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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元大口大口喘著氣,她紅著眼不甘心的將軟塌的被枕胡亂丟開。
繡了龍紋的被褥被她弄得亂成一團。
阮七一來,就看見此。
一榻凌亂,賀元著了單衣,正捂著軟枕哭。響動起,賀元一見是他,她抹了抹眼淚,神色冷漠起來,「阮七,我要出宮。」
她忍著滿眶的淚,可憐極了。
阮七大步走來,往榻邊一坐,抓了毯子往她身上包著。
賀元也不掙扎,艷若桃李的臉蛋卻是冷若冰霜,「以後,你再別碰我。」
阮七順手就抱她在懷,他在她耳垂輕喃,「表姐,我當真沒碰,進殿說了不十個字,偏得能曲解那一番來。」
他不久才說了這幾日忙碌,卻忙到了後宮中去。
賀元連連冷笑,「你碰與不碰,與我何干,今日我就要回那郡主府去。」
阮七欲張口,賀元打斷道:「你也別拿那話嚇我。」
她說得不過是那一回阮七恐嚇他,有別的阮氏子上門討她便宜。
阮七不說話,賀元出言越加難聽,「我已是如此,誰要來就來,我半點不在乎。」
這話一出,阮七臉色冷了。
他將賀元轉了個方向,賀元橫倒在懷,他伸手半掀了毯,往那屁股處打去。
賀元又驚又氣,忍著的淚一下哭了出來。她邊哭邊掙扎,手胡亂拍打他,「你,你打我。」
阮七理也不理,冷著臉,手上用了力。
賀元哭到後,撒起潑,「阮七你個畜生,你就會欺負我。」
她抓得阮七手上都是傷。
阮七氣順了,才止了手,罵她,「你說話是不過腦嗎。」
賀元「哇哇」地哭,她難過極了,心裡過了千百回的話一個勁兒倒了出來,「反正你就是這般待我,後宮的女人你不敢折騰,你只敢羞辱我,你還把我帶去假山,你當我是什麼,花樓的妓子嗎。」
她哀哀戚戚不行,「什麼歡喜,什麼最好的,你就是見我無父無母,最好逞你那獸欲!不像那些貴女,有家族有背景,你哪敢去招惹。」
這一番自暴自棄,聽得阮七都要氣笑。
賀元卻是道出心中隱秘,與白氏相見後,她才曉得,如今自己竟是這般地位,她再不是那個明華的心肝兒郡主,被眾人討好。
她不過是一介孤女。
賀元哭得嗓子都要岔了氣。
他不動聲色,看賀元鬧騰。
賀元越哭越來了勁兒,她又想那許貴妃的羞辱,哭著嗓不屑道:「誰稀得入你後宮,你把皇后之位給我我都不要。」
阮七笑出了聲,他掐她的臉,「表姐你胃口真大。」
賀元抓了他手就咬,使了勁。
咬得阮七生疼,他要她消氣,自是不敢收回,只得笑她,「你酸成這樣,是吃了我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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