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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就笑了,道:“觉得苦,就是想要活着。”放了如芸的手,又道:“我这就去了,扶风那丫头等着我呢,死缠着要过来看你,撵了又撵才回去。”
如芸点了点头,放了司棋出门。
司棋刚刚进了凌霄阁的院门,扶风就又冲了出来,一把就挽住了司棋的胳膊,又一边招呼:“木棉,给先生泡茶。”
司棋随着扶风进了屋子,扶风睁着大眼睛,盯着司棋不放,唯恐转眼就飞了,司棋心里好笑,便道:“怎的,也呆了?”
扶风甜甜笑起来,道:“我昨儿个还想着如何找个借口去城南见先生一面,今儿个先生就来了,可见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司棋就一个白眼横过来,道:“书读到哪儿去了,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扶风随司棋瞪,笑得见牙不见眼。
扶风忙又让木棉端来荷花糕,又亲自接了茶递给司棋。
司棋喝了一口茶,将茶盅放在桌子上,这才拉了扶风的手,上下仔细看了扶风,问道:“这儿过得可好?”
扶风用力的点了点头,又拉着脸道:“只是想先生。”
司棋就笑:“越长越小了!”
木棉忙接腔:“掌事说的可不是,您不在,姑娘都哭好几次了,眼睛都肿了好几回,奴婢说不得她,说了还要撵了奴婢回去,掌事您可得好好管管。”
扶风就瞪了眼睛恨木棉。
木棉装着没看见,自顾自的去拿昨儿个玲珑送来的荷花糕装盘。
司棋听了木棉的话,脸就拉了下来。仔细拉了扶风端详她的脸蛋,发现额头发际处竟然长出了一个红痘子,顿时火冒三丈,怒道:“几日不见你就能耐了,之前好好保证是不管用是不是?三天两头你哭个什么,我是死了?”
扶风听着司棋发火就有些怯怯,半低垂了眼睛不敢吭声。
司棋越看越火大,道:“你自个儿看看你这脸色,都开始泛了黄,日日跟你说,你命多舛,如今只能靠着这张脸,怎么这么不省心?”
司棋气得拍了两巴掌在扶风的胳膊上,还不敢狠使了劲,直恨得牙痒痒。又叫木棉:“拿你姑娘的玫瑰膏来!”
木棉对着垂头丧气的扶风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被扶风恨了又恨,这才去给扶风拿那小瓮子装的玫瑰膏。
说起着玫瑰膏,是司棋跟之前教礼仪的一个老嬷嬷学得,还包括了一些身体保养,头发保养等等,也都一一教给了扶风,扶风却是个惫懒的,司棋盯一次做一次。但是这秘法却是好的,不说扶风用了,身体隐隐透着自然的馨香,皮肤光泽看不出毛孔,头发如丝缎一段柔滑。就是司棋这般年岁,皮肤仍然滑腻非常,倒是也引得扶风一阵好奇。
眼下司棋发了火,扶风乖乖的半仰着头不敢吭声,司棋打了纸封,拿了木勺舀了一勺子紫绛色膏体就要往扶风脸色抹去,突然司棋的手一顿,却将手缩了回来,放下手中的小瓮,将玫瑰膏伸到鼻子尖去仔细的嗅着。
扶风很是奇怪,道:“先生,你闻什么?是坏掉了?这才制了一个多月呢?”
司棋歪了歪头,道:“这玫瑰膏说起来是一股子自然的香甜味,怎的今日闻着竟然有丝丝苦味?木棉,拿个白碟子来!”
木棉忙不迭取了一个白甜瓷小碟子递给了司棋。
司棋将玫瑰膏细细研开,挑出一些细细的颗粒物,脸顿时黑了下来。
扶风奇道:“这是什么,我记得当日我们并未添加什么东西啊?”
司棋猛的将小瓮扫到了地上,道:“给我拿出去埋了!”
扶风吓了一大跳,道:“这是怎的了?”
司棋咬着牙怒道:“你到底得罪了谁,用这下作的法子来整治你?”
扶风一愣,顿时脸色就现了骇色,道:“先生,这里面试加了什么东西?”
司棋一字一顿的道:“夹竹桃花瓣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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