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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的父亲判的是无期徒刑。
顾南辙想起她在公寓准备的那些衣服。
应该都是给她爸准备的。
可那些衣服,大约是用不上了。
因为,她父亲毕竟是杀了人,事件影响很恶劣。
会释放的可能性,很小。
顾南辙看她的眼神多了些同情。
尤其是看着她眼角还没干透的泪水。
他拧了下眉,这女人含泪的样子就像是猫抓他心里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要不要聊聊?”他开口问着。
明月正好也睡不着,便点了点头。
可突然间,彼此也不知道该聊什么。
明月看着他变化如此之大,对他这些年的事情感到好奇。
她侧过身看着他,打量了半天。
顾南辙对上她的目光,“没有人告诉你,别躺在床上,这么直勾勾看着一个男人?”
明月:......
“怎么,对我好奇?”
“我就是想知道,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欠......”明月有点不好意思往下说,怕说起他的伤心事。
顾南辙却勾起了嘴角,不甚在意。
他拿了枕头垫在后背,半坐半倚在床上,“你觉得,顾淮生应该混成什么样?”
这话问的奇怪。
好似在讨论别人。
但明月也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认真的想了想,“金融精英,人中龙凤。”
“那我这样,岂不是让你很失望?”
“没有,我相信你,困难只是暂时的。”明月的眼神坚定。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化这么大,但我相信一个人的本质不会变。”
“再说了,你那么优秀,将来肯定会越来越好,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啊。”她半开玩笑的说道。
顾南辙勾起嘴角,声音有些嘲讽,“越来越好?呵,没有人希望他越来越好,他们只盼着他死。”
明月一愣。
她瞧着他眼底没有温度的嘲弄,有些心疼。
她一下坐了起来,有些激动,“谁说没人希望了,我不是人啊?”
“再说了,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人要是为了别人而活,很可悲吗?你管其他人怎么想呢、”
“他们看不惯你,讨厌你,那你就更要活成他们看不惯又干不掉你的样子啊。”
明月看着他,“这些你都是你告诉我的,你忘了吗?”
“顾淮生,你教训我的时候,那股狠劲去哪了?怎么轮到你自己身上,这么想不开。”
顾南辙看她这么激动,嘴角一勾,“哦,我之前怎么教训你的?”
“你忘啦?你不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话有多讨厌了?”明月发现,他好像对过去,真的不太记得了?
可这些记忆,就像是在明月的心里扎了根。
是这么多年,能给她力量和温暖的记忆。
秦明月笑起来,“其实咱们从初中就同班,一直到高二都没说过一句话,因为你这人特别冷。”
“班上很多同学都不敢跟你说话的。”
“我记得,初三那年,我准考证掉在你桌子底下了,我让你挪一下位置,你看着我半天不说话,那眼神快把我冻僵了。”
“从那之后,我就觉得,你肯定讨厌我。”
“果不其然啊,高二那年,我被那些人欺负,一时想不开,站在河边犹豫着要跳下去,你却在旁边说:要死一边死去,别扰我清净。”
明月说起往事,嘴角就挂着淡淡笑意。
“我当时觉得你这个人太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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