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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皓停顿了许久,又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口“不过这些都是陈年破事,跟你们本来无关,我说这些,只是因为整件事情走到如今这地步,幕后的人似乎终于有迹可循的了,可惜我如今这副模样,反正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剩下的事,只能靠你们了。”
他说完,又闭上眼,看起来似乎是耗费了极大的精神。
温谨言扶着他躺好,站在一旁又看了一会儿,这才拉着宇文曜出去了。
海岸上刚下过一场雨,吹来的风里夹着海腥味,混杂着尚未散尽的硝烟味。
宇文曜和温谨言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走。
“好在我不是真正的宇文曜,”宇文曜忽而苦笑开口“否则,我当真不知道在你面前该如何自处了。”
温谨言转头看他,微凉的秋意中,那双眼里的炙热依然灼人。
或许,冥冥之中,一切皆是天意。
温谨言伸出手去扣住宇文曜的手,继续往前,走到一块礁石边,松手一跃而上,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上来。
两人在礁石边坐定。
海岸线上的天好像特别近一些,如钩冷月,点点星光,都仿佛悬在头顶。
温谨言抬眼看着,缓缓开口道“我小的时候,义父常年出征在外,家里时常只有我和义母两个人,她出身名门,和义父是青梅竹马,她看上去温柔娴静,私底下却半点没有被教条约束的模样,她时常逗我,说我明明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义父几面,却比对她要亲近,是不折不扣的小白眼狼。”
他回忆起这些,眼前那人时而温婉时而俏皮的姿态似乎又浮现出来,连语气都不自觉柔和了“我一直觉得,义母是个外柔内刚的女人,所以很长时间里都惊讶于小产之后她的性情大变,如今想来,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她大概是早已经有所察觉,却无从言语,我从来没有听过她埋怨义父,也从来没有劝说义父放弃边关,一面是家国大义,一面是心爱的人,两相煎熬,才把她消磨成了后来那样。”
宇文曜看着他清冷的侧脸,小心把他搭在膝盖上的手握进手心,沉声道“先帝忌惮温叔,他年纪轻轻,便已经名扬四海,声势甚至远胜他这个大耀皇帝,他沽名钓誉,便以己度人地觉得人都会有私心,功高盖主是必然趋势,所以他害怕,他怕温家后人日益坐大,怕将来大耀的江山要易主,可在当时那个情境之下,他又不得不倚仗温大帅,所以他只得做出这种卑劣的事,绝了心目中的后患。”
温谨言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他用词形象且精准,念头转了转,又觉得自己如今也不想为那位先帝说什么好话,便任他去,只是点了点头,道“难怪之后那些年,义母便对我格外严格,不许我擅自出门,入口的东西也让人一再检查,义父以为她接受不了丧子之痛,才会过于紧张,对我过度保护,无奈之下只好把我带到边境待了几年。”
他语气渐弱,说到这里便出现了很长一段空白,而后才艰涩道“就是那几年里,义母一病不起,直到弥留,才派人给义父捎了信,义父带着我连夜赶路,却还是没赶上见她最后一面。”
宇文曜大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着“温叔一定也是身不由己,先帝本就对他心有顾忌,他若是再举家驻留边境,难免会让人疑心他是另有打算,所以恐怕当年并不是他不愿意带走温夫人,而是提了之后先帝并没有同意。”
而至于温谨言,恐怕先帝一开始只觉得他不过是温元皓随手捡的一个小狗崽子,这才大意答应让他跟着去,没想到几年之后回来,便不容小觑。
而那时再想对他下手,也没那么容易了,只好变换了思路,把他和自己的废物儿子绑在一起。
温谨言动了动手指反手把他的手指笼住,道“义父这人,表面上豁达随性,豪情万丈,唯独义母的死,是他此生无法挽回的遗憾,时至今日,早已是疗愈无方的心病。”
“义母死后,他便一心扑在北境安危上,他曾经跟我说,既然守不住那个人,往后,便只好用命守住她所爱的山河。”
而他抱着这个念想为继多年,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此生挚爱,便是毁在他誓死守候这国家的主人手里。
即便心如顽石,恐怕,也会被凿开一道缝隙来。
也难怪他猝然得知真相会神思恍惚,换了一个人,当场撂挑子不管都是有可能的了。
宇文曜知道古今的帝王为了他们自己所认为的江山稳固,各有各的手段,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许多时候有些事可以说是不得不这么做,或是没有更好的选择。
只是眼下这些事就生在自己关心的人身上,他难免也随之生出些愤然的情绪来“他们当年便拿温夫人做文章,多年过去,还是半点没有长进。”
温谨言吸了口气“我小的时候,义父每次过完年准备回北疆,我就会抱着他的腿不让他走,生怕他一去不回,后来慢慢长大,明白了家国在前,不求苟且的道理,也早就做好了随时去为他收殓的准备。”
他语气渐冷“可他们不该用这种方式作践他。”说着,转过来对上宇文曜的眼睛“不管后面的人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宇文曜疑惑“你的意思是,让人寄信的人不是韩?”
温谨言摇头“韩是在我到了军营之后的第二年才进来的,他或许是知情人,但一定不是主谋,至于李源,当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侍郎。”
宇文曜沉吟“此人对温叔一定是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才会觉得此时说出真相会对他造成冲击,令他失去方寸,即便信上的内容是假的,那么此人也是对当年所有的时间点、重要细节以及先帝和温叔之间的关系了如指掌,才能捏造出这么以假乱真的人证和供词来,而如果是真的,下令的先帝,这种搬不上台面的事本应当是绝密的,先帝疑心病这么重,又怎么会让这位至关重要的大夫活到现在的?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保下来?”
温谨言看着他“你忘了还有一件。”
宇文曜“嗯?”
温谨言缓缓道“皇后的血书。”
宇文曜顿悟。
当初那封让宇文晖深信不疑,让他不惜勾结宿敌也要举兵造反的血书。
宇文晖这个人不傻,不会随便相信来路不明的人,更何况血书上的内容荒诞到称得上惊世骇俗。
“这么说来,”宇文曜有了结论“只可能是当年宫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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