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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站住就站住?多没面子,我接着走,他忽然冲上来抓我胳膊,扯着我肩膀把我往梧桐树上摁,嘴里叫嚣着,“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嗯?你拽什么拽!好好跟你说不听,想跟老子谈恋爱的排东校区都不止!你算老几这么说我!”
“不要碰我!滚开——————”我来不及反抗,他已经把我摁在树上,脑袋埋下来要强吻我,我不停地挣扎着,那些三脚猫功夫这会儿不顶用了,可我不能坐以待毙啊,就在我脑经急转弯时,忽然从黑暗中冲出来一个人,一拳头砸在他脑袋上,那一拳头用足了力气,他顿时被打懵了,松开了我,正面相迎揍他的人,我惊慌地看过去,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承中!
顾承中!
“你是谁,关你——————”他话没说完,顾承中又一拳头上去,狠狠砸在他脸上,等他抬起头来时,孔冒血,他摸着尖的血,悻悻地看着顾承中,眼中腾起火光,盯着顾承中,恨恨地说,“我草泥马的,哪儿来的多管闲事?”
顾承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挺直腰背,漫不经心地脱下西装,他趁着顾承中脱衣服的空档冲上来挥拳头,顾承中一闪,脱下衣服的同时,那人的拳头落空,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上。顾承中把西装西给我,淡淡撇了我一眼,这个熟悉的眼神,快两个月没见了。
“拿好,站一边去。”他淡淡地说。
我拿着西装站到边上去,只见顾承中揭开袖口,把袖子挽起来,这时他再次冲上来,顾承中没有再躲避,而是直接抓住他的拳头,狠狠捏住,另一只手折住他的手腕儿,只听见他痛苦地尖叫一声,“啊——————-”
他反脚踹顾承中,却被顾承中踹了一脚,顾承中捏着他胳膊把他往花坛边上脱,反扣着他胳膊肘,站在他身后,一脚踹在他膝盖窝上。他整个人跪倒在地上,就在我面前一米的地方。我惊愕地看着顾承中,整个过程里,他都是淡淡然的表情,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冷着一张脸,在昏黄的光线下轮廓分明,如刀削,硬朗俊逸。
“她刚才说不愿意,你聋了吗?没听见?”顾承中闷哼着说,语气沉稳,淡淡的,但全是威胁和残忍,“会不会认错?”
学长跪在跟前,被顾承中摁着手,完全不能动弹,但他愕然地看着我,咬牙切地,仰头盯着顾承中,特别硬气地说,“关你屁事,我跟她的事儿,你算老几你来插手——————”
顾承中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脖子扭了扭,跟个变态似地说,“最很硬,那让你吃点苦头好了。”
我心中泠然,心想,着顾承中要做什么?这是学校,乱来不得!一点小事,没必要闹大了!我喊着顾承中,摇头说,“算了,就这样吧,别闹出事儿来。”
哪儿知道顾承中瞪我一眼,命令地说,“你闭嘴。”
说完,顾承中拎着学长的脑袋往花坛里面塞,是直接往里面塞!在一群草里蹭来蹭去,蹭了一会儿再拉起来,学长嘴里、脸上全都是泥土和青草,他子还在流血,和泥土混在一起,场面非常早壮观——————-
“知道怎么道歉么?”顾承中拎着他脑袋,又问。
学长还是不说话,顾承中冷笑,什么都没说,又把他脑袋往花坛泥土里摁,跟碾灭烟头似地摁来摁去,我站在一边,看着昏暗路灯光下顾承中那张脸,面上凛然淡漠的表情,我想相信,就算是杀人,他也眼睛都不眨一下。
学长嗷嗷地叫着,终于引起路过学生的注意,呼叫了保安。
没过一会儿,保安迅赶来,把我们请去保卫科。并且通知了附近的派出所。
路上,我小心翼翼地走在顾承中身边,抱着他的西装,他倒是淡然,打电话给何文渊,漫不经心地说,“文渊,到a大来一趟,我打伤人了。”
半小时后。
我和顾承中,学长坐在校长办公室里。
学长脸上已经清理过了,脸上的淤青和伤痕非常明显,他坐在一边,瑟瑟地看着我和顾承中,目光里,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嚣张气焰。
顾承中察觉他在打量自己,微微抬了抬眼皮,冷声提醒说,“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考虑怎么道歉。”
学长眼神一闪,到底是害怕了。
什么样的人能在保卫科气势汹汹地叫来警察后,接了个电话又赔笑脸把警察叫走?还被请到校长办公室喝茶?如果他不是脑残,这会儿就该明白,顾承中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我穿着顾承中的西装外套,抱着温水,有点不知所措。
五分钟后,校长匆匆推门进来,来的还有学校的两个领导,我都不认识,只认识系主任,上次顾承中来学校做讲座的时候见过。一行人进来后同顾承中寒暄招呼,顾承中也不摆架子。下水杯站起身来和他们握手,我也跟着站起身来,校长看了我一眼,官方地笑着,“你就是小唯?”
我点头,没说话,事实上是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顾承中说,“黎校长,深夜打扰您本不应该,但母校的后辈实在让人惊讶,只好请您出面了。”
校长笑呵呵说,“客气了客气了,承中啊,你先坐,来的路上呢我们已经商量过了,这件事情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学生家长也在来的路上,对方要求见面谈,你也知道,我们校方夹在中间不好处,先看看对方家长的意见吧,你说呢?”
顾承中微微一笑,“那是当然。”
然后几个领导就在那儿同顾承中寒暄些杂七杂八的,都是学校的项目,大约二十分钟左后,何文渊和学长的父母一前一后赶来,学长家好似挺牛逼的,父母是开公司的,做建材行业,在上海有点小财。所以一进门就吵嚷着要报警,秉公处理,要把打他儿子的人送去监狱蹲着。
他们闹的时候,顾承中一直淡然地坐在一边喝茶,一声不吭,我担忧地看着他,小声喊他名字,他斜我一眼,盯着我手里的水杯,示意我喝水,别说话。
等他们闹完了,顾承中和何文渊对视一眼,何文渊冷着脸走上前,“您儿子意图侵犯骚扰我们家小姐,现在轮不到你来计较责任,你们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儿子性骚扰!血口喷人!我告你诽谤!”学长的妈妈说。
“保卫科刚刚送来了会堂附近的监控录像,您要欣赏过目一下吗?”
五分钟后。
何文渊合上记本电脑,我对学长的家人说,“这点证据,足够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顾先生,这件事情肯定是个误会,年轻人冲动是难免的,这小孩子谈恋爱打打闹闹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
顾承中都懒得回应他,搁下茶盏,起身同校长和领导道别,客气地感激说,“深夜打扰,是承中冒昧了。既然对方家长没有解决问题的态度,就公事公办吧,黎校长,不早了,我们先回去。”
黎校长:“那个——————-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
顾承中同领导道别,末了,转身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来,我愕然地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底是命令,我伸手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来,他却马上松开了,揽着我肩膀往外走,对何文渊道,“处理好剩下的事情,我要满意的结果。”
何文渊恭敬地点头,道,“是,顾先生。”
然后顾承中就搂着我走了,屋子里的人惊慌失措,追出来拉着我的胳膊,扯得用力了,“顾小姐,同学一场,这件事就当是个误会吧!你看我们怎么赔偿你都行,只要你开口——————”
顾承中冷眼扫了学长的妈妈一眼,他妈妈颤了颤,悻悻地松开我的手。顾承中搂着我继续走,走了两步,顿住,回头说,“她不姓顾。还有,这件事的结果不叫我满意,你们家的生意不一定在上海做得下去,斟酌好后果再谈如何解决。”
那语气,简直了。
我呆呆地看着身边的男人,那股凛冽的味道,快让人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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