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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尽喜欢同聪明人讲话,哪怕是试探,他也会付出对等的诚意。
毕竟,互惠互利才是最好的长久双赢之道。
“既如此,吴师兄可以先问,若在云开能力范围内可以替师兄解惑,云开自当知无不言。”
她并不急着追要吴尽所说的真凶线索,别人试探她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是。
看似让吴尽先掌握主动权,但实际上答与不答,怎么回答却都只在云开一念之间。
而吴尽所问的问题,同样也能让云开反向推导对方到底想证实点什么,真正的目的又可能与什么有关。
吴尽愈发觉得眼前的云开与他记忆中的印象相差太大。
若非其他的事情都真真切切得到了证实,他几乎都要怀疑自己那些记忆到底是真是假。
“云师妹,我听说当初秦真君在太康城亲自现身收你为记名弟子后便直接走了,他不但什么都没与你叮嘱交代,甚至都不曾随口吩咐过一句南华宗的人如何安顿你?”
相互试探
吴尽压下了心头种种思绪,看向云开极其严肃而认真。
当然,他也不会错过云开的神情反应,任何一处细节在他眼中皆无处可逃。
“是!”
云开没想到对方一开口,问的便与秦真君有关之事,略一点头,就做出了正面回应。
虽心中觉诧异,却没在这种时候过多猜测。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想必在此之前吴尽早就已经打听清楚,之所以用这开头,应该是想引申出后面更为重要的问题。
在这过程中,云开并不想掺杂进过多的主观想象与色彩,将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才能让思维、理解与判断更为客观,最终得出的结论也能更加接近真相。
“那……师妹当时是怎么想的?”
吴尽继续追问:“师妹就没想过求秦真君带你一起走?如若那般的话,打一开始你便能直接跟着秦真君进入仗剑峰修行,无论身份地位以及得到的种种都与现在完全不同。”
“师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为何要,求着秦真君带我一起归宗?”
云开奇怪反问。
“当时的情况十分明确,秦真君破格收我为记名弟子已是侥幸,我又怎么可能再做出那等毫无分寸之事,不管不顾秦真君的意愿与实际情况,强求真君方便不方便都得带上我这个包袱一起?更何况……”
说到这,她微微顿了顿,看着吴尽的眼睛这才又道:“更何况,就算我强行跟着秦真君归宗,强行留在仗剑峰,也不代表入宗后的身份地位一定与现在截然不同。毕竟我的实际情况就摆在这里,过多的强求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显得不知好歹,令人厌恶不喜。”
“所以,你的意思是,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可能主动开口,不可能当众请求当时有事独自要走的秦真君带你一起离开,一起归宗?”
吴尽再一次强调反问。
“当然。”
云开坦荡无比:“除非是秦真君主动发话做出类似要求命令,不然以我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不知分寸、不知好歹之事。”
那样的举动等同于在当众逼迫一名元婴真君,她是得多没脑子、多没心眼才干得出来?
这问题问得古怪,她莫名有种,对方并非简单假设,而更像是真发生过类似之事一般。
听到这些话,吴尽顿时沉默无比,脸上神情变了又变,看向云开的眼神也愈发奇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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