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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霄将卫无殇送回位于禁宫西侧的泽兰驿所,一路走回咸安殿,心情越走越焦灼,越走越沉重,这是他与景生相识七年来的第一次争吵,琐碎而突兀,如今想来还是自己做的不对。明霄叹口气,快步走入咸安殿,却发现在内外几道门里值夜的宫侍们都低着头静默无言,明霄心里一紧,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飞奔着跑入东配殿,发现殿内空空,漆黑一片,此时亥时已过,孩子……孩子们呢?
争吵
明霄呆怔了片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耳中嗡嗡轰鸣,他倏地转过身,“啊——”,明霄低叫,乍然间他看到景生站在门边,黑暗中一线月光漏入殿窗,景生的双眸在月色下闪出点点冷光,明霄浑身一抖,“景生……孩……孩子们呢?”
景生缓缓走进殿门,双袖微震便将沉重的殿门阖拢,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明霄,一步步地向他走近,“你去什么地方了?你还记得你有孩子吗?你……你还记得你是孩子们的爹爹吗?”景生一句句地追问着,声音沙哑。
明霄心中的恐慌如洪水般翻滚而来,瞬间便将他吞没,他的双腿似灌入了铅水,重逾千斤,他竟无法挪动半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孩子们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啦?”明霄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震颤,他嘴唇开阖下意识地问着,自己却全然听不清在问些什么。
“你先回答我,你去了哪里?这是我们的家,你……你不能说走就走!”景生逼视着明霄,眼神近乎凶恶,在这两个时辰里他备受煎熬,心弦绷紧到极点,在即将崩断之时明霄终于回来了,景生的焦虑得到缓解,怒火却熊熊燃烧起来。
明霄听到他的诘问,被禁锢住的身体一下子得到解脱,他骤然欺身上前一把抓住景生的衣襟,嘶声大喊:“告诉我孩子们怎么了?他们在哪里?”明霄心底蓄积已久的惊惶随着喊声猛地冲出胸膛。
景生反手一抓就将明霄的胳膊剪向背后,扯下他的腰带三两绕就把明霄的双臂紧紧系牢,景生不等明霄反抗俯身一抄抱起他扔到榻上,“我也得让你尝尝心急如焚的滋味!”
景生咬着牙唰地一下扯开明霄身上的衣袍,夏季衣衫单薄,景生没费力气就将明霄脱了个精光,“好呀,阿鸾,你,你竟然去喝酒了!”俩人近身相挨时景生闻到了明霄身上的酒气。景生刚才担心得肝胆欲裂,此时就气愤得咬牙切齿,刚才他有多焦急,此时他就有多愤怒。
“景生你疯了,放开我,快放开我!”明霄双腿踢动,躲闪着景生的侵犯,眼框鼻腔酸胀得火烧火燎,“你快告诉我孩子们怎么样了?他们……他们在哪里?”明霄因担忧两个小娃,全身的力量都已被恐惧抽走,此时哪里还有余力对付景生的疯狂。他震惊地看着景生快速解开衣袍,随手将这些碍事的衣料扔到榻角。
“别……景生……别……”
明霄一边哑声喊着,一边趁其不备翻过身向龙榻外扑去,没想到他这举动恰恰方便了景生。景生如猛虎下山般一把抓住他将他按在身下,“阿鸾,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把清平阁的人全撒出去了?甚至连唐门都已惊动!你知不知道他们追你已经快追到了夏阳?”
景生狠声说着双手握着他的腰猛地抬起,明霄趴在榻上奋力挣动,他后背优美流丽的曲线因为挣扎而更显魅惑,景生呼吸一滞,手上劲力微吐牢牢地固定住明霄,腰身前纵,一冲而入。
“啊啊……啊……”明霄尖叫着浑身战栗,只觉身体如被利剑劈成两半,他的手指死死地抠着锦褥像是要抠出一条生路,但却毫无用处,体内的冲击力度不断叠加,持续强悍地开拓着他未经润滑扩张的身体。明霄的意识渐渐恍惚,他听到耳边景生急促低沉的喘息,他听到自己心中疯狂的呐喊,“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景生虽是仓促间强行进入,但因明霄的身体早已熟悉了他,冲撞间竟一次次地刮擦到那最为敏感的合欢腺,明霄闷哼着全身剧烈抖动,他濒临崩溃的意识猛地惊醒,羞愤不已地在沉陷于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景生敏锐地捕捉到了明霄身体的变化,立刻伸手握住他快速抚弄,一边加快了律动的节奏,明霄喉中啊啊哼叫着猛地爆发在景生的手中,景生眸色一暗,迅疾地耸动着将自己埋入明霄的最深处,仿佛要触摸他的灵魂,焦渴而炙烈,“阿鸾……别离开我……别……”景生低吼着竟在明霄的体内攀上了顶峰。
明霄被那骤然喷发的热流烫炙得浑身颤抖,他不敢置信地低叫着:“你……你怎么……你……”自他生育后,每次景生都是小心翼翼地释放在体外,景生总是笑着说:不舍得他再受生育之苦,更不舍得让他再冒生命之险。可这次……这次景生竟然……竟然……明霄紧紧地闭上双眼,汗水和泪水一起滑入口中,咸涩不堪。
景生颓然倒下,紧拥着明霄躺在榻上,他胸中蹿升的无名怒火,惶急不安,随着体能的发泄而渐渐消散,景生抬手解开束缚着明霄的腰带,将他轻轻地翻过身来,“阿鸾……我急疯了……我……阿鸾……”景生的嘴唇贴着明霄的眼角,舔舐吸吮着那不断滑落的咸涩液体,那是泪还是汗?
明霄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明霄深吸口气,勉强开口:“孩子们呢?”
景生心头一颤,阿鸾……阿鸾的声音怎么……怎么这么平板……好像没有了生命一般!
“阿鸾……”景生急叫。
“孩子们呢?”明霄机械地问着,对景生的焦急听若不闻。
“你跑出去时,他们正好突发肠胃感冒(一种病毒性流感,以肠胃反应为主),上吐下泻,我无法去追你,也无法将我们的争执告知母后,只好说你也病了,于是母后就将娃娃们留在翎坤殿过夜了,这样方便照顾,省得搬来搬去的。”景生絮絮而言,就像每次他和明霄闲话家常那般。
“你也撒谎了。”明霄的声音淡如白水。
“什么?阿鸾……”景生终于意识到明霄不太对劲,他半坐起身,扶着明霄的肩膀,低头紧盯着他,却惊异地发现明霄依然紧闭着双眼。
“我在夏阳时偶遇一对父子,那个孩子患了小肠气急症,我请唐怡为孩子治疗,那天我带着孩子们和他父子俩一起游河,关于这些情况你去问立春愁眉双福双喜双敏和奶娘,也可以去问唐怡,随便问谁都行。至于刚才,刚才我跑到涞河堤上,正好碰到他们父子坐船来到东安,我们找了一家酒肆,喝了两杯,然后碰到你舅父,应其要求送他回泽兰驿所,然后,我就回到咸安殿。”
明霄平板无波的声音像一颗颗钉子钉在景生的心上,景生惊痛交加地搂紧他,仿佛怕他会于瞬间消失一般,“阿鸾,阿鸾,你别这样,我,我就是太担心你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阿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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