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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维宜练过散打,此时此刻地上的人正在咬牙呼痛,而袁维宜还冲上去补了一脚,痛得那人抱住膝盖。
“算了,”我和方楠拉住他的胳膊,他是公众人物,又在这么鱼龙混杂的地方,闹出新闻对谁都不好,“反正我们都要走了。”
袁维宜被我们拉住,仍然怒视着地上的人和他的两个朋友,他国语不好,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用英文说,“你敢碰她?”
我只能拽住他的袖口,而方楠抱着孩子拖着我的手跟在后面,我们三个好不容易出去,袁维宜不知道在哪里变出一辆旧悍马,刚想要掏车钥匙,就被一拳打偏了脑袋。
我赶紧把方楠和孩子挡在身后,袁维宜冷笑一声,一个横腿扫过去。后
出来的雷米看到这副场景,吹了吹拳头加入了战团。
坐到车上,灯光一照,这才发现他光亮的蜜色皮肤上一块好大的淤青,泛着血丝。
“你的嘴受伤了。”
“没事。”他放着伤口不管,“你们要去哪里?”
方楠报了地址,而我只能说住在医院。
袁维宜的浓眉皱起来,“你从医院跑出来,还赶着保护妇孺?”
我有些尴尬,倒是方楠笑道,“心怡一直都有热心肠。我那时候被房东赶出来,她二话不说就让我住进去,还免了我半个月房租,那时她是不用家里的钱,拿奖学金生活的穷学生。我那时候才相信,这个世上好人比坏人多,真的有雪中送炭这回事。”
正说着话,电话响了,我从包里好不容易翻出来,发现是陆青玄。
奇怪,他以前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还是这么晚。
“这么晚还在外面?”
我心虚,“你怎么知道?”
“我致电医院,你一直都没有回去。”
“我遇到了老同学,搞了个小聚会,很快就回去了。明天还要赶飞机回港。”
“身体好了么?怎么不多留院观察几天?”
我吐了吐舌头,“才不要闻消毒水味,饭菜也不好吃。”
“照顾好自己。”陆青玄低声嘱咐。
“知道啦。”
挂了电话,方楠捅一下我的胳膊,贼兮兮的问,“新欢?”
我胡乱看了一眼前面后视镜,只能看见袁维宜带伤的下颌,他伤害我是一回事,我伤害他又是另一回事。
送方楠到家,袁维宜却一直没有上来,我从窗子看过去,只见他站在路边,又抽出一支烟,点燃,狠狠地吸着,动作凶猛,身后是一个寂寥的影子。
我也推开车门下车,裹紧羽绒服,“我记得,你不喜欢抽烟喝酒。”
袁维宜笑了笑,“有的时候心里太烦了,抽一支烟会松快许多。”
寒风吹到脸上,冷冽而悲凉,我说,“这里不能停车,我们先走吧。”
他没有再说话,将那根烟抽完了,才重新上车,此时此刻,这个古老的帝都最寂寞的时候,灯光是明晃晃的黄,宽阔的道路上没有几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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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温暖如春,然而气氛尴尬,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袁维宜熄火,替我拉开车门,忽然开口说,“让我等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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