来就往船舱跑。这时老张头也被惊醒了,正拿着他们用于值班的手机跑出来,与老孙撞了个满怀。
史杰抢过手机,连着打了报警电话和张建平的电话。老孙又跑回船舱里拿来手电筒,扒在船帮边往下看,但只见滔滔江水,哪里有曹老爹的影子。
张建平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一看号码就预感到不好,接完电话后更是如被晴天霹雳击中,半天回不过神来,身体就如木乃伊一般僵直在床上不能动弹。朱丽也醒了,见丈夫突然这般模样,吓得直摇晃他的身体,焦急地询问他生了什么事情。张建平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一言不。
猛地,他从床上一跃而起,慌慌张张地穿着衣服,对朱丽说:“小丽,出大事了,曹老爹酒后掉江里了,趸船下面旋涡大,水性再好都难保证生还,何况他水性不好,八成是没了。我得赶紧去,你快打电话给建军,他和曹老爹的小儿子关系好,让他通知他们家里。这可怎么办呢?我怎么向他家里人交待呀?”
朱丽也是惊得呆若木鸡,缓过劲来又安慰丈夫说:“别慌,事情已经出了,急也没用啊。你先去,我马上打电话给建军。”
张建平急急忙忙地下了楼,这时天已经下起了大雨,他坐在车里,手哆哆嗦嗦地怎么也不能把车钥匙插进孔里,两腿也剧烈地抖动着,根本不能自已。他只好先坐下来定一定神,看着雨水在前挡风玻璃上蜿蜒流动着,他的心里也乱成一团。他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定下心来,急忙动了汽车。
从市区的家里到九号码头,平时只要二十多分钟,但当晚因为是大雨天气,又兼张建平心慌意乱,所以足足开了四十分钟才到。此时,玲珑镇派出所的顾长顺领着七八个警察已经到了,正在趸船边展开救援。两名年轻的警察腰上系着粗麻绳被放入水中,又被拉上来,如此反复多次。大家心里其实都明白,这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但在这人命关天的当口,谁都不愿意先说放弃的话。建平在旁边急得两头乱窜,却也无计可施。
这时一片哭喊声由远及近,曹南和曹西兄弟俩一路狂奔过来,后面是哭得撕心裂肺的曹妈妈和小北。几乎是同时,张建军和罗昌满也到了,两人也是一路狂奔来到趸船上。
曹南像了疯似的要往江里跳,被曹西和建军死命地拉住了。顾长顺看着这情形,便叫一名警察给曹南系上一条麻绳。曹南飞身一跃,跳入江中。与此同时,水上派出所的救援船也正在往下游方向展开搜索,但同样也是无果。
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左右,从下游三十多公里的鸠湖市芦港传来消息,一位渔民在江边现一具男尸,经描述,年龄相貌体征都符合。顾长顺带了曹西、曹南兄弟俩赶了过去,经辩认,确定就是落水身亡的曹老爹。
经法医鉴定,曹老爹体表无明显外伤,无中毒迹象,排除他杀的可能,属于意外溺水身亡。遗体被直接送到殡仪馆,因为在外面身故,按习俗,曹家只能在楼下的空地里搭起帐篷,布置了灵堂,一家人跪在曹老爹的遗像前哭成一团。
虽然在江边码头趸船上失足落水导致身亡的例子在安陵每隔两三年就会生一次,但曹老爹的死还是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范围内引起了震动。原港务局的老员工议论纷纷,说曹老爹一把年纪了,家里不愁吃穿,还去给私人老板打工,最后落个不得善终的结果,不免令人唏嘘。还有一些自称知道内幕的人则称,曹老爹挡了人家的道,是被坏人害死的。一时间,港务局周边地区满城风雨,谣言四起。
曹老爹生前人缘好,名望高,前来曹家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曹西代大哥曹东行长子礼,三天下来,膝盖都跪出血来。小北强忍着悲痛,和李丹、孙燕等女眷在房里陪着母亲。曹南顾不上悲伤,忙前忙后地接待着前来祭拜的客人。一切物品和人员安排都是由罗昌满和张建军两人操持,乔雷和周阳作为跑腿的,被两人支棱来支棱去,有时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瞎猫”周强、“瘦猴”李俊、“金毛狗”姚子义、“耗子”林小晖以及刚放出来的“秃鹰”刘勇都先后来祭拜,只有胖虎没有亲自来,但他让耗子带来了一万元礼金。曹南坚决不收胖虎的钱,但又说不出理由。耗子很为难,央求道:“三子,你不收我回去不好交待啊。胖子是确实有事走不开,不然的话他肯定亲自来。我知道你对他有误会,但他这是因为飞龙大哥的情义,与你本人没有关系的。我们以前都是兄弟,曹老爹就是我们的亲爸,这点面子你要给吧?你先收下,怎么处置这笔钱是你的事,那就无所谓了。”
瞎猫和耗子一道来的,他心里对胖虎也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恶感,但这时也劝曹南先收下再说。曹南无奈,只好把钱收下来,放进另一个盒子里。
出殡那天,照例在殡仪馆召开了一个小型的追悼会,港务局指派了一名科长前来念了一通悼词,对曹老爹生前的工作、思想作了一番充满赞扬之词的总结。送葬的队伍里,曹西捧着骨灰盒,曹南捧遗像,曹飞凡和曹婷作为孙辈,戴着红色孝帽也跟在队伍中,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山上墓地里,把曹老爹安葬在长子曹东的身边。
李丹第一次看到曹东的坟墓,拉着儿子磕了三个响头后,自己偷偷地躲在一旁伤心地抹泪。小北看见了,连忙跑过来,拉着她的手,陪着她一起哭。
送葬的人们6续下山回家了,最后只剩下曹南一个人坐在父亲的新坟前久久不愿离去。他望着远处层峦叠翠的山峰,陷入了沉思。自父亲出事以来,他一直没有时间好好地整理一下思绪,现在老人已经入土为安,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而他的心却无法平静下来。有一种直觉让他感到父亲的死,决不只是意外那么简单,但他心里千头万绪,一时间也无法理出头绪来。
瞎猫和瘦猴今天也参加了送葬的队伍,本来他们已经下山了,可回头看到曹南没有下来,便又折转回来。见曹南正一个人独自坐在曹老爹的坟前,两人也默默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曹南转头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们不说话,陪你坐一会儿。”瘦猴说。
曹南面无表情地目视远方,口中喃喃地说:“我爸不明不白地死了,我觉得没那么简单。瞎哥,你怎么看?”
瞎猫愣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三子,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无凭无据的,我也不好说。按说曹伯伯不太会喝酒,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喝多呢?在码头干一辈子了,类似的事故生了多少次,他比我们都清楚,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确实蹊跷。”
瘦猴也点点头,表示认可瞎猫的意见。瞎猫受到鼓励,接着说道:“这样吧,三子,你去码头找到那天晚上一起值班的同事,问一问当天生的情况。我呢,我呢,算了,我直接说吧。我心里是有些怀疑的,但我只能暗地里观察,了解一下胖虎那边最近对码头方面做了什么动作。了解完情况,我们再在一起碰个头,分析一下,好吧?”
“行,就按你说的办。这暗中调查的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曹南说着,朝瘦猴看了一眼,瘦猴点点头。曹南眼睛的余光中突然现远处站着一个人影,感觉被曹南看见后又飞快地消失了。曹南揉了揉眼睛,忽地站了起来。
“我怎么感觉看到我大哥了,你们俩看见了吗?”曹南指着那个方向问道。
瞎猫和瘦猴两人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也慌忙站起来说:“没有啊,怎么可能呢?你眼花了吧?一定是产生幻觉了。”
曹南呆立片刻,满腹狐疑地说:“明明是看见了,突然就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幻觉?是啊,大哥死了快十年了,怎么会出现呢?难道是老爷子死得冤,他也不得安宁?”
“别多想了,快回去休息吧。”瞎猫和瘦猴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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