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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自然是点了头,吩咐她的丫鬟好好照顾好她。
郑七娘便回了自已的园子。
那边,陆钧山从陆宅出来,狠狠呼出一口气来,上马扬鞭,直奔外郊而去。
他自是不知晓,他走后半个时辰后,郑七娘便在屋里悬了白梁。
好在丫鬟发现得早,惊呼一声便急急忙忙将她救了下来。
只这事一下子在陆家闹开了,大太太都吓得差点犯了心疾,忙请了大夫来,当她过去看到郑七娘脖子里那深红色的淤痕又见她昏迷不醒时,眼泪瞬间直流。
事情发生时,陆钧山刚到别院里。
如今这天热,他跑马跑得出了一身热汗,银缎面的薄衫都浸着汗,拿了帕子一边擦脸,一边往里走。
鸣莺和鸣凤听到动静忙迎了出来,见到陆钧山忙福礼。
陆钧山却没看她们,而是看她们后面,没见到他想见的人,不由皱了眉头,问道:“她呢?”
她自然指的是云湘。
鸣凤低着头撇了撇嘴,不等鸣莺说,就先开了口:“回大爷,戚姑娘这几日都关在那小院里,连晚上睡都是睡在那儿的小榻上,奴婢怎么都劝不了她回主院这儿睡,且还不许奴婢们过去那小院。”
陆钧山想到云湘痴迷木头的模样,皱了下眉,倒是没太多意外,只面色有些不善,抬腿便往那儿去。
他人高腿长,走得自然快,很快两个丫鬟就跟不上了。
鸣莺拉着鸣凤的手,小声说:“你怎这般语气与大爷说话?”
鸣凤很是愤懑不平:“姐姐,难不成你愿意在这儿伺候她?咱们被大爷买来这儿是伺候大爷的,她倒是好大脸,这几日都没将咱们看在眼里,叫她给大爷做两件夏衫都不曾动一点儿针线,这事我还没和大爷说呢!”
鸣莺劝道:“以后可莫要说了,别惹了大爷不高兴。”
“不高兴才好呢,趁早离开这儿!”鸣凤哼一声。
两人说着悄悄话,自然陆钧山听不到,他大阔步就到了那处种了紫薇花的小院里。
屋门是敞开着的,他让成林等人在院子外面,别进来。
陆钧山进了屋,便看到云湘穿着薄凉的襦裙,袖子用襻膊绑着,一条白生生的手臂露了大半,正埋在书案前,专心致志。
他倚靠在门口看了会儿,她面容依旧鲜荷般清丽,神态温柔从容,自有一种旁人没有的沉静气质,惹得人一看再看,舍不得挪开眼。
他站了好一会儿见云湘都没察觉,便悄声走了进去,弯下腰来自她身后抱住她,在她脖颈里深深嗅了口馨香。
云湘吓了一跳,手哆嗦一下,那刻刀就在手指划出道口子来,鲜血瞬间流出。
陆钧山抬头想与她说话,恰好看到,下意识便捉了她的手放进口中含吮。
云湘这几日早把这人抛之脑后了,一时又见他,心情还没缓过来,见他濡湿的舌头缠住指尖伤口,顿时呼吸一滞,忙压下心头不适,柔着声努力做出惊喜的样子喊:“大爷。”
“是否爷不在便想爷了?”
一声大爷,真是将陆钧山魂都要交代在这儿。
他抬眼看她,含吮着她的指尖,凤眼微微挑着,往上一勾,即便没说话,都叫云湘猜出他此时或许在想些什么,面红了一下。
她垂着眼睛要将手指抽出来,陆钧山咬住,舌头又舔了一下,才是松开她。
云湘看着湿漉漉的食指,一时没动。
陆钧山瞧着她这般呆愣的模样,往桌上一靠,笑着道:“爷是不是灵丹妙药,瞧,伤口都仿佛愈合了呢。”
云湘心里骂他真恶心,嘴上却什么都没说,红着脸低头,拿过帕子细细擦拭手指,四两拨千斤地换了个话题,“大爷这几日都没来,可是很忙?”
作为通房定然不好多问陆钧山的事,她这么问,倒也不是关心,是想展现自已的腻歪。
陆钧山在家中被老母亲和小表妹缠着哭哭啼啼,心中少不得厌烦,此刻听闻云湘这么关心询问,本是以为心里亦是要不耐烦,没想到却觉得心中熨帖。
他抬手勾起云湘下巴,“是否爷不在便想爷了?”
云湘只管垂眸脸红,不答这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陆钧山显然被取悦到了,弯下腰来在她耳旁低语,“只不知娇娇是心里想爷了,还是身体想爷了?”
这般不要脸的话云湘只当他放屁,羞红着脸别开他的手,低头又去摸桌上的木头。
“手都弄伤了,就别再弄这些个玩物了,过来爷给你上点药。”陆钧山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又啄吻两下,凤眼直勾勾看着她面颊粉润的样子,身体自然是诚实地有些正常男人的兴致,低笑一声道。
他回来,云湘自然知道自已将要面临什么,也没有抗拒,顺从地由着他拉着自已的手。
只是走了几步,陆钧山想起来什么,抬手替她将襻膊解了下来,将两条白生生的手臂又遮住,道:“这可是只能爷看到的美景。”
云湘便柔声说:“如今天热,才在屋子里这般,没人看到。”
她倒是还想以脸红应付他,但是这一招用的多了老是不说话,他也是要不满的。
陆钧山拉着她往外走,一边漫不经心问:“冰可够用?不够我叫人再运些过来。”
“多谢大爷,够了。”云湘点点头。
陆钧山走着又想起来方才鸣凤说的,方才没觉得,此刻便是有些在意了,“在这里若是闲着,不如给爷做两件夏衫?”
前两日,云湘一直闷在屋里摆弄木头时,鸣凤确实是提过那么一两句给陆钧山做夏衫,但她以不擅针线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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