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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多少不堪的下流故事写在这一双眼睛里。
寒夙感到微微的窒意。
尤其这时候姚采在一旁小声道:“三郎你不知道,濯英姊这几天一直等你,棋都要下得不耐烦了……”
她也说:“是呢,真的要不耐烦了,这些人,没一个有好棋艺……可是没办法,三郎你总不来,我实在是没有事做……你家里的事已经好了吗?以后会常出来玩吗?”
寒夙完全地疑惑了。
这样的一个人,说这样的话,是想做什么?
寒夙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至少此时此刻,他没有应对的法子。
他只好看向姚采,眼里有问询之意。
姚采笑道:“神女有意,三郎竟无情耶?”
如此放诞之言……
她竟也笑盈盈地听了。
寒夙察觉到浮现的危险,下意识地后退。
她却一步步向前,做持续地逼进。
她始终带着笑意。
一种宽和的无害的笑。
可是不对。
他自见到她之后所历经的这一切全是不正常的。
寒夙本能地想要躲避。
匆匆赶来的寒氏仆从解救了他。
“三郎,主公喊你回去呢。”
他几乎要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来。
她显然是不高兴了,冷声问:“为什么回去?他才来呢。”
她是有好气度,生起气来,使人不能轻视。
仆从恭敬地答她:“家中有贵客,不敢怠慢,这才叫三郎回去。”
寒夙是一定要走的,他同主人致意,是他一惯的温文,不见异状。
姚采当然是想留人,但是他也不知道留不住,于是只说要送一程。
寒夙自然是推辞。
姚采则坚持要送,甚至扯住了寒夙的衣袖。
这时候,姚颂走上前来,笑着对寒夙道:“三郎,就叫他送你一送,瞧他这样子,你若是不应了他,只怕你走不掉,还是应了他的好,免得耽搁。”
姚采送寒夙出去。
钟浴静静地看着。
姚颂陪着她一起看。
再看不见人了,姚颂偏过脸,笑道:“这次也是没有回头呢,真是好定力,叫人不得不佩服。”
钟浴也笑:“就是这样才好呢,不会少趣味,不然谁肯奉陪?”
姚颂忍不住叹气。
钟浴问他:“怎么叹气?”
姚颂摘了朵花在指间来回地揉弄,道:“我很为濯英姊忧虑。”
钟浴问:“忧虑些什么?”
姚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他是好人品,你二人也是般配的,濯英姊若当真心悦他,倒不如……”
“七郎怎么说起胡话来?”
钟浴笑着打断了姚颂。
坐上了车,寒夙隔着竹帘问外头骑马的仆从。
“家里来了什么客?”
仆从答:“只知是自楚王府上来的贵客,再多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寒夙不由得怔住了。
楚王。
能是为着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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