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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事来临,加上食欲不振,瑶光没多少精气神,整个人病恹恹的枯坐在床榻上。
她食少睡多,整日闷在马车不愿出去,与从前那副活泼开朗的模样大相径庭。
乌垂落在肩头,瑶光仰靠在车壁上,眸光望向窗外在枝头上纷飞的鸟儿。
木槿见她这幅样子也忧心得很,“昭容可是要出去走走?”
瑶光默默摇头。
身上没力气,身下总是传来阵阵刺痛的疼意。
她眼神有些恍惚,从前的时候她月事向来规律,经痛也不会这般明显,如今这是怎么了?在皇宫之中没把身子养好吗?
不知是因为跟着傅上淳走,还是战事已经过去,路上鲜少见到之前那般人间炼狱的场景。
草木清香时常伴着鸟语声,阵阵入梦,她虽然身子不爽,但却睡了个好觉。
她目光仍落在枝头上的鸟儿。
或许,当下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时机,只要傅上淳肯放她出门,她总能找到万全之策离开。
但自从从汴梁出来后,傅上淳因着那一事耿耿于怀,将她盯得紧,这下就算是出去散心也会有人跟着。
“傅上淳在哪?”
自从出宫之后,没宫人约束着她,她说话做事完全按照自己的行事风格来,也不再管什么尊卑,话里话外都直呼傅上淳的姓名,木槿一开始还胆战心惊的望着帝王,见他神色无常默默替瑶光松了一口气。
到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
“陛下如今在处理公务。”
从京城出到今日,已经行了七八日,目标太大,在未曾达到元阳之间,不宜透露风声,舟车劳顿,马车停在了郊外,傅上淳吩咐侍从们在此安营扎寨一晚。
瑶光前去找他之时,傅上淳正在与旧臣商议政事。
她没想过还有人随傅上淳一同出宫,脚步停在了半道上。
“江州通判连同富商卓家反而围聚在一起,扬言要在湖心畔修建一处江亭水榭,若是往日便也就罢了,这当下正是大坝倾塌、水患突之时,此时大兴土木、不仅堵塞了道路,还贱价强买一批石木,城中百姓怨声载道,说士族只知安富尊荣,何尝知晓天下小百姓嗷嗷待哺,易子而食……”
“呵,朕瞧着他真是当官当得不耐烦了,如今真是活腻歪了,他捅了这天大的篓子,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他竟然还有心思饮酒作乐?”
“此事莫要传出风声,朕亲自去查个清楚,倒要看看,是谁给了这包天他胆子。”
“还有一事,臣想要启奏——”
禀告的官员正说话,却忽然中断话头望向站在外围的瑶光。
女子?
陛下此次出行还带了女子?
三四双眼睛都落在她身上,瑶光跟没觉似的,木愣愣的站在那。
傅上淳乌黑的眸子顿时一暗,绷紧了唇角,朝她走去。
内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瑶光也无心去整理,她这幅模样落在傅上淳眼中,便是别一番风味,但是有外人在场,他微微皱了皱眉。
“为何不穿外衣?”
她浑身没劲,抬起头来看着他,虚虚地吐出一个字,“热。”
立夏时节,便是连蝉都觉得炎热,在树干上叫得十分欢快。
日光只落落的照射在她脸颊上,似乎连仅剩的一点水分都要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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