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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缈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多么蠢的问题,脸一热,说:“对不起,我忘了。我还不知道它是公兔还是母兔呢。”
“是母兔。”
“兔子需要做绝育吗?”
“暂时不用,它是母兔,不会像公兔那样乱尿。”
“喔。”
姜缈低头看兔子,两只手分别架起兔子的两只前腿,捏捏小爪子,说:“兔子也不好做唉……生活在野外要生兔子,还要被抓了吃肉,当宠物兔又有可能被绝育,好可怜哦……”
……
第二天,姜缈现苦苦有点奇怪。
它把干草一根一根叼到笼子角落堆起来,还拔自己的毛,拔下来放到干草上。
养了这么久,这是姜缈第一次看到苦苦这么干。
“为什么要拔毛呢?”姜缈蹲在笼子旁边,一脸困惑地问,“是家里太热了吗?”
可是家里也不是很热,姜缈想不明白,回头大声说:“傅时昱,傅时昱!”
傅时昱从书房走出来,问:“怎么了?”
“你来看苦苦,它拔自己的毛!”
傅时昱走过来,姜缈赶紧拉住他衣角,拉过来说:“你看。”
笼子里的兔子拔毛拔累了,正蹲在那里休息,虽然休息,还是时不时拔一撮自己的毛。
傅时昱看了一会儿,说:“它在筑巢。”
“筑巢?”
“嗯。”
“为什么筑巢?”姜缈不明白,问,“它不是有窝吗,这么大的窝!”
傅时昱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会儿,手伸进去把兔子捞起来。兔子好像害怕一样,在傅时昱手里轻轻瑟缩。
傅时昱观察一下,小心翼翼地摸摸苦苦的腹部,说:“它好像假孕了。”
姜缈抬起头,问:“假孕?”
“嗯,可能最近刚好在排卵期,昨天你抱着摸它,让它以为自己怀孕了。”
“我抱着摸它,它以为自己怀孕了?”姜缈重复一遍,还是觉得这句话很难懂,“我摸它,它就以为自己怀孕了?!”
傅时昱平静地“嗯”了声,说:“从人类的情感来说,这有点自作多情。但对兔子来说,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姜缈低头看傅时昱手里的兔子,忽然不知所措起来:“那、那、那它现在……怎么办……”
苦苦蹲在傅时昱手里,离开它的小窝,没办法继续筑巢,只能呆呆地看着姜缈和傅时昱。
这段时间它被养得很好,皮毛光滑柔软,泛着一种温柔的灰色光泽,眼睛也亮亮的,连耳朵都长得更漂亮了。
姜缈觉得心疼,把苦苦从傅时昱手里接过来,小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兔子不会说话,但耳朵动了动,好像听懂了姜缈的道歉。
“不要再拔自己的毛了,你没有怀孕。”姜缈把兔子捧起来,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拔毛不痛吗,笨蛋小兔。”
傅时昱揽过姜缈,安抚地拍了拍,说:“别担心,过几天它自己就好了。”
“可是它拔自己的毛,不会拔秃吗……要是秃了的话,它看到自己光秃秃的,会抑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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