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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这么说,可她也知道,想短时间的还清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枚钻戒,那家老人的亲属断定她是个有钱人,向张安锦索要了高额的赔偿费,加上住院费用,一个晚上就花去了七八万。
张安锦只是笑了笑,“你不必这样的,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把我当做是个普通朋友。”
崔丝语低着头小声的低喃着,“你越对我好,我就越内疚。”
“既然觉得内疚,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见崔丝语抬起了头,张安锦继续说道,“去见见我『奶』『奶』,她一直念叨你的名字呢,见老人一面,往后的事我会处理,绝对不会让你难堪。”
虽然,有些不妥,可她却是无法拒绝。
张安锦有事走了,她也回到了爸爸的病房,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她接起,是韩允池。没等韩允池把话讲完,她便挂断了电话。韩允池坚持不懈的打来,崔丝语索『性』关了机。
她心里有怨气,原以为最紧急的时刻,韩允池会是她的依靠,没想到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赌气似地摘下手中的钻戒扔进了包里。
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后,韩允池便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原想着不理他,可眼泪却簌簌的掉下,“你到哪儿去了!你知道昨天晚上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韩允池一怔,把她搂入怀中,“抱歉。”
韩允池没有想到,仅仅一个晚上,便生了这么多的事,不觉懊悔自己的大意,索『性』一切都解决了,唯一不能释怀的是,打理这一切的竟然是张安锦。
他陪着崔丝语在医院呆了一整天,本想着和崔丝语一起吃晚饭,没想到却接到了小雅的电话。
最爱干净的方之筱,此刻的房间里却是一片狼藉,满地的酒瓶子还有烟头,韩允池站在门边,不禁蹙了蹙眉。方之筱歪歪斜斜的躺在沙上,眼眶红肿。
指间细长的香烟还泛着一团团的氤氲,谁能想到光彩万千的方之筱竟然也会有如此颓废的一面。韩允池跨过地上的酒瓶,夺过她手中的香烟,扔进了水晶制的烟灰缸里。
方之筱睁着眼睛看了他半晌,“允池哥?”
没有听到韩允池的回答,方之筱苦苦的笑了两声,眼泪便流了出来,“允池哥怎么还会来。”
“之筱,醒一醒。”
原本以为只是个梦,没想到他真的在自己身边,方之筱扑到韩允池的怀里呜呜的哭着,“允池哥,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那样的话,那澳洲的一切又算是什么,你说了会一直宠着我的,原来都是骗我的!骗我的!”
她呜咽的哭了一个晚上,直到累了,才伴着浓烈的醉酒睡去,韩允池把她抱到床上,便收拾着屋子。烟灰缸里满是烟蒂,他知道方之筱并不会抽烟,恐怕是刚学会的吧。从没想过自己会给她造成如此大的困扰,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就是她咒骂自己一辈子,他也愿意忍受。
待方之筱睁开眼帘,外面的天还没有亮,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刚好三点,昨晚空腹喝下半瓶xo,现在胃里灼烧的难受。除了xo,她不知道自己还喝了些什么。虚掩的门缝里透出柔和的光亮,她跌跌撞撞的起身,焕然一新的客厅里,已没有昨夜癫狂的痕迹。韩允池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翻开,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
她鼻子一酸,静静的走到他的身边,听到动静的韩允池抬起了头,“醒了?”
方之筱『揉』了『揉』杂『乱』的丝,“嗯”了一声便坐到了韩允池的身边,想要拿起还剩下的半瓶xo,可却是被他抢去,一杯温水递到她的掌中,“这个对胃好。”
透明的杯子握在手心,一阵一阵的温热散布全身,可唯有心尖的温度难以回升,“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了呢。”
韩允池沉默,崔久才说了一句,“都是我的错。”
方之筱擦掉又要溢出的眼泪,“既然,允池哥不要和我在一起,那就要赔偿我精神损失,四年的损失,一分都不能少。”
韩允池听闻轻轻的笑了,“傻丫头,只要你心里舒服,我赔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四年,终归是他的错,是他的没有表态害了她,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怎样度过了难熬的时光,总之,方之筱功不可没,虽然,仅仅把她当做好朋友,可他不知,即便是偶尔展『露』的微笑,却是某些人生命的全部。
七天,过的很快,一眨眼便如白驹过隙。昨晚,韩允池和张安锦因为去接崔丝果的事又起了争执,崔丝语思忖了崔久,还是觉得张安锦去比较妥当,毕竟,那个老人的家属全部都是张安锦处理的。因为这个决定,韩允池对崔丝语颇有埋怨,可是,她也别无选择。
崔丝果在民警面前写了悔过书,又按照程序交了罚款,办理完所有的手续后,终是跨出了看守所的大门,崔丝语心疼的拉着她的手,可崔丝果并不领情,随意的甩开,便坐到了车后座上。一路上三个人都很沉默,崔丝果嚼着口香糖,连衣帽套在头上,掩盖了少崔憔悴,不说也知道,这七日并不好过。
“这个星期你和同学出去旅游了,别说漏了嘴。”
崔丝果一怔,顷刻又恢复如初,“谢了。”
之后又是无语,恰巧是周末,骆依在医院陪爸爸,进家门以前,崔丝语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火盆,“跨过去,晦气就不会带进家门,往后和和顺顺……”
火盆还没有摆好,话也只说到一半,崔丝果没有搭理她,只是一人进了卧房,崔丝语有些生气了,“哐当”一声把火盆扔到了地上,溅起了炭灰,“崔丝果!你别不知好歹!”
卧房的门倏地打开了,两双*的眸子相对,张安锦忙拍了拍崔丝语的肩膀,“别生气,别生气,都过去了。”
“她就是个白眼狼,对她多好都不知道感恩。”
崔丝果没有反驳,只是又狠狠的摔上了门。
崔丝语在沙上坐了崔久,却还是起身推开了卧房门,崔丝果用被子裹着头没有一点声响,“晚上我要兼职,休息够了就去医院接替妈妈。”
张安锦送崔丝语到了卡西银座的d街区,才知道原来她在fs会馆工作,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崔丝语没有察觉,只是匆匆的道了声谢谢,便跑开了。看着崔丝语的身影,张安锦不由的蹙起了眉中。思忖了片刻,却是驶到了停车场。
仅几天的工夫,她便又瘦了一圈,海军风的比基尼松松垮垮,重新1量好尺码的工作服要下个星期才能做好。可,工作还是要继续。游泳馆里一如既往的人丁稀少,偷闲了便在休息室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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