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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这是女儿在江南的时候,用手中的银两置办的产业。”虞兮娇道。
钱氏看了看宁氏,宁氏又看了看钱氏,两个人全不知道此事。
当时虞太夫人暗中派了婆子出去,之后虞太夫人是知道了,但一时间也没想到合适的理由从虞兮娇手中讨要,府里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当时也没来得及跟二媳妇商议,如今又是在装病,这会也不在这里。
“这些是……你置办的产业?”虞瑞文一张张的看过,现是一些地契和商铺,一时间也惊讶不已,数量还不少。
“外祖母说,我以后要回京城,娘亲的产业现在未必还在,让我有余钱就给自己置办一些,免得以后回京之后,手里也没点产出。我于是听了外祖母的话,用外祖母和祖母给的银两,派了人进京,先给自己置办了一些地契和铺子。”
虞兮娇解释道。
“你娘亲的产业怎么可能不在,你放心,必然都是在的,那些都是你的。”虞瑞文顺口就道。
一边的钱氏不安的动了动脚,莫名的心虚,没敢往上搭话。
谢氏的铺子早就被她做空了几家,哪里还能全部还回去,原本谢氏的一切就是自己的,怎么会是这个贱丫头的。、
“不过,你能置办一些产业也不错。”虞瑞文又道,扬了扬手中的地契和商铺,不解的问道,“这事跟征远侯府有什么关系?”
“女儿原本也是不知道的,那天去店铺看的时候才知道,这些都是兰萱县君生前卖了的,正巧女儿是买主,征远侯派了一个婆子过来,大闹了铺子,说这些都是征远侯府的,兰萱县君卖了不算数。”
虞兮娇低声道,慢慢的垂下头:“所有的手绪都是正常的,也有衙门里的记录,怎么就不正常了,我当时买的时候,这些铺子也的确是在兰萱县君的名下,父亲……”
虞兮娇说到这里,声音急促了一声,抬头看向虞瑞文:“父亲,女儿一再的在征远侯遇刺,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话说完,一阵哗啦。
谋财害命?这就不只是毁人名节,还有谋财害命一说了。
“什么话,既然是你买下的,自然都是你的,县君当时既然能卖,必然也是她自己的,或者是她母亲的东西,怎么就是征远侯府的东西了。”虞瑞文立时懂了,厉声道,手中的几份地契和商铺使劲的摇了摇,瞪着宁氏道,“宁夫人……这事你怎么看?”
“我……我……”宁氏又气又急,这事她不知道,但这会知道了心痛如绞,那些可都是她的。
他们好不容易把安氏和虞兰萱害死,那些东西可不就是他们的了吗?
现在听说落在虞兮娇的手中,只恨不得一把抢过来才好。
可宁氏不敢,方才虞瑞文的混不吝让宁氏不敢顶撞虞瑞文,更怕虞瑞文真的让人把自己看管起来。
这一刻,宁氏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家的征远侯府败落了,别说自己现在还不是征远侯府夫人,就算自己现在是征远侯夫人了,虞瑞文如果强硬起来,自己也没办法,谁让宣平侯府背后有安和大长公主在。
就冲这一点,她就不能小看宣平侯府,哪怕宣平侯就是一个没用的。
用力的吸了口气,宁氏的目光从地契上移开,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抢。
眼下她要救下的不是钱财,宁妃娘娘说了,以后什么都会有的,只要把征远侯府紧紧的抓在手心里。
“宣平侯,此事……我不知情,但既然……这事是兰萱的意思,手续都齐全了,自然现在都是虞三姑娘的了。”宁氏这时候不敢再亲热的称呼“娇儿”,生怕虞兮娇因为这个称呼又让大家下不了台。
宁氏清醒的意识到,方才自己以长辈的身份压她都没用,现在明显是护着虞兮娇的虞瑞文在,她还是规规矩矩的好。
“那就不是征远侯府谋财害命了。”虞兮娇点了点头,一锤定音,算是认同了宁氏的说法。
这话反过来就是说,如果征远侯府觉得这些东西来路有问题,那就表明征远侯府的确有对虞兮娇谋财害命的意图。
“好了,好好,这些都是娇儿的。侯爷,我们查一查婆子,总不能因为一个没找到的婆子,就认为是表姐的事情,表姐性子向来柔善,又岂会做这种事情,况且她只是一个内院的妇人,又怎么会行刺娇儿。”
钱氏又上来打圆场,道。
宁氏方才也算是示了弱,虞瑞文的心气稍顺,但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宁氏,冷哼一声道:“那此事是什么人所为,到底为了什么要害娇儿,娇儿才到京城,可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也没跟其他人打过交道,一再的在征远侯府出事,所为何来?”
“这……这我……我也清楚,可能……可能有什么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再查查就是,先得找这个婆子。”钱氏含糊的道。
这个婆子是留不得了,得让表姐赶紧把人找到,先除去。
“母亲,人找到了。”一个声音忽然穿过人群,传了进来,一身素白衣裳的虞兰雪走了进来,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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