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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赢麽?
美刚大发雷霆摔碎了几个昂贵的高定酒杯。随后将包厢里的侍从都轰了出去。
美背靠着真皮沙发,不断地往自己嘴里灌酒,届时酒杯举起至半空,似乎想到什麽不愉快的事情,捏了捏手里的杯子,没碎,不禁让祂的不快更甚。
忽然有人敲了敲包厢的门,推门而入。美视线停留在手中的酒杯上,“没听到我说话麽,都给我滚!”强烈的情绪波动,流利的美式英语。
见那人没动静,美这才掀起眼皮瞥了来人一眼,微顿仍旧以清冷的语气道,“你可以不用滚,但我无兴致奉陪。”
来的人,能够从容冷静地面对美的驱逐,恐怕全世界里,只有瓷。
瓷仍旧是具有其文化元素的穿着打扮,落落大方,温润如玉。
瓷走上前,莫不作声。
“你赢了,但我没有输,我也不会输。”美语调张扬,话语中脱不掉的不屑与高傲。
瓷一把夺过美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谁人不知瓷以往只喝茶,就算是重要宴会也都是以茶代酒。
而现在,瓷将美手中的酒灌完,毫无预兆。美虽有一丝惊异,不过却没兴致调侃起瓷来,微眯着双眼,短暂蹙眉,看着瓷将酒水喝完。
“共赢麽?”瓷略微弯腰,顺势放下酒杯,伸出手,以祂温和的微笑。
瓷的笑容总会让美有一丝动容,在以往。美嗤笑出声,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收起你那肆意泛滥的同情心,我不需要。”
瓷一时没反驳美的话,美继续道,“和你同个性质麽?不,与其茍延残喘、面目全非地走向未来,不如用我曾的辉煌点缀历史。”
美背靠着沙发,双手敞开搭在沙发靠背沿上,忽然坐直身子,伸手一拉,瓷便跌入祂的怀里,一腿站直,一腿曲着跪在沙发上。美揽过瓷的腰,扬起祂特有的微笑,仰头看着瓷,语调张扬且不羁,祂说,“亲爱的,要殉情麽?”
“陪我走到未来去吧,美,我需要你。”瓷不顾美的意味深长,语气温和,低头与祂对视,擡手抚了抚美眼角那道清晰可见的疤痕。
美松开了瓷,瓷重新在美面前站立,似乎刚才的一切并未发生。
瓷将一份合约放在了桌上,美的视线随之被吸引。
“什麽?结婚合约?”美收回祂短暂的落寞,调笑。
“嗯。你敢签麽?”瓷目光灼灼地盯着美,坦然。
美一阵肆意的笑声回蕩在包间内,“没想到,亲爱的,如此诚意……签,为什麽不签。”说着接过瓷递过来的笔,在乙方签下“美利坚”字样,字迹张扬又飘逸。
“要写全名,亲爱的。”瓷在一旁看着美写完前三个字就有停笔的意思,语气温和都提醒。
美拿笔的手明显顿了顿,侧头笑着转移话题,“亲爱的,你觉不觉得现在这个状况,很熟悉?”意有所指。
瓷知道美话里的意思,弯腰俯身在美眼角吻了吻,随后起身手抚在美眼尾,“不一样,我没有逼你,另外我这份合约是具有共赢性质的。”
美擡手甩开瓷的手,冷笑着反驳,“共赢,多麽美好且不切实际的词彙。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麽?”瓷垂眸看着美,顺着祂的话题问下去。
“后悔没把你永远地封锁在最美好的时期。”美话中少有的带上些许自嘲,“要责怪的当然是年轻的自己,这和你没关系。”
“没人跟你说过,那时候的你很容易让人心动麽?”瓷手打在美肩上,低头眉眼带笑,声音轻盈悦耳,却猛地在美早已被利益蒙蔽的心上挠了挠。
“你喜欢我?没人会爱上伤害过自己的人,除非是stockholsyndro,你是麽?”美仰头疑问道,表情不再是平常放蕩不羁,而是少有的认真,随后又自答道,“亲爱的,你不是。”
“没有谁一生正确,只要正确大于错误,还是会被永久铭记。”
美笑了笑,转而在合约上签了字,签下了他的全名。
瓷拿起合约将其翻到了最后一页,前一页是一张深色的隔页,往上写字,字迹会印在下一页,也就是说——
美一把将瓷揽过,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在瓷的肩上蹭了蹭,瓷有些怕痒,开怀的笑声就没打算刻意藏着,侧头在美脸上落下一吻,“新婚快乐,美利坚同志。”
“你不怕我撕毁合约?我可从未立过言而有信的人设。”美语调清冷地开口,仿佛在陈述再正确不过的事实。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我了解你美利坚,利益让你想要掌控一切,同样因为利益,你放不下自己。”瓷很喜欢吻美眼尾的那道疤,轻声解释,“你忘不了迎接自由时的喜悦和狂欢,你忘不了世界灯塔普照时的辉煌盛世,所以让你甘愿成为历史长河短暂的一部分,你做不到。”
“我同样做不到,我需要你,或者说整个世界都需要你。我们共赢,人类的未来才会有无限可能,原谅我的大放厥词。世界不能再消失任何一部分力量。”
美嗤笑出声,话里夹带的情绪相当複杂,“又开始你意义深长的演讲了?很荣幸作为最后一位观衆。”
“那麽,美先生,我的演讲是否有打动您呢?”瓷微笑着询问,诚意相当。
“你要听真心话吗?”美反问,勾唇提醒道,“别忘了,多防备下我,我可舍心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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