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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大雨的院子里,瘦小的男孩被他的母亲狠狠推进了雨中。
他的手腕在流血,眼神破碎,看着疯狂的母亲,声音撕裂:“妈妈……”
话音刚落,女人直接抬手,“啪!”
响亮的耳光落在男孩的脸上,他的脸被打歪在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女人声嘶力竭:“不准叫我妈妈……你这个废物!你去死!”
女人推搡着他,将他推进了院子里的一个坑里。
男孩一个踉跄,跌坐在里面,大雨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看到他的母亲拿起铁锹,将土挖起盖在他的身上。
“不要……”他浑身发抖着请求,“抱抱我,不要杀了我。”
女人像是什么都听不到,泥土很快就把男孩纤细的身躯掩埋。
窒息感从胸口一点一点漫上来,濒死的绝望让他开始挣扎:“不要……”
女人动作不停,恶狠狠盯着他,咬牙切齿:“那你反抗啊!废物!”
“可是……”男孩浑身发抖,他想,可是你的是我的妈妈啊。
“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废物!不要把任何东西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包括我!”
女人狰狞撕裂的脸越来越大,忽然间开始流血,天上的雨也变成了鲜红色,浓重的血腥味充斥了鼻尖。
嘶——
季渊从梦中惊醒,太阳穴一凸一凸地跳。
昏暗的房间里,他的眸色像是无尽的黑夜,能将一切希望吞没。
原来是白天没处理好的伤口裂了,鲜血流了一枕头。
他面无表情坐起身,拿出药箱随意擦了擦自己的伤口,牙齿咬住绷带,重新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坐在桌边,他又控制不住地想起月笙。
刚刚他和月笙说完那番话的时候,小姑娘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他:“那你以后发病了怎么办?”
他说:“自己解决。”
月笙点点头:“好啊,我明天就走。”
她看上去很无所谓,季渊莫名觉得难受。
他想,要是月笙表现出一点不舍,那他就妥协于自己的渴望。
但月笙没有。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他将自己口腔内咬出血腥味,面色如常。
*
月笙觉得季渊简直就是个菩萨。
不仅不需要她干活,还给她那么多好处,还答应以后配合她玩游戏——这种无私奉献的男菩萨是真实存在的吗?
被赶出来是有一点不舒服啦,毕竟,这样就不能每天看到禁欲系高冷美男了。
不过月笙这种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真的想季渊了,肯定会去找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司机送过去上学,保姆和管家直接将她的行李搬到了新房子里。
月笙早晨没有看到季渊,觉得有点可惜,本来她还想和亲爱的叔叔道个别呢。
一到学校,她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乱晃的林周生。
林周生身上穿的用的焕然一新,难怪钱用得那么快,原来全用来买奢侈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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