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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蕾眼波流转,嫣然一笑:“我姐夫能不关心吗?”
“哟,这层关系,我们咋不知道呢?”
张林山呵呵笑了:“我老婆的同班同学,死党来着,专门叮嘱小杜看好我不准我喝高了,我没法啊。”
来人也不是硬劝酒,打个招呼,场面上能应付就成了。听张林山这么一说,就改敬杜蕾酒去了。
杜蕾今天瞧着许翊中和尧雨在一起,心里本来就不痛快。眼下话已出口势成骑虎,来人敬酒杜蕾酒到杯干。她本来就漂亮,这一端杯喝酒惹来更多敬酒的。杜蕾已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杯,就胸口一股气支撑着她。
张林山见杜蕾眼神开始迷离,皱了皱眉拦住众人:“得了吧你们,真当水喝啊!时候也差不多了,我老婆早打电话来催了,改天再聚呵。”
几句话打掉众人,张林山便对杜蕾说:“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
杜蕾的确也不能再喝,虽然她脚步还稳,说话也有分寸,她却知道自己今天是醉了。她没有坚持,这样的场合要再呆下去,没准儿会出丑丢脸。杜蕾看了看混乱的宴会大厅,一时半会儿也没瞧着李总监,就跟着张林山走了出去。
“张处长酒量真不错,刚才还看你有几分醉意,现在就清醒了。”杜蕾斜睨着张林山沉稳地开着车。
“习惯就好了,不然,天天都有应酬,我还不得天天被抬着回家?”张林山笑道。
杜蕾轻笑起来,她脑子有点晕,强撑着指点回家的路。“听说你和我们许总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许总小时候淘气不?”
“翊中啊?”张林山呵呵笑了,“他小时候是跟屁虫,我走哪儿跟哪儿。都淘气着呢,那时候家里没人管,闹腾上天了。不过,他打小嘴甜,他老子的板子还没打下来,他就投降认错,半点亏都不肯吃,转过身就忘了。”
“张处长您呢?”
“叫我张哥好了,不在场面上叫什么处长啊,我小时候和他相反,我老子的竹条子抽断了也不认错。”张林山想起小时候就乐。
夜风吹来,杜蕾心里翻江倒海:“张,张哥,你停下车,我想吐!”
张林山赶紧刹车:“没事吧?杜蕾?”
杜蕾顾不上和他说话,头伸出窗外就吐。张林山赶紧下了车跑到街边去买了瓶矿泉水给她。杜蕾今天酒喝得杂,心里不痛快白的红的都在喝,现在吐得胃痉挛。
张林山担心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杜蕾吐差不多了虚脱地倒在座位上,对他扬起脸浅浅地笑了:“对不住了,张哥!”
这时的杜蕾失去了平日的神采飞扬,脸苍白着,那抹浅笑挂在她脸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柔弱。张林山叹了口气,如果他是许翊中,他绝不会让一个女孩子这样喝酒,哪怕是他的助理也不会。他想了想,把车开到了医院。
杜蕾昏沉沉的,张林山连叫了她几遍都没有什么反应,她不是没听到,她只不是累了,累得不想应声,潜意识里她信任张林山,此时到了医院,她什么都不想理会了。
张林山没辙打开车门一把抱起杜蕾进了急诊室。杜蕾一米六九,张林山个子也高,杜蕾在他怀里仍显得娇小,他去开了药给她挂点滴。杜蕾迷糊中感觉张林山带她挂点滴,她下意识地呢喃:“我要回家!”
“你是一个人在a市吧,一会儿就好,我陪着你,这样明天舒服一些,相信我。”张林山温言地劝她。
他的话给了杜蕾一种安全感。她听话地躺着挂点滴。一会儿便睡着了。
张林山瞧着杜蕾摇摇头,给慧安挂电话说了情况。慧安也着了急:“那你一定安全送她回家!”
“知道了,今天不及时送走她,还不知道在宴会上醉成什么样呢,也没见着嘉林集团的人,太不会照顾女孩子了。你早点睡,不用等我了。乖!”张林山挂了电话坐在一旁看报纸等点滴挂完。
杜蕾睡得很不安稳。她没有在外过夜的习惯,杜蕾迷糊间手动了动。张林山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不要动,一会儿就完。”
就算是残褪的妆容也掩不住她的美丽,张林山叹了口气,抽了张纸巾小心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他情不自禁想起他的慧安,慧安从来没有这样的无助过。他瞧着杜蕾想,如果可以,他永远不会让他的慧安经历这样的场面。
张林山见杜蕾再次平静地睡着,走到一旁给许翊中挂了电话:“翊中,你的助理小杜现在医院呢,今晚喝高了一点,看上去挺伤心的,嗯,宴会上找不着你们嘉林集团的人了。要不你来看看……嗯,还有一小时吧……没事,我在,完了就送她回家。”
他又看了会报纸,有些疲倦,强打精神坐在一旁。一会儿点滴打完。张林山想唤醒杜蕾,看她睡得极熟,想了想打消了主意。他给杜蕾捻了捻被子,靠着椅子打起了盹儿。
也是年青身体好,杜蕾一觉睡到凌晨六点,醒了觉得昨晚似没喝过酒一样,人精神很好。她往四周一看,张林山正靠着椅子睡得极熟
杜蕾心里涌出一阵感激。她怔怔地看着张林山想,如果昨晚不是她,或许她晕得还没那么快。因为平时慧安说他说得极多,杜蕾自然觉得张林山熟悉而亲近。
人总是在感觉安全时最容易醉倒。杜蕾想,她不是这么容易就感觉安全的人。这一刻她很羡慕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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