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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斑驳,仿佛真弄在她脸上。
原惟嘴角没怎么动,只用很低的气音笑了一声。
分清镜中与现实,傅润宜的睫毛簌簌颤着,睁开了眼,镜子是镜子,她是她。
傅润宜扭过头,看见原惟抽出纸,垂眼清理几下,很快套上裤子。
傅润宜发现原惟不是很喜欢暴露自己。
但一结束就穿内裤好像也很不舒服,他每次都这样空裆穿着宽松的外裤,但因为没有彻底消停,还是会特别明显地支出来。
原惟可能觉得穿上裤子,文明许多。
但是在傅润宜看来,原惟这样套着裤子比不穿还要色情。
这跟穿情趣内衣有什么区别呢?
傅润宜认为没有。
那些男模店里故意将胸腹喷湿,搔首弄姿,自己抚摸自己做作喘息卖力表演的男人,也没有原惟这么色情的,色情不自知才是最色情的,傅润宜这样认为。
再次看向镜子,刚才溅花的地方,已经覆上一层新的更浓厚的液体。
是原惟的,流速也相对慢。
缓过体力透支,傅润宜伸手试图靠近镜子中的自己,指尖刚碰到粘稠物,便被另一只大手很不愉快地捉开。
“不脏?”
原惟刚刚扔掉成人垃圾,现在又重新抽一张湿纸巾,垂着眼,来擦傅润宜的手。
傅润宜很顺从地伸着自己的手,乖乖让原惟擦,低声道:“我只是忽然好奇,那是什么味道。”
原惟脑袋里轰的一声,仿佛有根连接理智的电丝被顷刻熔断。
夜幕降临后,他们又重新来了一次。
在水汽充盈的浴室。
傅润宜的浴缸也很小,刚刚足够容下两个人。
原惟没有在这种事上弄伤人的恶癖。
猜想她大概也含不下去,傅润宜的嘴角还可能会受伤,而且原惟不觉得傅润宜会喜欢这种东西,叶公好龙的猎奇心,通常在被满足后很快就会敬而远之。
傅润宜舔了原惟沾了东西的手指,像不喜欢腥味的兔子突然尝到小鱼干的味道,一瞬间皱起脸来。
见她如此反应,原惟笑,故意说:“要全塞你嘴里吗?”
傅润宜立马摇头。
原惟冲净手,拢来干净的水,送到傅润宜嘴边,傅润宜眨了眨眼睛,慢慢将嘴唇贴上去,就着原惟的掌心,吞了一小口水,漱一漱,脑袋探到浴缸外面,朝着下水口的位置吐掉。
“我还想再漱一下。”她礼貌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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