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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之前,翁卯卯数四告知自己明儿天一亮就要醒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免得江砚书又拿什么男女有别的规矩来罚她。
但就算告知了自己,次日她仍是晚江砚书一小步醒来。
半夜的时候江砚书醒来过一次,醒来他做了一个似真似假的梦,梦里有人赤裸于榻,怯怯舒颈,款款摆腰,唇含珠,眸凝水,股间蕊娇萼润,温润喷香引他情勃然,魂飞魄也荡,当举腰间之物深入其中,俄而白浆上腾。
但在上腾的那一刻,江砚书略感肚子酸痛,于是便是在这等时刻迷糊醒来。
翁卯卯原形时的身型不大,身型不大,自然也不重,但是长久压着一处地方不动,肚子也受不住。
梦境是黏糊的,江砚书醒来却还溺在梦境之中,伸手去摸酸痛的肚皮,摸得一团毛茸之物,未曾多想,只将她拎放到一旁去睡,随后眨眨眼,很快又进入梦中了。
榻板不如肚皮温暖,翁卯卯的脑袋不停往江砚书的身体上靠去,钻钻拱拱的,弄得江砚书的好梦断断续续。
为了一场好梦,江砚书只得把毛茸之物重新置于腹上。
做了一夜含春的梦,江砚书身心疲惫,天未亮既醒,醒时发现自己紧拥着变成人形的翁卯卯而眠,吓得气儿都不敢喘。
翁卯卯整个人都缩在被褥里,加之他的拥抱,双重温暖之下,脸蛋连着脖颈儿粉红有色,宛若那位梦里人。
江砚书屏住了呼吸,一时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了,他小声自语安慰:“定是梦吧。”
声儿极小的四个人,却唤醒了翁卯卯,翁卯卯猛地一睁开眼,直接逢上了江砚书虚心的眼神。
“啊——”与江砚书逢上眼以后,翁卯卯比他还虚心,拉高被褥,挡住自己半张面支支吾吾,做出不胜羞愧的形状。
翁卯卯怪异的反应,江砚书看着就误会了,那个梦不会是真实的罢?他移开眼,羞涩难当:“昨日……昨日,你、我……”
“道长您这里就、就是暖暖的。”怕江砚书骂人,翁卯卯做声打断他的话,并解释自己会和会出现在这儿,“昨日实在冷,湖都胶了,我就念起道长您这里的薰笼,没想到道长没点薰笼,想着一个人睡睡不暖,就借道长的身躯取取暖。我知道您要说什么男女有别,不可同宿一张榻,可不违规矩,卯卯就要因冷而病,病重病轻,谁能料到,万一病重,不就干折了一条命?所以这次是情有可原,道长这次就别罚我了,我都快走了,您知道的,下一次见就是叁百日以后……”
听得解释,并不是他想的那样,江砚书如释重负,凝神许久才挣出一语来回应:“好。”
“意思是道长不罚卯卯了?”翁卯卯惊喜而问。
“嗯,你宿在这儿的事情,莫说出去。”虽未真正行上鱼水之欢,可是梦里却发生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江砚书为不能克制欲望而惭愧,也做出一个不胜羞愧的形状。
翁卯卯不懂江砚书别扭的心思,听得不用受罚,欢然下榻,说声谢言,蹦蹦跳跳离去,留下江砚书一人在榻里羞愧别扭,忘了今日要疏头。
因昨日的梦,江砚书无颜见昼,在屋里头待至午时才出来,弟子们以为师父因累而失睡,未曾来叫唤。翁卯卯和没事人一般,缠着石元子给自己摘橘子,石元子拗不过她,认命地摘了一个早上。
见江砚书出来,石元子再不停翁卯卯的使唤,还做出悲面状告她的不是:“师父,您再不出来,这橘子都要被摘光了。”
“怎么会?”添油加醋状告她的不是,翁卯卯可不会认,暗里一把俏眼蜇那石元子,“你这儿有橘树百棵,摘上叁天叁夜也摘不完呢。”
“你不如就窝在树上吃。”石元子回了一句。
“有道理。”翁卯卯竖大指赞许石元子的主意,“可是在树上吃,没人给我剥皮。”
江砚书始终不言不语,心中有事,连笑容都淡淡的。
石元子回了翁卯卯一对白眼,眼睛转回来时看见江砚书穿上了簇新的道袍,一副要出门的装扮,便问:“师父要出门?”
“下山去买个拂尘。”下山去是为躲避翁卯卯,买拂尘只是个借口,过了一个早上,想起那个梦,江砚书还是无法和从前那样面对翁卯卯了,一见到她,心里头就发热,难以自持。
“那晚饭之前会回来吗?”石元子又问。
“探得这附近有些妖气,估摸得明日才回来了。”江砚书张个眼慢,用余光看一旁的翁卯卯,“你就在这儿好好的……”
翁卯卯吞着袖子听二人的对话,还没听完,忽然飞奔回自己的房里,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再出来时还了原形,嘴里叼着项圈儿,道:“我也要下山!道长,您得多溜溜我,这样我明年来的时候才不会被哥子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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