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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聿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特意截了图。
过了一会,他看到塞德里克慢慢把手指往里微微插了一点,用力的闭了闭眼睛,终于把第二个指节伸进了窄小的穴口之中,学着罗聿平时做的样子小幅度地轻轻扣挖,脸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快。突然,罗聿看到他的头猛地向后仰去,似乎是不小心按在敏感点上了。他不知道罗聿在看,所以没有像平时一样刻意压低音量,而是全然凭借本能动情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比平时成百上千倍的销魂蚀骨,罗聿全身的血都往下半身冲,手向自己身下探去——他最后一次其实没有射,因为塞德里克射完之后起身把还插着的性器从自己穴口里强行推了出去。
很快塞德里克的身体瘫软下来,跪不住的小腿向前伸开搭在池壁上,改跪姿为仰躺,手指却没有从甬道里出来,反而越进越深,甚至又放了一根手指进去。平躺的姿势让罗聿比刚才更清楚地看到他的整个下体,性器已经开始昂起,柱头水光粼粼,塞德里克一边清理自己的后穴,一边在前端来回撸动着。
丝丝缕缕的白浊从穴口涌出漂浮在透明的水面上,刹那间融化消失,十几分钟后他射了,已经有些稀薄的精液随着阴茎的颤抖直接射进了温水里,随即整个人都软倒在了水中,手臂有气无力地搭在浴缸壁上,像是一条搁浅在情潮里的美人鱼。
罗聿差不多同时结束,他把视频保存到电脑的最高级别加密文件夹中,同时隔空投送一份手机加密相册,完成一切清理工作之后回到浴室,把熟睡的塞德里克抱起来擦干身体,放回了卧室的大床上。
他盯着那对猫耳朵看了许久,轻轻捏了捏,然后捋了捋他的尾巴,这才恋恋不舍地把眼镜摘了下来。
一切都消失了,罗聿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地上是撕开的礼物包装纸,手边是一个长方形的包装盒,上面写着“vr眼镜”。黎明时分光线还很昏暗,他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拿起包装盒里的一张纸,慢慢地浏览起来。
他实在没法把这白纸黑字的玩意当作贺卡,看外观它像个讣告,看内容的话它像个事无巨细的产品说明书,哪怕边缘的位置自欺欺人地用马克笔挤上了“生日快乐”这几个字,罗聿还是觉得戴梵只是想多给自己找个实验志愿者罢了。
“本品为半成品,可通过脑电波和其他生物信息读取使用者的记忆,结合使用者的现实生活和想象力构筑出虚拟现实,据调查vr世界中发生的事件有83%的概率与短期内未达成期望相关,且实验中60%的情况下该世界会为自己搭建一定的世界观,使用者不应打破vr世界中‘原住民’的生活方式……”
下面就是大量的数据分析图表和专业术语,罗聿现在实在没有看论文的心思,凌晨三点塞德里克醒了之后不由分说就把他赶出了卧室,哪怕昨晚的py再意犹未尽、vr世界中的体验再酣畅淋漓也不能改变他现在连人都抱不到的现实。
指针指向七点半,罗聿估计塞德里克应该醒了,试探着敲了敲锁死的房门,得到的回应是没有回应。
罗聿无奈地叹了口气,隔着门问道:“早上想吃什么?”
依旧没有任何答复,他打开手机上的监控app,画面显示塞德里克正把自己包在羽绒被里,不知道是还在睡还是单纯不愿意出来,过了好一会才听到他说:“……松饼。”
走不出去,走不出去。
小男孩提着一盏油灯,火苗奄奄一息地晃动着,不知是因为提着它的人脚步虚浮,还是那如同魔鬼呼吸般的阴风想要把它吹灭,好让这座树篱围成的巨大迷宫在无边的黑夜和诡异的迷雾里把迷路的男孩困的更久一些。
好累,好冷,好疼。
腿像是灌了铅,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着。他本想跑起来,实在跑不动了,但他不敢停,停下来就会被追上。
好可怕,好想回家。
树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穿梭其中就如同走在一口会移动的井里,根本看不到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
出口在哪里?
已经走了一天一夜,天还是没有亮。他往前走、往前走,突然脚步一顿。
树篱上有个豁口。
小男孩摸索着把灯往前探,瘦小的身躯刚好能穿过那个口子,他爬过去,然后站起来。
一座座洁白的大理石人像伫立在宽广的草坪上,有些倒下了,有些残破不堪。那些雕塑都有翅膀,或高或矮,有男有女,有人痛哭流涕,有人面无表情。小男孩在其中找到了他自己,有人牵着那个雕塑的手,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小男孩想踮起脚来凑近看清些,但等他回过神来,双腿已经带着他离开那里了。
为什么要跑?为什么想跑?
他跑的飞快,手中的油灯晃动的更厉害了,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剧烈的燃烧起来。火舌舔过深绿色的树叶,火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开来,连片的树篱被火焰吞噬,空气在可怕的高温下扭曲起来。
出口!就在前面了!快一点!再快一点!
火焰即将抓住他的衣角,脚后跟踏出了迷宫的出口。潮湿冷冽的空气如亡灵的拥抱,他拒绝不了。
于是他被抱了起来。亡灵的手没有穿过他的身体,而是如实物般落在了他被灼伤的后背上,如同一块柔软的冰。
小男孩僵硬地抬起头来,高大的雕塑没有脸,可他觉得它在笑。
“你逃不出去的,我的孩子。”
塞德里克猛的睁开眼睛。澳门威尼斯人度假村的总统套房里拉着窗帘,看不出是几点,床头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
他头疼欲裂,用力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可手机锲而不舍地震个不停,他只好在床上翻了个身去够,“罗聿?”
“塞德里克?”声音听起来异常紧绷和凝重,“你在哪?”
“在房间,刚睡了一会。”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嘈杂混乱,“出什么事了?”
罗聿一时没说话,走动一阵后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赌场这边出了意外,你暂时不要离开房间。”
两小时前,澳门威尼斯人赌场二楼高额博彩区。
今天是罗聿的订婚宴,罗家为此包下了整个威尼斯人度假村,宴会主场在度假村的会议中心,塞德里克只是义务性地露了个脸就回房间补觉了——他最近格外烦躁,总是睡不踏实,很难装作心平气和地面对罗雪麟。
仪式结束之后,和罗家关系格外密切的商界政界来宾都被请到赌场区——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德州扑克是豪华酒宴后不可缺少的娱乐环节。
罗雪麟坐庄家位,罗聿关煞,戴梵中期,刚从纽约飞回来的罗炀目前在枪口位。荷官顺时针发牌,越晚拿到两张起手牌越有机会观察先拿到的人的反应从而做出判断,因此这个座次就很能说明眼下罗炀在罗家的地位相当不利——由于之前的绯闻事件,他近来很不好过。
不远处有人小声议论,“据说前两天,罗家的赫特石油公司竞标到了那个两千多亿的超大型南海油气田开发项目,正在架设钻井平台,一旦投产搞不好罗雪麟又要血洗香港富豪榜……”
“不止吧,”另外一人说,“罗家内部恐怕也要腥风血雨一场!别看罗聿年轻,怕也不是个能让罗雪麟压一头的性子,不是前几年就传这两人早晚你死我活吗?”
三张公共牌发出,红心8、方片j和方片a。
罗炀的手气不好,之前拿到的起手牌相当不怎么样。戴梵习惯保守,只平跟不加注,堪堪保持在一个既不用离开赌桌又不求赢的平衡点上,与其说是在参与不如说是在观察——后者对她来说显然有意思的多,她对眼前动辄上万美金的筹码丝毫不感兴趣,现在正在脑海里推导这一局怎么才能纳什均衡。
罗雪麟和罗聿的牌风都相当犀利,诈唬的方式却大为不同——罗雪麟看似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但谁都没法确定他是不是在演,蹙眉未必就是牌不好,挑眉也未必就是十拿九稳,勾起嘴角就更难说他是在虚张声势还是想诈对方all-掏空所有人的家底了。反观罗聿则是另一个极端,从拿到起手牌起就没露出过任何表情,周围几十双眼睛都快把他的脸盯穿了,他却一座冰山似的稳坐不动。
牌局前注5000美金,罗聿拿到起手牌之后果断加注到了190000,罗炀和其他几人立刻被吓得弃了牌。戴梵看了一眼自己的方片5和黑桃5,犹豫片刻后也选择了弃牌。
六人桌,转瞬只剩下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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