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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静,除了胡小虎的偶尔造访。
他每次都会给陶熙月送来一盆花,有橙色的月季,名为果汁阳台;浅紫色的月季,名为蓝色风暴;还有红色的月季,名为秋日胭脂。它们都很美,各具幽香。
今天胡小虎送来了一盆盛开的铁线莲,名为多蓝。花儿是重瓣的,花瓣尖尖,花色正如花名,陶熙月无法否认它的美,却下意识的排斥,无论是花名还是花瓣的形态。
胡小虎从不在意陶熙月的拒绝,也不谄媚。
他今天照旧把花儿从原本的盆里给挪到了陶熙月的空花盆里,浇好水,对着远远站在屋檐下的陶熙月一笑便离去。
陶熙月此时很希望周遭的邻居能来调侃几句,她好名正言顺的把花儿扔回给胡小虎。
可惜从未如愿。
她照旧把胡小虎送来的花儿摆在了矮墙上放着,从不照顾它们。
6川把饭钱涨到了四十块,陶熙月照付。
对于胡小虎送来的那些花儿,6川只是看看,从未表过任何意见。
陶熙月也谨守着房东与租客的距离。
小白长大了些,还没成年就打工的它爪子愈厉害了。敢进院儿里的老鼠从无活口。渐渐地便再没了踪迹。
只是陶熙月的各种衣服也深受其害,于是网购了专用的剪刀,想给小白修一修它的爪子。
小白一见剪子,愤怒的喵了一声,毫不犹豫的从陶熙月怀里一跃而起,跑了。
陶熙月气恼的看着被勾起了长长一条丝线的裙子大叫“小白,你混蛋。这是我最贵的裙子。”
大白摇摇摆摆的走过来,叨了叨陶熙月的裙子,似是安慰。
陶熙月抱着大白细细的脖子,摸着它的脑袋说“还是大白乖。要不姐姐给你娶个老婆吧?”
大白闻言扑腾着翅膀拼命从陶熙月的怀里挣脱出来,落荒而逃。
陶熙月捡起地板上掉落的一根鹅毛嘟囔道“没见过这么怕娶老婆的鹅。”她把鹅毛翻来覆去的看着,灵光一闪,诶,可以做只鹅毛笔呀。
大黄咬着陶熙月的裙角把她往屋后引。陶熙月心疼的说“大黄,你怎么也来霍霍我的裙子,我跟你走就是,你快松口。”
大黄才不管,反而加了把劲儿。陶熙月忙不迭的跟着它走去。
大白的草窝里赫然躺着一枚洁白的鹅蛋。陶熙月惊呼“天呐大白,原来你是女的。”
大白嘎嘎嘎的连声叫着,陶熙月安慰道“好了好了,姐姐明白了,不给你娶老婆了。”
大黄汪汪两声求表扬。陶熙月神秘一笑,对大黄说“晚饭的时候奖励你。”
当晚,陶熙月把大白的鹅蛋宝宝蒸了一碗蛋羹,拨了一半和着米饭喂了大黄,剩下的一半喂了小白。于是,一场鹅狗大战在夕阳余晖中开战。
小白居高临下的观战。
大黄挥了大长腿的优势灵活的四处奔跑,大白执拗的直着脖子扇着大大的翅膀追逐;大黄偶尔躲避不及,便被大白一口叨住,大黄嗷呜一声惊叫,触电般弹跳着跃开。
大白干脆利落地啐掉口中大黄的黄毛,立刻再次雄赳赳地出,吃瘪的大黄狼狈地四处逃窜。
小白卧在矮墙上的花盆里高冷的欣赏着,每当大白胜利叨到了大黄,它便甩甩它的尾巴以示鼓励。陶熙月捧着碗笑得乐不可支。
明奶奶也开心的笑了。
快到家的6川远远的就听见了院子里的笑闹声,他停在一棵树下看着,心情复杂。
陶熙月现6川最近好像异常的忙,他极少在家吃饭,今天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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