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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斗起嘴来,昭夕的不服输瞬间被点燃,车内倒是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消沉氛围。
她不是蠢人,很快意识到宋迢迢在用这种办法缓解她的情绪,顿了顿,才说:“不是熬夜了吗?还不回去休息?”
宋迢迢说:“休息什么啊休息,看你这么一副凤凰落难不如鸡的样子,我倒是立马就精神了。”
昭夕:“……”
这位姐姐嘴里就没有一句动听的话。
宋迢迢系好安全带:“开车,请我喝酒去。”
昭夕不客气地说:“看不出啊,胸不大,脸倒是挺大的。”
宋迢迢也回敬她:“你也是啊,年纪不小,心眼倒是挺小的。”
两人瞪视片刻,最后不知是谁先笑出来。
昭夕踩下油门,朝酒吧进。
三杯两盏淡酒,人也兴奋了。
昭夕没再去想那堆破事,反而问宋迢迢:“你那对象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分了。”宋迢迢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递给吧台后的调酒师,“再来一杯。”
调酒师问:“还是一样的吗?”
“换一个。”
“换哪种?”
“你看着办吧,要贵的。”
昭夕:“……”
昭夕:“姐姐,我都这么惨了,你好歹可怜可怜我,别再剥削我的钱包了行吗?”
宋迢迢白她一眼:“你放心,你还不是最惨的,多的是人比你惨。”
“比如说?”
宋迢迢:“我。”
“……”
宋迢迢和立扬分手了,就在昭夕前脚劝了她,去了塔里木不久,后脚他们就真的一拍两散。
起因是立扬催促宋迢迢结婚,宋迢迢认为交往还不到三个月时间,怎么就扯到结婚去了。
立扬说:“虽然交往没到三个月,但我们认识都三年了啊。”
同在律所,合作过,争辩过,一起熬夜奋战过。
革命友情倒是有,对于立扬这个人的工作能力和上进心,宋迢迢也认可。
但闪婚似乎还是不妥。
后来宋迢迢想起昭夕的提醒,也留了个心眼,暗中观察立扬。
“有天我去他办公室找他,他人不在,电脑开着,卷宗也摊开在桌上。我怕是机密文件,被人看见不好,就去替他收拾,刚好看见电脑的搜索页面。”
昭夕问:“什么页面?”
宋迢迢淡淡一笑:“他在搜,地安门的四合院值多少钱。”
昭夕:“……”
宋迢迢又一杯饮尽,明亮的液体看似清凉,经过嗓子时却像火焰蔓延开来,几欲将人灼伤。
她笑了笑,说:“昭夕,别自怨自艾,谁这辈子没经历过几件破事呢?说起来,你已经很风光了,在大多数人眼里,你走的是花路,人生一片坦途。”
昭夕一怔。
宋迢迢侧头望着她:“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很羡慕你——”
说着,她微微一顿,摇头纠正,“不,我至今都很羡慕你。”
昭夕轻声问她:“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这样耀眼。”
宋迢迢望着她,伸手捏了把她的脸,下手有些重,昭夕没忍住嚷了一声“轻点”。
宋迢迢笑弯了腰,说:“你看,细皮嫩肉的,就是不化妆,这酒吧里也有无数人盯着你看。”
昭夕看了眼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说:“他们看我,是因为新闻上最近都是我,他们想看看我落魄成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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