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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观礼及笄 明女初成（第1页）

竹里馆位处风涧院的东侧，依山傍水，苍翠的荷塘香气怡人。明珠的及笄礼就在此举行。

主行及笄礼的是明珠的亲姨娘-当朝皇长子欧阳长生的亲生母亲苏皇贵妃。明澉及明家子弟和来宾皆来观礼。

吉时至，奏乐起，春兰、春竹、春梅三人各自端着笄、簪、钗冠立于室西南端，从西向东依次排列。

皇贵妃亲手将明珠的三千青丝辫盘至头顶，簪上笄，然后将一枝御赐金丝缕底蔷薇花型的金凤簪插入其中，戴一嵌珠鎏金银冠，礼成。各来宾皆奉上贺礼。

年长者随明澉和苏浅前往青云居进茶。小辈们留在原地自娱自乐。

“明枫、明然，你们和明珠带所有贵客在花园里赏花喝茶、吟诗听曲，开席之时，我再使春菊来唤。”苏浅用眼角睨了下秦司颜和苏云乐，回头叮嘱明枫和明然。

“好的，母亲。”明枫和明然都笑着应了。

一行人哗啦啦离去，欧阳城等人这才有机会真正看清明珠的模样：淡扫蛾眉略施粉黛，眉如柳月，面如春花，明眸皓齿，光艳照人。一袭凤凰缀海棠的金丝纱裙，头戴明珠璀璨闪亮，乍看之间柔美动人。像一朵百合，清雅妩媚；像一朵夕颜，婉约璀璨；更像一朵蔷薇，不失娇柔清丽，却有股遗世独立的风骨。

“这明珠真是人如其名，明艳不可方物啊。”卫子渝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看上人家了？明日让令尊着人上门提亲啊，反正你孑然一身，也到时候了。”欧阳煜打趣他。

欧阳城悄无声息低垂着头站在欧阳煜的身后，不露声色。

“得了吧，你没听明枫说，其妹骄纵任性、古灵精怪，我怕我是无福消受。此种美女，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卫子渝敬谢不敏地赶忙摆摆手。

“瞧你这点出息！”欧阳煜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

“哈哈哈，你有出息！你有出息娶回去做宣平王妃啊--”卫子渝不屑一顾地撇撇嘴。

“我……我怕她掀了我宣平王府。本王更喜欢温柔似水的—”欧阳煜有点心虚地低声应了句。

卫子渝抛给他一个‘不过如此’的眼神。

“王兄，您看，那就是皇兄为您挑的王妃，林侯府嫡女林婉兮。”欧阳煜微点了下头，低声说。

只见不远处，林婉兮身穿一件鹅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白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清秀隽雅，标准的大家闺秀。

“城兄，你这王妃不错啊，小鸟依人的模样，很适合你这莽汉啊……”卫子喻一脸贼笑。

欧阳城目光淡然如水，薄唇轻抿，并不搭话。

“谁说我王兄莽的呀，那叫铁血柔情，懂不？”欧阳煜声音中带着莫名的笑意。

“不过，看起来太过柔弱，受得住你么？”卫子渝用手肘撞了下欧阳城，揶揄道。

“就你话多！”欧阳城冷冷地横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为你这个愣头青操心吗？”卫子渝不知死活地继续打趣道。

“不想活了？”欧阳城挑了挑眉，威胁道。

“瞧他这不识好歹的样儿！哼，迟早得请我出马。”卫子渝不敢正面顶撞欧阳城，只得靠近欧阳煜，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低声嘀咕着。

“你真是皮痒了？”欧阳煜笑着挑眉说道。

“切—”卫子渝有些怂。

“喂，那边那个紫衣白纱的看起来挺眼熟哩，在哪里见过？”卫子渝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了。

……

闲聊中，欧阳萧、欧阳业领着一堆公子哥们走了进来。

看到欧阳煜，众人纷纷行礼请安，欧阳萧和欧阳业也不例外。

欧阳煜虽比欧阳萧、欧阳业年幼，但奈何他是先皇嫡子，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位高一筹。

礼毕，欧阳萧冷眼望着欧阳煜，不冷不热地问道：“五弟，今天怎么有空来此凑热闹啊？”

“明枫是本王的同窗好友，今受邀特来观礼。”欧阳煜不咸不淡地应答。像突然想起来似的，猛地问道：“三哥，前来为何？”

“愚兄前来只为这明府的满园春色。听闻满京城的才子佳人都齐聚于此，本王甚喜有才之人，岂能错过？”欧阳萧一脸兴致盎然。

“三哥好雅致！王……”欧阳煜讪讪道。

未等欧阳煜话说完，欧阳萧看到站在欧阳煜身后的欧阳城，扬声问道：“这仆儿看起来眼生，新进的？”

“嗯，本王的近身侍卫，寒城。”欧阳煜轻描淡写地问道。

“寒城—好名字！”欧阳萧唇角一扬，不停地打量着欧阳城。

“五弟，你这仆儿可是从宫中挑选的？居然有几分眼熟。”欧阳业轻挑了下眉头，淡声说道。

“这么一说，本王也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尤其是这眼睛，特别熟悉。”欧阳萧听闻也应声道，“皇兄赐的？”

“这倒不是。王府临时缺人，便让人牙子挑了三五个替补而已。三哥干嘛如此纠结于一个小小侍卫啊？王兄若是喜欢，拿去便是。”欧阳煜轻描淡写地回道。

“哦，这倒不用。只是……”欧阳萧的视线再次从欧阳城的脸上划过。

“三哥，那边莺莺燕燕吟诗作赋的，不去看看？”欧阳煜不想欧阳萧继续关注和试探，便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算了，走吧，瞧瞧去。”美女如云的地方怎么可能少得了他，欧阳萧提脚就走了。

欧阳业低着头跟在身后，只是精明的眼神依旧打量了下欧阳城，眼神微微一闪。

欧阳城一脸漠然，依旧低着头，恭敬地站在欧阳煜身后，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