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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妇人让凌烟称呼她红姨,经她介绍,凌烟以后每周末来这给她孙子上课,一些基本的要求也都说清楚了,没有旁敲侧击打探凌烟个人信息。
这活看起来不难。
说话的空隙,凌烟留意到,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整一上午,出了红姨和她孙子,她没见到其他人。
凌烟问:“请问金陈先生他……不在家?”
“先生在其他地方有房子,这儿离他公司比较远,他一般不回来。”红姨笑说。
听她这语气,所以那个金陈先生,和这位红姨并非一家人。
“你叫他先生?你们…”
见她疑惑,红姨耐心解释,原来她并非这的女主人,孙子俩平时只是住在这儿,负责帮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金陈先生,打扫卫生,修剪花草之类的事。
红姨说:“先生是个很好的人,他说你要是有什么疑问,可以短信联系他。”
凌烟点点头。
随后,她给红姨的孙子陈斯亦上声乐课,进行一些基本功训练,一下午光阴很快过去,她至今没见到那位金陈先生。
本想当面跟对方说声谢谢,既然他不出现,那就算了,她跟红姨孙子俩道了别后,回了公寓。
钟易笙躺在沙发上,桌上放了个药箱,凌烟把外套脱了,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受了点小伤。”钟易笙小臂上,破了一道口子。
凌烟帮忙给她上药,“谁干的?”
“不认识的,他们几个壮汉,对付一个坐轮椅的男人,我过去帮了下。”
“壮汉,那也太危险了,你真是不怕死。”凌烟说,“我还以为没人能打得过你。”
之前两人有一次出去,有一些见色眼开的猥琐男靠近,被钟易笙臭揍一顿。
“别说这个了,对了,你那个声乐课没问题吧,对方满意吗?”
“还行吧,小朋友挺听话的,就是那个直接联系我的人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
“具体不知道怎么说,只让我用短信联系他,微信都没有。”凌烟说,“算了。这不重要,他肯出钱给我赚就行。”
“那你这回小点心,争取打破你三个星期定律。”
三个星期定律,顾名思义,就是每次她当声乐老师,没有一次超过三个星期,上回那个差一天到三星期。
“放心,这个月我开始行大运了,找了两份来钱的工作。”凌烟把药箱合上,去冰箱拿了一块榴莲。
钟易笙:“包括遇见陈靳吗?”
凌烟美目微垂,思索片刻,答:“不包括。”
她这两天想明白一个事,当年让他“滚”的人,是她自己。
只是,当记忆被时间美化后,她选择性忽略了这一点,现在静下心想想,他的态度,理应在她预料之中。
……
周日傍晚,夜幕低垂,城市的夜很明亮,不见一颗星星。
凌烟在烟野城驻唱完,没有多作逗留。
等会她得赶一个饭局,她停在路边,提着包,视线停驻于来来往往的车辆,眼神有些微茫然。
凌烟在包里摸索小镜子,没摸到,忘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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