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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润宜靠在原惟肩上,顺着他手掌抚背的节奏调整呼吸,很快缓了过来,她睁着湿红的大眼睛,鼻音很重地问:“原惟,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好像是。”
她有点发呆,喃喃问着:“你怎么会来呢?”
因为说晚安前傅润宜的神情语气就有些不对劲,原惟担心她睡不好,过来看看。
“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你这么习惯自责吗?”
傅润宜没有回答,她眼里带着一点不敢冒头的憧憬,小声问:“原惟,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吗?”
原惟没有说话,像在思考这个并不明确的题面具体问的是什么。
傅润宜也很快意识到话里有歧义,立即解释:“只是今晚,”她拿不准此刻的具体时间,但猜想应该已经过了凌晨,她说,“可能就几个小时……”到时候天就会亮,“今晚”就会到此为止。
即使很不喜欢,这个过程也不会太漫长难熬。
原惟陪着傅润宜重新在黑暗里躺下,她的紧张,隔着半掌距离,也能让同床共枕的另一个人感觉到,旁边像绷着一张弓。
“放松一点,傅润宜,”原惟提醒她,“不然你会更难睡着。”
傅润宜“嗯”了一声,但状态并没有随之调整过来。
原惟侧过身,朝向傅润宜。
两人在被子下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一起,微小的电流稍纵即逝,傅润宜很本分地缩起指尖,很快又后悔自己如此迅速的反应。
原惟在黑暗里出声。
“不是你让我留下来的?碰都不敢碰?”
傅润宜这才渐渐大胆起来。
手指像蠕动的小虫,慢慢探回去,原惟的手还停在原来的地方,他的手很大,手指是放松的,让傅润宜将自己的手指滑进他指缝间时,没遇到任何阻碍。
原惟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傅润宜的脑袋,声音也低下来,他对傅润宜说:“睡吧,做个好梦。”
15不是很熟
在这张酒店大床上,傅润宜第二次被原惟喊醒时,窗外阳光已经亮到炽白。
而这次,原惟既没有轻拍她胳膊,眼里也没有之前的担心,看着缩成小虾状、怀里紧抱着一团被角的傅润宜,原惟微微蹙眉,像是发现自己认知里未有记录的新物种。
傅润宜迷迷糊糊睁开眼,原惟告诉她现在的时间。
“你不饿吗?你快20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我没感觉到。”傅润宜手掌撑在身下,朝床头坐起来一点,脸上横着两道睡出的红印,人看起来依然不太清醒。
眨了几下眼睛,她很熟悉地分辨出自己现在处于睡过头的状态,按经验推测,至少睡了超过九小时,并且睡眠质量还不错。傅润宜看着原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一直在等我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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