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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混蛋,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我错了,错得太离谱。&rdo;以为他是好人?难道他一直认为他是坏人吗?切以刑脚步顿了下。白扇贵公子掩扇大笑,似乎对这情况觉得好玩。&ldo;欸,你被讨厌了,以后可能没有试的机会了。&rdo;切以刑静止一会,接着回头,眼神复杂的望着于灵飞。&ldo;不是坏事,不是你想的那种坏事。&rdo;&ldo;都把人强硬带走,还说不是坏事,你这坏人,你一定会被天打雷劈的!&rdo;他难受的哭了出来,阿捧没有流泪,可能他比他更加了解雏儿的命运就是这样,随波逐流,就算想力争上游也只是徒劳,只能顺着水流,无依无靠的飘荡,沦落风尘中,不管是嚎哭、绝望、悲痛,也无法改变注定的宿命。&ldo;老板,我最喜欢这一个月里的你,你让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就像我的亲人一样。&rdo;阿捧这段话像是告别与交代,就连淡定如他,也忍不住哽咽了。一入侯门深似海,怕难有再相见之日。绿竹奔了出来,他向来最依赖阿捧,可能他什么都不会,最常被桃红责骂,那时候阿捧都会安慰他,见阿捧被带走,他受的刺激最深。&ldo;别带阿捧走,就带我吧,我什么都肯做,让我去做八王爷的妾,让能干的阿捧留在店里帮老板。&rdo;&ldo;老八没那么风流,一个就够他晕头了,别哭了,刚才切将军不是说了吗?不是你们想的坏事呀。&rdo;白扇贵公子含笑这样说,绿竹也够单纯的,他满眼含泪,天真的问:&ldo;是真的吗?&rdo;当然是假的!于灵飞在心里怒骂。白扇贵公子用扇子轻轻抬起绿竹的下巴,左瞧右瞧后笑道:&ldo;你怎么总是泪眼汪汪的,哭得眼泪像掉下来的珍珠一样可怜可爱,欸,以刑,这个我可以带回家吗?&rdo;带一个还不够,竟然连绿竹也要带走。于灵飞进了厨房,拿了菜刀冲出来,切以刑眼角瞄到,将绿竹推了回去。&ldo;公子,有事急办,况且你后院里还嫌少人吗?我可不想被一堆老人家叨念。&rdo;白扇贵公子似乎有些遗憾,但他褪下手里的玉环,嘱咐道:&ldo;我也来学老八,这个给你戴着,谁敢为难你,就带这个去官府,保证为难你的人死无全尸。&rdo;&ldo;公子,你的东西别随便给人。&rdo;切以刑一脸恶狠,显然很讨厌这回的差事,尤其看某人在后面,拿着菜刀的手微颤,咬牙切齿的表情像要吃人,一副跟他誓不两立的模样,就让他觉得血液里有某种东西骚动。这淫荡下贱的桃红,明明几个月前恨不得与他苟合,什么招数都用上,还将落合搅和进去。京城里谁不知,落合是将军府里的命根,要拿住他,不如先拿落合开刀,所以这家伙才百般勾引落合。他陷害了落合做贼,自己不甘不愿的要陪他欢乐,结果这家伙反倒拿铜镜往他额头上招呼,他头硬,伤口难然不大,但现在还隐隐作痛。他拒绝他,并且明白表示要拿他的身体当封口费,是他太瞧得起自己的身价。他为此暴跳如雷,他何时被个雏儿瞧得这么低?瞧刚才他一坐下来,桃红身后一干雏儿全都红着脸,一脸痴迷的看着他,一副可以马上跳上他的床、取悦他的模样。就只有这桃红,满眼机警,浑身带刺,现在更把公子这件恶事算在他头上,他心里微微发酸,自行找到理由。这一定是欲擒故纵吧!对,没错。他摸了疼痛的额头一下。桃红能搞得那么多人倾家荡产,手段自然不在话下,他只是欲拒还迎,他冷落个他几日,他应该就知道惊怕,到时便会投怀送抱。&ldo;等你再长个两年,就到我后院里来,那时吃了你,也不会觉得你太小。&rdo;白扇轻扇,笑容如蜜的再摸了绿竹一把。绿竹仰起头来看着这贵气英俊的男子,俨然就要被他骗了,桃红气得一把将绿竹拉回现实世界。&ldo;这些男子只会甜言蜜语,说的都不是真的,别傻傻的被骗了。&rdo;终究是平民难敌权贵,阿捧被带走,而这些人白吃白喝惯了,恐怕没人敢向他们要钱,所以他们没付钱的习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连一块钱都没有付,店里一天没收入,还人人士气颓丧,气氛超差,今天赔了夫人又折兵。这让于灵飞气得跳脚,诅咒了切以刑跟那个拿白扇的公子。自以为很有男子气概的混蛋,最好是不举。最好连那八王爷也一样不举!就算得到阿捧,也碰不了他。他气愤的恶骂一通,尤其是那个助纣为虐的切以刑,他臭骂了半个时辰之久,实在是没词了才稍停。风嫋这才怯生生的道:&ldo;切将军不会做坏事的,他是京城里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rdo;这些雏儿简直要气死他,风嫋这样讲也就罢了,站在他旁边的人也一头,个个点头如捣蒜,倒显得他是个说人坏话的坏人。&ldo;他个性刚强,严以律己,是个了不起的人。&rdo;&ldo;他当日拒绝老板的时候,大家还觉得大快人心。&rdo;有人嘴快说了出来,随即掩了嘴。于灵飞不在乎,因为桃红并不算好人,而他这个附在桃红身上重生的人,自然也得承受之前的罪过,他没那么小心眼记这些事。瞧当初白扇贵公子不阻止底下人强暴绿竹,不就是因为知道桃红是个一切用钱可以摆平的人。那个切落合一副自己脱光了,他还嫌脏的表情更是清楚鲜明,仿佛他肮脏得用整个世间的水来洗,都洗不干净。更别说切以刑脱下裤头时不甘不愿的模样,仿佛碰他就像碰到病毒一样。于灵飞咬牙切齿,最好自己是病毒,毒死他这个混蛋。算了,不想了!反正他又不是来这里谈恋爱的,他将这些雏儿训拣得能独当一面,不再以色侍人的活下去,他就要想办法回现代去。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不是他有正义感,而是他是自小吃过苦的,自己还懂反抗,靠着自己活到现在,可这群美貌柔弱的雏儿,却连外界加诸于他们的不平,都不懂得反抗,他看了就不忍心呀。闲没几日,底下的人不必他交代,已经越来越上手,大家勤快又开心的分工合作,可能他们也真的不是那么想陪客吧,所以更尽心尽力想守住这家店。阿捧的事没人再提,可能怕提了,让他想起自己的无力,徒增伤心,所以大家都说好了不提。而那个无聊又讨人厌的寒酷男差了个仆役过来,就在他耳边讲了一句话,他牙齿磨了三圈,最终长叹一声。他服了他,打从心底服了。这寒酷男不愧是当将军的人才,相当懂得攻心为上!他一定读过《孙子兵法》,至少是看过《孙子传记》,唉。他换下店服,穿了件桃红衣服中比较没那么夸张的,跟底下人交代一声。&ldo;我到将军府去,有事去那里找我。&rdo;那句仆役讲的,宛如神奇魔法般的句子就是‐‐明珠生的小狗好像快要死了。这话对不爱狗的人来说没用,但对他这爱狗人士而言,简直是催命符、佛祖神旨,怎能眼睁睁看五只可爱的小狗死掉,他不甘不愿的进了将军府大门,让那仆役领着他到明珠的狗屋去,切以刑正在那里等他。&ldo;雏儿很多都当产婆,你也应该知道如何让小狗喝奶吧?快点,爷等你好久了。&rdo;这狂傲口气,讲得他多纡尊降贵。没人要你等啦!哼,哪边凉快哪边站去!唉,这又是雏儿的原罪了,从碰到这个自大狂兼寒酷男后,他叹气的时间多了起来,还得加上扁嘴的时间。雏儿是怎样?懂的东西一定要包山包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吗?若是他这么厉害,就去当军师了,何必在这受他凌虐。不过他想不通,这京城里没兽医了吗?他干么一定要找他这个连冒牌产婆都称不上的前妓院老板过来。上回是因为明珠产子紧急,他可以理解,现在他应该有时间可以请别人才是。但寒酷男双臂抱胸,一副就在等他解决事情的自大模样,他决定少费唇舌,以免气死自己。他蹲了下来,明珠好像生产耗费太多力气,也有可能是它本身体质的关系,分泌的奶水不太够,小狗们因为吃不饱,一直咬着它的乳头,咬得都红肿、见血了。&ldo;真可怜,这么蠢的事也要找我来。&rdo;基本常识都不懂,有些猫狗若是还小便被抱离父母身边,就要人工喂奶。&ldo;有没有牛奶、羊奶,去拿一点来。&rdo;切以刑一声令下,没多久就有人捧了两大碗来,他拿板子隔开明珠和它的孩子,不让小狗们再去侵扰它的睡眠,然后拿了碗里的奶喂小狗,这下明珠便有时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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