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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诲肯定点头:“是的。”
“你怎么会知道?”
“自然是我那些同僚告诉我的。怎么,你竟然不知道?”
姜雨棠被问住了。
她虽然来京城挺久,但除了沈家的三个姐妹,没什么相熟的人可问,何况刚熟悉的孟青黛也未成亲。
沈如诲坐在桌边,倒了杯茶往她身前一推,平声问:“你好像有些生气,为何?”
除了招架不住,觉得丢脸以外,姜雨棠无端有种他好似在逗自己玩,就好像逗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她想了想,还是把这个感觉跟沈如诲说了。
沈如诲思忖片刻,道:“都成亲了,我不疼你才是丢脸,招架不住也要慢慢招架,至于逗你——”
他承认,他忍不住,的确是存了那么一点逗她的心思。
他停顿片刻,道,“刚成亲的小夫妻就是这样的,你也可以逗我。”
“……”
怎么什么都可以用刚成亲这个借口糊弄。
但姜雨棠愣是想不出什么理由反驳,而且他也说了,自己也可以逗他,好像还挺公平的。
这么一番交谈后,姜雨棠彻底气消了。
下午没什么事,沈如诲歪在一旁的紫藤长椅上看书。
姜雨棠则坐在窗边画花样子——先前时间太紧张,要给沈如诲缝制的常服还没开始动。
气氛很安静,但跟沈如诲同处一室,姜雨棠始终不能全心全意,忍不住看他一眼。
他一手举着书,神色十分认真,那条受伤的胳膊半垂着,似是仍旧不太能用力。
她也要认真。
姜雨棠下定决心,凝神落笔。
一个时辰,终于将要绣的花样子画好。
肚子这时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声。
刚才去姜嬷嬷那儿因为心虚,饭都没敢多吃,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姜雨棠尴尬不已,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的沈如诲。
他似是专注于眼前的书籍,头也未抬。
还好没被发现。
就在姜雨棠刚要庆幸时,听见一个平淡的声音:“饿了?”
他目光仍旧落在书本上,却明明白白是在跟她说话。
姜雨棠:“没——”
肚子又不合时宜的“咕”一声。
“……”
沈如诲终于将手里书放下,目光移到她身上:“都成亲了,饿了可以直说。我俸禄虽然不高,但也还不至于让夫人饿肚子。”
“……”
尴尬片刻,姜雨棠决定老实承认:“饿了。”
“等着。”
沈如诲留下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不到小半个时辰,沈如诲便拎了个食盒进来。
体谅他手上的伤,姜雨棠忙走过去帮忙。
打开食盒,里头是两小碗鸡丝肉细面,也是她在金陵时顶爱吃的。
闻着香气,姜雨棠差点就没忍住。
“你这儿怎么这么多金陵的吃食,你很喜欢金陵的吃食吗?”
沈如诲“嗯”一声,看她,目光深深,“嫁给我是不是还不错?”
吃人家嘴短。
姜雨棠悄无声息咽了咽口水:“特别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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