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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的惨叫和兄弟们的惨叫听的人心焦,刚刚踢了马车的府卫,顾不得其他,两人合力使出吃奶的劲,扯着已经断裂的榫卯,迅的掀开马车的一面。
谢正虎知道事不可为,虚晃一招后,打声呼哨,先冲了出去。
“大爷~”
“大爷~~”
马车那边的情况,也让拦截大汉的府卫分心了,相比于抓凶手,当然还是他们大爷的命更重要。
焦大早就说过,遇到这种情况,先是保住他们主子的命。
两人没管也想逃命的大汉,急冲马车处。
此时的贾珍,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腿上几处流血,护着上身的靠枕,被扎了无数个窟窿,好在谢正虎的匕比正常匕短,要不然他可能早就没了。
但这也够吓人的了,他的胸口、肚腹被扎出了好些个血印,
那些血已经渐渐把他身前的衣服染红了。
“快,送医馆。”
贾珍的伤处太多,府卫迅扎紧他腿上最大出血点后,扯过米铺的门板,把他往上一放,一人抓着一角,就往回春堂奔去。
米铺老板吓坏了,看看晕在他门前的兴儿,再看看同样满身伤的两个府卫,战战兢兢道:“三位爷,要去医馆吗?”
……
荣国府,听到沈柠要生了,贾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可能命中带劫,要不然,贾家平顺这么多年,怎么她一来,就闹出这么多事?
“先等等吧!”
年纪大的侄媳妇要生产,按理,她这个婶娘该过去坐镇的,但是,贾母心头有膈应,暂时就不想去,“从动到生产,怎么着也有几个时辰的熬。”
她年纪大了,也遭不住。
“对了,外面陈、汪家两家死人的事查清楚了吗?”
说是贾珍干的,她其实也信。
那孩子也就小时候被管得严,要不然,真的能上房揭瓦。
现在大了,又袭了爵,生起气来,可不就能掀翻一片吗?
“赦儿怎么说?”
贾母看着邢氏。
自那天后,她大儿子每次都在她还没起床的时候来请安,想见迎春了,也是把她接回家去,根本不和她打照面。
陈、汪两家死人,还是听王氏说的。
二儿子一查才知道贾珍在外面捅了多大的祸。
敬儿不在家,沈氏教子不严啊。
“老爷已经让人去查了。”
邢氏一副无奈样,“但对方既然针对了我们贾家,想查也没那么容易。”
贾赦根本没跟她细说过外面的事情,为了应付婆婆,邢氏只能一天天的推着。
“你现在就回去,就说我说的。”贾母虎起脸来,“这事得赶紧办,再不办好,就要牵连到我们家了。”
“是!”
邢氏福了一礼,乖乖退出贾母院,却没想她这边才出来,贾赦就大踏步过来了,“东府大嫂子要生了,你去看看。”
他是男人不好去,但媳妇可以,“把琏儿媳妇也叫上。”
越是这种时候,两家越要齐心些。
“有什么要忙的,你们都主动点。”
“是!”
邢氏没什么不能答应的,“刚老太太问……”
她正要把贾母的话说出来,一个小厮就从远方疾步奔来,看他满脸喜色的样子,贾赦的心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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