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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肆礼还在走近,他言语诚恳,“今天这事,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有。”说着,他伸手朝她,纹络清晰的掌心朝上,斯文中带一点强势,说:“信物给我吧。”
“……”温杳有心想耍赖皮,她不想给,她眸子扑闪两下,嘴里说“不给!”,随着话音起落,她人想直接绕过祁肆礼往外跑,结果祁肆礼身形很快,径直往左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形挡在了她面前。
温杳想刹车已经来不及,她脑袋直直撞上祁肆礼的肩膀,男人的骨骼很硬,痛得她“唔”了声,吃痛倒退两步,脚下却在倒退的过程中绊到大床边的羊毛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啊——”她忘记了她身后是祁肆礼的大床,以为是空地板,她怕自己脑门会磕的头破血流,低喊着手忙脚乱着伸手去抓祁肆礼的胳膊。
由于惜命又怕疼,温杳力道出乎平常的大,祁肆礼见她低喊已经伸手去搂温杳的腰,却仍被她手臂拽的往前倒。
几秒过后,温杳被柔软床铺震的弹了两下,她很懵,一是因为背后竟然是柔软的大床,二是她身上似乎还压着……祁肆礼。
“对不起!”温杳知道是自己把他拽过来的,男人宽厚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也是她的锅,她窘得直接闭了眼。
祁肆礼微微撑起一只胳膊,怕压到她,他垂眸,看着身下温杳顷刻间红透的脸和铺在他大床上凌乱乌黑的头发,他喉结轻轻地动了动。
他没着急起开,先是伸了手摸到温杳的右手,她还在囧着,并没发现自己的手被几根长指温柔地掰开,里面的玉坠被他拿走,随后又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温杳反应过来时,是在几秒后,因为她察觉到祁肆礼还没从她身上离开,他宽厚的身体和浓厚的檀木香完完全全包裹着她,让她耳朵跟脖颈不受控制地迅速升温。
她睁开眼,就撞进祁肆礼漆黑的眸,那双眸看着她,明明没多少情绪波动,却偏偏让温杳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她咬着唇,别开脸,躲他的视线,又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咦?”手摁在他胸膛上,还没推,温杳注意到了自己手心里不是那枚残缺的兔子头玉坠了,而是一把带了兔子挂坠的房门钥匙。
温杳只得强忍羞囧,把头扭回来,跟祁肆礼对视,她红着脸问:“这是什么?你给我做什么?” “婚房已经选好了,这是给你的钥匙。”她头因为刚才扭来扭去,一绺碎发黏在红润的嘴角,祁肆礼瞧了几秒,还是伸了手,去帮她把嘴角发丝拈走,这期间,小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红唇。
“……哦。”温杳没想到祁肆礼效率这么快,周末那天温奶奶才提起婚房的事,周三祁肆礼便已经选好了。
转而一想,也不应该感到意外。
祁肆礼的私宅应该很多,他选婚房应当就是分分钟的事。
她说话嘴唇一张一合,祁肆礼感知得到温杳那双唇瓣一张一合间,像是摩擦起了他的手指指骨,祁肆礼手挪开几分,垂着眸子去看她红润柔软的唇瓣。
温杳回过神才觉得祁肆礼眼神不太对劲,两人此刻这个姿势也很暧昧,她被这么瞧着,心跳声一下快起来,脸止不住越发燥热起来,有一瞬间,她觉得祁肆礼想要亲她,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想法太荒谬。
祁肆礼怎么可能想亲她,他平日里就是个冷性无欲的和尚,绝对不可能想亲她,但是——他眼神又太幽深太危险,两个想法在她脑子里对抗,温杳咬着唇,大着胆子心慌意乱着跟祁肆礼对视,她忍不住直接问出了口,“你是想亲我吗?”
其实他如果真的想亲的话,温杳也不会拒绝,她已经十八岁了,祁肆礼跟她有婚约,算作未婚夫妻,如果他想要一些不太过分的亲昵,温杳都会接受。
祁肆礼喉结又动了一下,尤其在听见温杳说话之后,他垂眸看着身下红着腮咬着唇杏眸湿润的温杳,分明说着很大胆的话,那双眸子里却满是胆怯,兴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害怕。
他从温杳身体上方起身,坐在她身侧,歪头看她,一双黑眸又恢复清明,他淡淡道:“没有。”
“……哦。”温杳坐起身,理了理自己有点乱的裙子,极小声应了声,后知后觉脸热起来,刚才那句话是真的很自恋哇,她到底为什么会以为祁肆礼这种冷情冷性的人会想亲她一个不相熟的未婚妻的。
他这些天对她不同,是他亲口说的,只是因为她是祁奶奶好友的亲孙女。是照拂,不是男女间的情愫。
祁肆礼起身,站在床侧,“阿姨应该是忘记了给你拿衣服,我去帮你拿,你在这里等着。”
“嗯。”温杳眼下都不敢看祁肆礼。
十分钟后,祁肆礼折身回来,递给她一件裙子,偏知性风的连衣裙,“大嫂穿衣风格偏职业,裙子很少,你先穿着。”
“没事。”温杳捏着裙子,迟疑着问:“我在这里换吗?”
“嗯。”祁肆礼不多话,转身出了他的卧室。
温杳只能在他卧室换了裙子,正迟疑着脏掉的裙子放哪时,祁肆礼隔着一道门提醒道:“裙子放在沙发上就好,一会阿姨过来拿去手洗。”
“好。”温杳把裙子叠了叠,搁在了沙发上,重新把公主发扎成一个利落的低马尾才走了出去。
她跟祁肆礼并排往前院走。
天气晴好,光线明朗,后院的桂花树隐隐飘香。
因着刚才在祁肆礼卧室的小插曲,温杳心里还窘着,她暂且不想主动跟祁肆礼说话,便一直安静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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