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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转眼,就到了十月底。
顾嫣然早晨起来推开窗户,只觉得冷风飕飕,窗外的草地上一片白霜。杨妈妈端着热牛乳进房来,一看她在窗前,连忙抢过来把窗户关上,嗔道:“我的小祖宗!这么冷,也不怕闪着了风!”
顾嫣然一边洗脸擦牙,一边问道:“娘昨晚又咳嗽了没有?”天气转冷,孟素蓉又有些咳嗽,偏偏有了身孕不能随便用药,只能喝些冰糖梨水润一润,让顾嫣然着实担心。
杨妈妈是从孟素蓉那边过来的,闻言便道:“太太还好,只是早晚咳两声,比往年是强得多了,秦太医的药果然是好的。”又道,“就是开了窗,这边也听不到太太在屋里咳不咳嗽,以后可不能这么冒失了,刚睡起来的热身子,被冷风扑了可怎么得了。若是这会儿你再病了,太太还怎么歇得下?”
顾嫣然只是点头,快快将牛乳喝了,又漱了口,就往孟素蓉屋里去。因孟素蓉的身孕已经快六个月了,顾老太太盼孙心切,免了她每日一早请安,倒是可以多睡一会儿。顾嫣然进屋时,孟素蓉刚刚起身,正让锦心伺候着梳头,从镜子里看见女儿进来,便招手叫过来摸摸手脸:“这么早过来做什么,可冻着了没有?”
这些日子她过得不错。白姨娘自从上次自作聪明将谢宛娘留下来,却被顾运则训斥了一番之后,很是蔫头蔫脑了几日。加上顾浩然从她院子里搬了出去,住进了园子里,从此她少说也有一半的心神都分到了外头去,纵然在顾老太太面前,也少了往日的精神劲儿。没了她调唆,顾老太太看在孟素蓉的肚子上,也和颜悦色了好些。
“外头并不很冷。”顾嫣然习惯地伸手轻轻摸摸孟素蓉的小腹,“今天他动了没有?”前几日胎儿在孟素蓉腹中动了一下,恰好被她看见,顿时新鲜得了不得,天天都要问。
杨妈妈跟着进来,听见了只是好笑:“孩子还小着呢,哪里会天天动的,就是生出来了,也还得满了月才有精神呢。”再怎么看着像个小大人,也还只是个孩子,好奇得很呢。
孟素蓉也觉好笑,拉了女儿的手将话题岔开:“过年的新衣可开始做了?这事儿可不能出岔子。”
“下人们的都已经安排下去了,今儿针线坊里送新料子来挑选,选下去就开始做,还是跟往年一样用珍绣坊,每人四套,两套过年时的,两套春装。下剩两套春装,等年后来了新料子再选着做,免得这会儿做了,明年又不时兴。”顾嫣然头头是道地说着,“一会儿料子就送过来,我让她们把料子送到祖母屋里,大家都过去挑。我听她们说今年出了一种西番莲花样的茜红色软缎,已经叫她们给留出来了,给娘做袄子穿。”
孟素蓉脸上笑容更深:“娘穿什么茜红色,那是你们小姑娘穿的。”
“才不呢。”顾嫣然抱住母亲的手臂,“娘穿红的好看。”
杨妈妈也在旁笑道:“姑娘说得对,太太是该穿几件红色的,过年么,就该喜庆些才是。何况太太生得白净,穿洋红极合适的。”她还有句话在肚子里没说出来,白姨娘一个妾室,整日里不是桃红就是银红,逢年过节就穿海棠红和胭脂红,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自家太太倒不大用这些鲜艳的颜色,白白给了她脸面,又是何必?茜红不是正红,却十分鲜艳,穿了既不会让人觉得是在有意跟妾室打擂台,又符合孟素蓉的身份。
孟素蓉便点了点头,笑道:“好,就听我们嫣儿的。”想了想回头吩咐锦心,“去库房里把那两匹芙蓉锦拿来。”
锦心连忙拿了钥匙去,一会儿带着小丫鬟将两匹锦抱了回来,只见一匹以月白为底色,织了大朵的暗银色如意云纹;一匹则是织满了大朵的鲜花,水红杏红桃红颜色交错,十分鲜艳夺目。孟素蓉拿起来在女儿身上比了比,满意地道:“这是娘的私房,再给你添两套。大姑娘了,渐渐的也要往外头去走动,衣裳少了不好看相。”
顾家公中有定例,孩子们每季四套衣裳,过年时再多添两套,大人则是每季两套。说起来这并不算多,只是顾老太太节俭惯了的人,看不得跟别人家一样,整日在衣裳饰上花费。故而孟素蓉要再给女儿多做几件衣裳,就得拿出自己私房来。
女孩儿家,看见漂亮的料子没有不爱的,顾嫣然也喜欢得不行,想了想却道:“娘,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做得多了过些日子就穿不了,也可惜了这样好料子的。”
孟素蓉越高兴,笑道:“你说的很是,过日子不可太过奢靡,更不可肆意浪费糟蹋。只是这样鲜艳的料子,若搁得久了就要褪色,也可惜了的。再者你如今大了,外头的往来也不得不讲究,出去了也是咱们家的脸面。这衣裳叫绣娘们将袖口裙边多收进去些,过些日子纵长高了些儿,放一放也能穿得。”
杨妈妈指挥着小丫鬟端上早饭来,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们姑娘懂事,这才当了几天的家呢,就知道省俭了。”
孟素蓉也觉得高兴。孟家的家风也是勤俭之道,女儿如今才学着管事,就知道过日子不容易,这是好事。想了想又道:“再去捡两匹料子出来,给浩哥儿和怡姐儿处每人一匹。”也不好太过厚此薄彼,叫外人说刻薄庶子女。
锦心撇了撇嘴,但心里明白,只得又去了库房里,随便捡了匹秋香色给顾浩然,又捡了匹桃红的给顾怡然,分别打小丫鬟送了去。
这里顾嫣然跟着母亲用过饭,便一起去了顾老太太房里。
珍绣坊的绣娘已然到了,顾老太太屋子里两条长案拼起来,摆了几十件料子,白姨娘正两眼放光地摸摸这个看看那个,见孟素蓉进来,连忙拿了几样料子往顾老太太身上比,笑道:“太太看,老太太穿这个秋香色怎样?”
孟素蓉早看见她的作态,并不戳破,只道:“母亲还是穿枣红和檀色的好,这品红也不错,过年喜庆,秋香色总还是淡了些。”
顾老太太也是喜欢过年穿得鲜艳的,闻言便道:“老大媳妇说的是,就是这品红好像太艳了些,我都这把年纪了……”
孟素蓉扶了腰缓缓坐下,含笑道:“年纪不算什么,母亲头雪白,正穿这样红色最适合。”
旁边绣娘连忙附和道:“可不是。老太太这头银子似的,气色却又这样好,穿品红格外富贵气派。说句托大的话,我也走过不少官宦人家,似老太太这样精神的可是少之又少,单看这气色,就是高寿之相,真是富贵寿考都全了。”
顾老太太被捧得满脸笑容,伸手拿着那品红的衣料往身上比了比,点头道:“你们说得好听,就做一身儿,若穿着不好看,可是要去砸你们招牌的。”
绣娘忙又挑了一块石青的二色金织花料子捧上去:“老太太只管放心,用这个颜色压一压,再没有不好看的。若是不好,不用老太太去,我们自己捧了招牌来给老太太劈了当柴火烧。”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独白姨娘站在一边暗地里拧帕子。她早看中了那块品红色的料子。品红比大红浅些,若不细看也差不多,这一桌子的衣料,就只有这块最接近大红色,偏偏却被孟素蓉推给了顾老太太。
顾嫣然左右看看,若有所思,孟素蓉已经转头道:“嫣儿带着怡儿去挑罢,浩哥儿在上学,你们替他也挑上。”
顾嫣然拉了顾怡然的手过去,先替她挑了一匹樱桃红和一匹鹅黄的软缎,又挑了一匹竹青的绵纱,一匹松花色挑花缎;再替自己挑了一匹丁香色软缎,一匹银红绵纱,再有两匹挑花缎,一件青莲色,一件珍珠色。
白姨娘眼看着案子上的红色料子已经快没了,心里暗暗着急,偏偏顾嫣然又捡出一件杨妃色的笑道:“我瞧着柳姨娘穿这个好,妹妹替你姨娘拿着。”
如此一来,桌上只剩下一件檀色和一件枣红料子,都是白姨娘不爱的;另有一匹挑花缎虽然也织了石榴花,花却碎小,底子还是姜黄色的,看得白姨娘把帕子扭了又扭,忍不住道:“大姑娘好歹也替你弟弟挑几件,再想着别人也来得及。”
顾嫣然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姨娘的意思是,要给弟弟用这杨妃色做衣裳?”杨妃色是正经女人家穿的颜色,就算男孩子年纪小,要穿喜庆点儿,也万轮不到用这种颜色。
白姨娘无话可说,手里又把那帕子拧紧了些。顾嫣然笑笑,手下已经挑出几匹或蓝或绿的料子,还有匹鲜亮的秋香色暗花锦:“这几匹料子给浩哥儿。”转头又吩咐绣娘,“哥儿的衣裳不要绣太多花,或松或竹,捡那致的花样子绣上些,兰草也可绣几朵,万不可落了俗套。”
绣娘也是常来顾家的,闻言忙笑道:“大姑娘只管放心就是。”转头又向孟素蓉奉承道,“大姑娘这才十岁罢,就这样的能当家了,太太真是好福气。”
孟素蓉少不得含笑谦虚了几句,一屋子人都是满面春风的,唯有白姨娘生了一肚子暗气,却又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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